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嘴里小声嘟囔:“真是个泼妇!”易中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应该庆幸才对。”
闫埠贵搓着手指,犹豫地问道:“那三块钱,能不能让她吐出来?”
易中海哈哈一笑,故意说道:“你这是跟我要钱呢?行,我给你,不过以后你家的事,别来找我。”
闫埠贵一听,着急了,红着眼睛说:“哪能让您破费,贾张氏那事,就当喂狗了。”心里却在滴血,那可是三块钱啊,自己三分之二天的工资呢!
他其实想从易中海这里要点钱,但又怕把事情搞砸,毕竟他还指望易中海的关系,能让闫解成进工厂工作。
贾张氏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秦淮茹正弯着腰在厨房忙活。
贾张氏一下子火冒三丈:“秦淮茹,你还有心思炒菜?我在外面……”秦淮茹解释道:“王主任刚走,我就进来了。”
曾经,她确实对贾张氏的威胁感到害怕,担心自己因为顶替了贾家的工作岗位而被赶回乡下。
然而,今天在厂里,李成材的一番话犹如清晨的钟声,唤醒了她内心的勇气:有本事,怕什么?
她心里暗笑,自己要是真走了,看贾张氏这老太婆怎么解决一日三餐。
“.你这是进了厂,就得意忘形了?别忘了,你坐的位置是贾家的!”贾张氏凶巴巴地,声音大得能把窗户玻璃震碎。
秦淮茹却不慌不忙:“那你大可以去厂里告状。”
见秦淮茹不吃这一套,贾张氏有点慌了,眼珠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开始了她的惯用招数。
“哎哟,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秦淮茹不孝顺我这个老太婆了!”她放出了所谓的“绝招”。
秦淮茹却依然镇定,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婆婆,你再这么喊下去,王主任回来,你恐怕要换个地方呆着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你你……”贾张氏气得鼻翼扇动,胸口起伏不定。
“我请了假,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秦淮茹不紧不慢地继续手中的活,语气十分坚定。
“对了,我马上就要转正了。三天后考核。”
“什么?你能转正?”贾张氏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你这才进厂多久?李东旭那么能干都花了三年才转正!”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从学徒成为一级工,正常最多六个月,就算脑子慢点,最多一年也够了。”
秦淮茹一脸不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东旭拖了整整三年,不是故意拖后腿,就是被人使坏了。”
“我今天做的工件,是一级工的水平。”
贾张氏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被人使坏?他那次工伤,不会也是有人故意的吧?我想起来了,肯定是那个新来的李总工捣的鬼!”
“婆婆,您想多了,李总工才来没多久,还在调查工伤的事呢。”秦淮茹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
“算了,先别管这些,叫孩子回来吃饭要紧。”
“哼,非得把那个 ** 找出来不可,敢算计我们家。”贾张氏咬着牙,“你工资都涨了,给我的养老钱也得涨涨。一个月至少五块!”
“不行,最多三块!”秦淮茹坚决不让步,语气强硬,“我得留点钱改善生活,不能都给你。”
秦淮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从傻柱那里弄来的钱,已经有四百多了,每个月东拼西凑,慢慢积累起来。
最后,两人商量好,秦淮茹每个月给贾张氏四块钱养老。
“说起傻柱,那家伙今天去哪儿了?连饭盒都没送来。”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秦淮茹:“今晚要加班,新车间的事,要忙到半夜呢。”
旁边的贾张氏一听,脸上的赘肉抖了抖,嘟囔起来:“他这是想让我们挨饿啊?连个饭盒都不送回来。”
李成材带着老钱在后院转,打算把以前那两间被聋老太占着的房子重新修整一下。他比划着说:“老钱,这墙得重新刷一下,顶棚也得整理整理,你看要几天能弄好?”
“地上的砖也换新的,或者弄成水泥地坪吧。哎,老钱,你愣在那儿干啥呢?”老钱这时候正盯着门头上那四块金光闪闪的牌子,眼睛都看直了。
李成材一喊,他这才回过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问道:“这、这四块牌子,都是你们家的刑罚?”李成材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肯定啊,不是我的能挂在这儿?”
