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和红叶在第二天的傍晚回来的。
身后跟着那个丫鬟,马夫,还有兰朵郡主。
兰朵看见赵青洲,两个眼睛就亮了起来。小跑到赵青洲身边:“青洲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兰朵的。”
赵青洲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和兰朵保持着距离。
兰朵不由的心中一酸,以前青洲哥哥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兰朵怨毒的眼神看向坐在一边看地图的白薇。
“兰将军可有带话?”白薇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兰朵郡主身后的马夫听闻,两个步子上前,对着赵青洲跪拜:“老爷说了,若是三王子见到了郡主,自然就明白兰将军的用意。”
“老爷还说,请白姑娘。”马夫看了一眼郡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手下留情。”
白薇没有再说话,低头看着手中地图。
兰朵一怔,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让她手下留情?我是郡主,她还敢欺负我不成!
此时天气已经变凉,夜晚也不适应在外露宿。连带手下一共十几个人 ,倒还算宽敞。
里边只有一石床,老早兰朵郡主就让丫鬟把床铺好了。她可是郡主,肯定不能和那些下人一样睡在地上。
百烈木一众人守在洞口处,白薇和赵青洲在火堆旁随便铺了一点铺盖。
“白姑娘,委屈你了。”赵青洲看了看床铺,又看了看白薇,语气中掺了一丝歉意。
“无妨,我常年练功。”白薇说完,便闭目休息去了。
兰朵看着赵青洲白薇二人,心里酸味冲上脑门。
“青洲哥哥,地上寒,要不你睡床吧,我睡火堆旁。”兰朵见赵青洲铺的稻草薄薄一层,有些心疼。更不想让赵青洲离白薇那么近。
“郡主早些休息吧。出门在外,不必在府上,没那么讲究。”赵青洲似乎是不想和兰朵多说,说完便在稻草上坐上闭目养神去了。
兰朵见状,脸色不高兴了,双手拧巴着手中帕子:现在跟我说句话都让你这么讨厌了吗?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兰朵生气的看向白薇。
没事,咱们来日方长,兰朵冷哼一声便休息去了。
几天下来,这兰朵郡主虽然是骄纵蛮横了一些,对于吃喝上倒是也没有那么的难以伺候。
头疼的只有赵青洲一个人,一天到晚的这个兰朵粘着赵青洲,青洲哥哥长,青洲哥哥短的。
赵青洲睡着满脑子还是青洲哥哥。
白薇他们一行人现在是无事了,可是安国却出事了。
九月二十八,寒山寺。
亥时,南七竹和柳二一行人悄悄潜入了寒山寺,京城外的这个寒山寺已经荒废很久。
以前这个寒山寺香火鼎盛,只因前几年这座寺庙半夜,经常发出来像是人哭泣的声音。
法事超度都做了,仍旧是不时半夜有哭泣声,后边人们渐渐地不再来,寺庙也荒废了。
南七竹几人潜伏在外墙,查看这寺庙的情况,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没有月亮的点缀,整个废弃的寺庙被一片漆黑笼罩,风刮的树枝吱吱作响,不时还有鸟儿的“咕咕”叫声。
前边探查的下属查探无误后,挥手示意,南七竹柳儿几人悄声无息的落在了寺庙院内,四散的去查探寺庙的情况。
寺庙的左侧貌似是个诵经室,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文字和图案。
风在破旧的窗户间穿梭,吹动那些悬挂的残破经书,发出沙沙的声响。
寺庙右侧的房间里放置着一些古老的法器、佛像和香炉。
南七竹站在寺庙的正前方,可以看到屋子里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那里。
它的面容庄重而慈祥,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前来朝拜的人。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沉静的氛围。
偶尔,远处传来一声鸟鸣或是一阵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这种寂静和黑暗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孤独。
南七竹心中一沉:这一切都安静的不太正常。
柳二搜查完来到南七竹的面前:“没有。。”
南七竹眼眸一沉,一把拽起柳二身形后退,喊道:“小心埋伏!”
伴随着着南七竹的这一声,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猝不及防的暗月阁的众人,赶忙施展自己的武功挡下了无数箭雨。
然而,箭雨过于凶猛突然,还是有几人折了命,有的身中十几支箭,有的被射穿了脑袋,有的被射中了大腿胳膊。
众人利用身边一切能用的东西来挡住箭雨。
受伤的伙伴抱着血流如注的胳膊和大腿,咬牙忍着,汗水不一会便湿了衣服。
南七竹一贯平静的眼眸泛起了星星点火。
南七竹扇子挡掉了一部分箭雨,宽大的袖子把射过来的箭雨卷了起来,又朝着四周阴影处扔了过去。
只听见阴影处不断地传来哀嚎声。
箭雨突然停住了,暗月阁众人谨慎地围在一起背靠背观察着四周。
寺庙突然亮了起来。
出来了一群官兵把南七竹他们团团的围在中间,火把把寺庙照的通亮。
“果然是你们这些逆贼。”镇国侯阴森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南七竹抬眼望去,只见佛殿的一侧钟楼上,镇国侯站在大钟的前面,俯视着南七竹他们。
“你是逆贼,你全家都是逆贼。”柳二气冲冲的冲镇国侯喊道。
镇国侯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鸷。
南七竹伸手示意柳二退下,语气清冷:“敢问阁下是何人?我与仆从路过此处,稍作调整休息,为何无故伤我仆从?“
“我是何人你无须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何人。”镇国侯将一手放于后背,盯着南七竹。
南七竹心中一惊,面上仍是平静如水:“我不过是一介商人,走南闯北,知我是谁也不奇怪,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阁下?”
南七竹心里盘算着如何能让柳二和暗月阁的人全身而退。
“别浪费时间了,你在怎么拖延时间,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逆贼南七公子。”镇国侯似乎是看出来南七竹心中所想,冷冷的盯着南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