傅彦硕苦笑道:“他当然没说,但这不怪他,因为我早知道人参没有解毒的功效,却仍然忍不住要买下来给你。至少,这货能增强你的体质,说不定对抵抗蛊毒有好处。”
萧扬一时心中挣扎。
要不要把自己误食下回生蛊,蛊毒已经解除的事告诉他?
从感情上来说,他很想现在立刻说出,免得对方再有负罪感。但是从理智上来说,他应该瞒着这事。
现在知道他因为回生蛊而解掉了蛊毒的人,只有解千和凌霄,连曾璇也不知道。这可以让傅彦硕以为他仍然命在旦夕,将来假如发生什么问题,说不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傅彦硕见他半晌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
萧扬回过神来,欣然道:“我自己做多麻烦,这样吧,傅哥你找人给我弄好,我直接喝下去行了!”
傅彦硕愕然道:“你不怕我在药里做手脚?”
“那我只好认了,怪自己眼瞎了看人不清。”萧扬耸耸肩,“因为至少现在,我绝对相信你不会害我。”
傅彦硕神情微变,终于只是点点头:“行!现在开始做,六点左右能好,那时你再来吧!”
萧扬欣然道:“准时到!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随即把蛊人体内蛊虫不能见空气太长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只说是自己的观察。他不打算把安娜的事说出来。
傅彦硕听完,动容道:“这情报很有用!我立刻设法抓一个蛊人回来进行实验,假如真的有效,或者我有办法能制造出可以对他们一击毙命的武器。”
萧扬暗忖这就是信息的重要性了,在不知道这情报之前,他们对蛊人完全就是挨打,但是现在却能反击,甚至能彻底拉掉对方在这方面的优势。
“这事就麻烦傅哥你操心了,我先去见见我那个漂亮的俄罗斯小美人。”萧扬起身道,“她该没事吧?”
傅彦硕微微一愣。
萧扬哪会错过他神情?愕然道:“难道出事了?”
“不,事倒没出什么,不过……”傅彦硕看看旁边的岳封,后者立刻会意,接过话头,“还是让我带扬哥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萧扬大感奇怪。
看这情况,似乎不是出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能让傅彦硕露出那种神情?
阿加妮娅的“住处”是在九楼,但岳封却没有带萧扬去九楼,反而从楼梯下到了七楼。
整个烟雨楼除了最上面两层,其它楼层全是娱乐场所,从普通的洗浴到法禁的赌博,以及高档次的情色服务,一应俱全。其中七楼整层楼都是赌场,除了面积超大的公共赌区,还有单独的vip贵宾赌室,各种各样的赌博方式和器具,随着萧扬踏入七楼而一一展现出来。
“在这里除了正常的赌博之外,还有一项特色服务,就是‘自由博’。”岳封边走边向萧扬解释,“规则很简单,就是由赌客本身提出赌的方式,然后面向所有人开放参与权。整个过程烟雨楼不参与,只监督,提供赌赛的公正性,抽取对应比例的彩头。这也是占了烟雨楼这一个营业项目中,收益最大的子项目。”
萧扬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刚刚从他旁边走过的一个旗袍美女,随口道:“这跟阿加妮娅有啥关系?”
“很快你就知道了。”岳封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扬哥你要是看上了她,我可以让她过来单独为你服务。”
萧扬早看清整个超大的公共赌区内到处都是这种身穿不同款式旗袍的年轻女孩,个个至少按他的标准都在七十分以上,显然是烟雨楼安排的赌场“服务员”。这种工作的主要内容就在陪赌客参赌,怂恿赌客最大限度地出尽囊中钞票,提供各式小吃饮料等事务。
不过和萧扬以前见过的那些赌场相比,烟雨楼安排的这些女孩除了服装中化外没有更多特色,不过一眼看到这么多靓丽的年轻美女,还是相当养眼的。侧边开到几乎腰部的旗袍,在这些女孩婀娜多姿的行走间,把她们雪白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配合着上身贴体而将女孩们的丰隆胸部凸显出来的紧身设计,更是魅力大增。
自古以来,“色”与“赌”就没办法分清,历史已经证明两者结合起来更易刺激赌客一掷千金,烟雨楼这做法并不稀奇。
“扬哥你可以放心,这里的女孩并不对赌客提供‘特殊服务’,保证是好货。”岳封见他没说话,误会了他的想法。
萧扬笑了笑,故意露出一个无奈笑容:“你该知道我老丈人是谁,要是我在这背着我老婆做出什么出轨的事,你猜结果会咋样?”
岳封微微一愣,还没等他说话,数米外一个悦耳女声以一口充满了异国口音的中文,大声道:“今天没人敢赌了吗?”
萧扬愕然望去。
阿加妮娅的声音!
几米之外,本来是休息区的地方现在正围满了人,把内中的情况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萧扬快步走近,仗着身高踮着脚朝里面看,立刻看到阿加妮娅穿着一件和周围那些赌场服务小姐一式的旗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古典的藤椅上,修长雪白的大腿几乎直露到腿根,诱人之极。
再加上她本来就长得相当漂亮,又是有异周围的俄罗斯人,在这里自然更容易被人注目。
不过此时所有人围着她并不是为了她的长腿和旗袍下若隐若现的秘境,而是为了她面前的低矮原木茶几上摆着的东西。
萧扬看清那玩意儿,愕然回头:“这里还可以带枪?”
在茶几上摆着的,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岳封叹道:“当然不能,那也不是真枪,是国际友人小姐让我给她带的高仿枪,装的不是子弹,而是棉花芯的布弹,就算贴着脸打,也打不疼的。”
萧扬诧异道:“仿真的?拿来干嘛?”心里内野暗忖这年头假货做得太先进,连他都居然没能一眼看出那枪真假。
岳封低声道:“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人堆中一人突然道:“我来!妈的!大不了输钱,又不赔命!”说话中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走了进去,坐到了阿加妮娅对面的沙发上,和她隔几相对。
“因为不会送命才敢出来,中国人的胆量,看来和我所说的一样,只有这么大。”阿加妮娅边讽边伸出手指,比了个花生粒的大小。
那壮汉冷哼道:“这几天没人能赢过你,不代表没人能赢。来吧!少在那说风凉话,我今天就要赢了你,然后让你看看中国男人的厉害!”说着一把拿想那枪,指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萧扬瞬间恍然大悟。
这女人在玩弱化版的俄罗斯轮盘!
不过听到后面一句,他不禁又是一愕。
中国男人的厉害?
砰!
一声清脆响动,壮汉已经满脸紧张地扣下了扳机,随即松了口气,随即把枪扔回了茶几上:“到你了!”
阿加妮娅却没动作,冷冷道:“你在装傻是吗?筹码不先摆出来,就想开始?”
啪!
话音甫落,壮汉已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东西,拍在桌上:“急什么?我正要拿出来呢!”说着大手收开。
阿加妮娅扫了一眼:“你只可以开两枪,说不定连一局都玩不完,还是回去再找你老婆求点零花钱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