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是个倔脾气，这个槐花，今天还就非吃不可。
不过，并不是非吃贾张氏的，四九城大了，到哪里不能淘换两斤槐花尝尝。
到厂里点个卯，许大茂就去了厂后的树林。
之前没注意，今天仔细一看，许大茂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树林里什么树都有，自然也有洋槐树。
不过，还不等开花，花骨朵就被人采了个光光，就连嫩叶都没有了。
顶端比较嫩的地方，全都是光秃秃的，跟许大茂要干架的地中海似的。
看来附近有人早就盯上了这片树林，自己以后再来打鸟，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被人给讹上。
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不是想要避嫌，主要是怕被讹诈。
有生活经验的都知道，农民朴实的居多，无赖也不少。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最好多加小心，一不留神，就有被讹上的可能。
不知道今天该说许大茂是运气好，还是坏，虽然没有采到槐花，却被他打中了一只斑鸠。
这还不算完，许大茂居然梅开二度，很快又打下来了一只老家贼！
所谓老家贼，是老四九城人对麻雀的另一种称呼，也有叫小家雀（qiao）的。
许大茂很高兴，自己的弹弓技能终于派上了用场，今天又能见着荤腥了！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见好就收吧，赶紧撤！
然而，还不等许大茂离开，就听有人一声怒吼：
“小子，把爷爷的鸟放下！”
许大茂嘴角扯了扯，还真有人来了，今天看来是不能善了！
于是，许大茂把两只鸟往自行车把上的帆布兜里一塞，踢开支架，跨上自行车就跑！
来人一看许大茂要跑，嗷嗷叫着拔腿就追。
幸亏许大茂有两条大长腿，不用推着自行车慢慢滑行，直接就能跨上去骑，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跑掉。
老司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平白无故受气不是他的风格，感觉对方不可能再追上自己，立马就开始还击：
“孙子，有种给爷爷等着，爷爷这就找人来收拾你！”
来人气得直跳脚：“王八蛋，有种留下名字，看爷爷弄不弄你就完了！”
许大茂哈哈一笑：“哈哈，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干，单名一个爹，记住了吗孙子？”
什么，许大茂为什么不报傻柱的名字？
别开玩笑了，许大茂又不傻，那不是等着人家顺藤摸瓜吗？
追许大茂的人气坏了。
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听不出许大茂是在拿自己开涮。
“王八蛋，以后别让爷爷碰见你，不然非把你的腿打折！”
砰！
老司机什么时候吃过亏，哪怕是嘴上吃亏也不行。
对方一句一个孙子，一句一个王八蛋，老司机当即就停下自行车，对着他就是一弹弓！
“哎哟！”
许大茂打鸟不行，打人还可以，哪怕已经收了力气，还是打得对方一阵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看到弹弓经验又增加了好几点，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哈哈，孙子，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有种别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
一边骑车，许大茂一边琢磨。
这片树林肯定是被附近的居民给占了，看来自己以后是不能来了。
来一个家伙，自己还能对付。
要是来一群，自己可没有获胜的把握。
除非往死里打，不然自己肯定吃亏！
许大茂可不想成为杀人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戾气。
既然厂后面暂时不能来了，那就还去钓鱼吧。
中午吃完饭，许大茂就去了什刹海。
一边钓鱼，许大茂还在一边感叹，这年头，想要改善一下生活，咋就这么难咩！
许大茂早就听说了，只要出了城，不管是水还是山，全都被人瓜分一空。
什么叫打猎，哪个叫钓鱼，有种去试试，不被人弄死就是好的！
泥马，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上辈子看小说，偌大的四九城跟靠山屯似的，主角早上出去，下午就能扛一头野猪回来。
自己咋就没那个本事呢，要是那么牛逼，还用发愁弄不来吃的吗？
突然，许大茂想要下乡放电影了。
即便现在农村很穷，给不了什么土特产，许大茂也想下去瞧瞧。
不为那些土特产，只要当地人能让自己进山打猎就行。
这年头，不经过当地人允许，就跑到人家的地盘去打猎，别说猎物，枪都会被人没收掉。
碰见横的，被人打个半死都不稀罕！
好在许大茂有系统，精通级的垂钓术，让他不至于空军。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许大茂居然钓上来好几条小杂鱼。
没错，只有小杂鱼，大鱼是没有的。
政府组织的几次捕捞可不是盖的，几乎快把什刹海里的大鱼捞净了！
没办法，政府也是由人构成的，老百姓的定量减少了，他们的定量也要跟着减少。
老百姓饿肚子，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会跟着饿肚子。
就算不饿肚子，能弄几条大鱼吃吃，也是不错的。
即便自己吃不了，也可以送给亲朋好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当然，这年头的吏治还是不错的，自己吃肉，最起码也会让老百姓喝口汤，多少还是拿出了一部分鱼，按照人头，卖给了附近的百姓一些。
什刹海距离南锣鼓巷很近，骑车也就几分钟。
因此，许大茂上班之前，先回了一趟家，把钓的鱼送了回去。
听孙女小当说许大茂拿鱼回来，贾张氏的眼睛就是一亮。
许大茂还真跑去钓鱼换自己的槐花，这小子是多缺心眼啊！
一斤槐花，换两斤小杂鱼……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好像换亏了，必须涨价！
贾张氏下定决心，准备等许大茂晚上回来，狠狠敲他一笔。
最起码也要四……不，五斤小鱼才能换自己一斤槐花，少一两都不行！
……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老娘们惦记上了。
下午刚去了一会儿，就继续找科长请假。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这次的假居然没有请下来。
科长一听他要溜，脑袋立刻就摇成了拨浪鼓：
“不成，许大茂，你小子老实点儿，今天可能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