老钱一听,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您家这活儿,我肯定给您干得又迅速又出色。”
李成材就把计划跟他讲了。
老钱听着,唾沫横飞:“墙面重新处理,顶棚也没问题,三间房,我一天就能给您收拾妥当。”
说到地面的时候,老钱却犹豫了,他说的那种新材料,用在包括耳房在内的三间房子里,他心里没底。
李成材一看,拍了拍老钱的肩膀:“有啥话直说,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李总工,我这儿有好东西,肯定您能用上。”老钱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宫廷里用的金砖,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货色能比的。”
“金砖?”李成材瞪大了眼睛,心里琢磨着这事儿靠不靠谱,“这玩意儿,不会是违法乱纪的吧?”
“违法?嗨,要说违法也是违反那清朝的规矩。”老钱连忙摆手,神情中带着几分自豪,“我们家祖祖辈辈给宫廷添砖加瓦,偶尔带出点小物件,这不,就剩下这些金砖了。”
“泥瓦工能弄到金砖?”李成材眉头一扬,心里充满了好奇。
“一块金砖,五毛钱!”老钱咬了咬牙,仿佛割自己的肉一样心疼,“放在以前,一块大洋我都不卖,现在嘛,唉,手头紧啊。”
“行,就五毛!”李成材眉开眼笑,心里早就盘算开了,这东西以后不得上万啊?“那咱们明天就动工。”老钱松了一口气。
“全都包给你,完工了一起结账。”李成材豪爽地一挥手,“先给你三百。”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成材指挥闫解放和刘光天将那张八仙桌搬进了空房子。
心里想着,这李成材八成是要大摆宴席招待宾客了。
以前有这种好事,他许大茂肯定是第一个报名参加的。
可今天早上和李成材闹了点别扭,心里正不痛快。“大茂,吃饭啦!”娄晓娥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许大茂扭头看去,家里新安装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照着油汪汪的桌上的菜。
只见有油渣烧青菜,青椒炒豆腐,旁边还放着几个二合面的馒头,两碗大米粥浓稠得能粘住嘴巴。
“又是这些东西。”许大茂嘟囔着,满脸的不高兴。
娄晓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想天天吃肉啊?这样的饭菜已经很好了,你那点工资,还不够用呢。”
“你这个不会过日子的婆娘,四十块还不够你花的?”许大茂埋怨道,“你少吃点零食,少买件衣服,钱就够花了。”
娄晓娥不以为然,嘴里咬着馒头懒得搭理他。
许大茂还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一股肉香味从李成材家飘了过来。
许大茂闻着那香味,心里更不痛快了:“李成材家,真是运气好,天天有肉吃!”娄晓娥斜眼看了许大茂一眼:“人家一个月四百块,当然能天天吃肉。”
许大茂没察觉到娄晓娥的心思。
自己叹了口气:“哎,你不如去找李成材看看,他医术那么高明,说不定能把你的不孕症治好,明年咱们就能有个大胖小子。”
娄晓娥听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哎呀,怎么好意思开口……”
许大茂接着说:“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吃完饭就去,我少吃点,等会儿还得去应酬领导呢。”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给我老实点,别又喝得醉醺醺的,找李成材的事,明天再说。”
中院。
刘海中一家四口,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院子里。
桌上只有一碟油炸知了,刘光天眼巴巴地看着,只分到了两个。刘光福倒是得意洋洋,他捉了三十多只知了回来,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刘光齐嚼着知了:“这味道,太棒了!”
刘光福在一旁看得眼馋,却没办法,因为他分得最少。
“好了,光福,明天继续努力!”刘海中咂着嘴,一边吃一边鼓励。
“哪还有明天啊,这片林子的知了,都被我抓光了。”刘光福垂头丧气,一脸的失落。
正说着,只见杨厂长、张书记,还有李厂长和王主任一行人走了过来,易中海紧跟在杨厂长身旁。
刘光天赶紧站起来。
这时,许大茂也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准备迎接这些贵客。
易中海也跑了出来,一脸谄媚地说:“厂长和书记大驾光临了。”
李成材热情地迎接几位贵客,一边带路一边说:“杨厂长,张书记,里面请,里面请。”这个季节天气特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