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咱们可聊不了这个。”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干的,都换朝代了,这深山老林的又没人听。
你和我在族中地位都不低,咱们都是读书人,你怕什么?
族老都说了,当时那位大法师回来后就有了大清洗的想法。
那些个不沾边的清水庙一个都没动,抄出来的真金白银全都充公了,怎么不算造福百姓呢?
要我说对方真是个狠人。”
“我知道。
后来经塔没人也是故意的,好让他做后续安排。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没人,万一有鬼呢?”
“干什么,你可别吓我?”
“是你在庙前聊这个的,我可听闻有些庙下镇着妖魔。”
“不会吧,我听说泰山是天下正气汇聚之处啊?”
“对啊,所以我才更怕啊。
万一是真的呢?”
“你一个读书人还信这个?”
“读傻了吧你,正是因为我们读的多才知道是真的啊。
站的高才看得远,难道你也和那些愚民一样,说没有就没有。
都是安抚民心是。
独阳不生,孤阴不长。
阳气足的最招狐狸精,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别别别晦气晦气,我只是怕,那我不说了。
诶,我记得这里之前块很漂亮的石头的,现在怎么没了?”
“可能被那不列颠洋人一并顺走了吧”
“就你思路清奇,我就提一嘴你这都能扯上。”
“我没开玩笑啊。
那些洋人来我大天朝就喜欢顺点东西,万一他们真的这么做呢?”
“那他们拿回去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族中长辈卖了不少东西给那批人。
有些,就是瓷器,佛像啥的。
还特地包装的很好,生怕他们会搞丢是的。”
“啊,还有这事?”
“对啊,里面还有好些个碑文呢。
上面还有刻字,估计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管他呢,反正咱钱家路子广。”
“诶,你看。
那天边是不是有一点点泛红?”
“好像是?”
“那也不是太阳啊。”
“废话,都几点了。”
“也许是天降流星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
是没有那么巧的事。
但其中一人说的没错。
百年之后,陨石落下,天塌地陷,泰山崩陨,化为天坑。
……
“天相,天降计划完成了。
天相果然神机妙算。
打乱了形的顺序,混淆了它。”
“报告天相,岳元帅已经救回。”
“诶,亮,愧对众生啊。
速去连通花中界和鱼中界。
下一局就要到了。”
“报告天相,西北天门有异动。”
“多事之秋啊。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怕是要不了几百年,就得三界合一了。”
“天相,可我们只剩下不到百界了。
难道还要合吗?”
“我们的时间和人,都不多了,分散开来,对我们无益。
现在就开始着手合界,宜早不宜迟。
必要时刻放弃部分天道力量。
正好也能骗骗对方,静待,花开。”
……
“天相,石中界恐怕很难保住。
虽然天降计划成功救下了岳元帅,但石中界本身就被大量渗透。
更是差点就让泰山下的存在破封而出。”
“意料之中,我们的优势从来不在正面。
当年三家,最后被偷了成果。
它几乎能够一手导演朝代更迭。
所以我们只能出其不意,它很了解人类。
但他不会想到始皇会焚书坑儒,就算他更改了文书也无用。
后来它被激怒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不会知道我们的人,是个小小的亭长。
后面它又试图捡回老本行,那我们就再玩一回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这一次我们失了人和。
正面战斗我们胜不了,这个朝代的制度注定已经无法凝聚力量。
一不注意被钻了空子,死的人足够他们破封了。
就算最后派去两位殉道者也无用,牵羊礼成,气数无多。
新的天子更是早早就被污染,纵使将星成了,也无用。
尽可能先保下传承吧。”
“天相,我们的下一步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碑文回去?
我想他们并不具备很高的价值。”
“亚纳教授,这些都会成为我们家族的珍宝。”
“冒昧的说一句,我们至少要等到百年之后才能得利”
“教授,我是个商人。
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好吧,我相信您,先生。”
如果瑾璇在这里,就会看到碑文上刻着的梵文。
署名写着某位着名法师的名讳。
当然在这里并没有人能懂,毕竟在这里,梵文在这个时代已经失传了。
几个月后。
“先生,您真是个天才。
没想到王室会将其全部买下。”
“当然,天朝的钱氏族告诉我这上面刻的几乎是一种快失传的语种。
听说他们要将其放在即将开办的皇家学院中,我得到了一个署名权的机会。
他们告诉我,我可以为他们想一个名字,他们也许会采纳。
就算不会,也会被载入史册。
哦,我的上帝,我真是太激动了。
这将是我们家族的荣耀。”
“先生,您取的名字是?”
“尖桥。”
……
“老张,我算了一笔账,扩建孤儿院的钱不够啊。”
张长生笑笑:“怎么着,我给你化缘去?你还指望我去庙里功德箱给你掏啊。”
陆松脸黑了。
张长生乐了拍拍他的肩:“早就准备好了,管够。”
陆松:“你哪弄来的”
张长生:“告诉你了啊,功德箱里掏的”
陆松:“放你娘的屁。”
张长生:“啊,对对对。
诶,说了真话你又不爱听。”
陆松:“我滴个老天爷,你哪来那么多钱。”
张长生:“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
陆松:“我好奇嘛。”
张长生:“没啥,就是海城那个有名的庙里的住持生病了。
看西医没看好,找了好些个中医药没看好。
所以重金求医咯。
我就过去毛遂自荐了一下,然后就赚到了。”
陆松:“嘿,你倒是有两手。
靠你还真是从功德箱里掏的。
佛祖不会扣你功德吧。”
张长生汗颜。
张长生多多少少是有点遭不住的。
毕竟他的医馆那么大一栋独栋别墅改的,地方也是妥妥的富人区。
他能穿个老头背心,开个小破车提着两箱鸡蛋去找他,主打一个真诚是必杀技。
他也不是为了炫耀,主要是为了安全,方便他一个瞎眼瘸子出问题。
虽然有的时候偶尔健步如飞,耳聪目明,但不妨碍他大部分时候又瘸又聋又瞎。
也就是身边这人还是和眼前一样没心肺,眼力见也没。
当然也可能是他不漏富的缘故。
陆松:“那哥哥多谢你了,又麻烦你了不是。”
张长生摆摆手:“小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有你陪着我说不定我当时就放弃了。
咱俩这么多年都走下来了,还说那么多干嘛呢?”
陆松憨憨一笑:“所以那住持得了啥病啊 给了那么多?”
张长生眉头一挑:“不能说的病,主要是那个住持是个大家族的子弟。
有的是钱。
那庙都是他自己掏钱修的。”
陆松:“不愧是大家族,有钱烧的。”
张长生意味深长道:“万一人家是为了除魔卫道呢?”
陆松:“拉几把倒吧。
除魔卫道去战场啊。
有钱拿去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啊。”
张长生扶额:“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是把孩子交给你了。”
陆松:“不是,你背着我生孩子了?
说,是跟那个狐狸精生的?”
张长生:“??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
陆松一呆:“哦,我总是忘了你早就结婚生孩子了。”
张长生:……
陆松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你的孩子,那明明是我们家的圆圆!”
张长生翻了一只白眼,满脸写着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