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伶吹灭了蜡烛,麦苏走进了地道后,香伶便走出寝殿,站在门口守着。
在别人看来女帝此时已经歇息了。走过绕绕弯弯,麦苏终于来到这个荒凉的院子。
温良玉和南七竹早就在此等候,看见麦苏走出来。
在打眼一看麦苏的衣着,温良玉有点懵了,我知道你不是平凡女子,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女帝?
一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想杀女帝,一时温良玉手足无措。
“时间紧急,你别墨迹。”南七竹淡淡的又摇起了他的扇子。
温良玉一听,赶忙打坐坐好。
半个时辰后。
麦苏额头微汗的收了内力。
温良玉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比以前更舒服了些。
“多谢女帝相救。”温良玉有板有眼的拱礼道。
“你们魔教处于境外之地,本和安国无甚交集,为何要屡屡冒犯我安国?”麦苏接过南七竹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额头汗水。
“天地良心,不是我要来冒犯的。我是被架上教主这个位置的,他们一天到晚的在那说什么,魔心诀不能流落在别人手中,我不想报仇也不想杀人,但是架不住他们自己往外跑啊。”温良玉忙解释道。
“上次鼎剑山庄的事,我本意是让魔教出去露个脸就行了,吓唬吓唬那些江湖人士,把魔心诀乖乖交出来就行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把鼎剑山庄灭门了,我要不是那天听你说起,我这个教主还被蒙在鼓里。”
温良玉脸上浮现出了愧疚,他知道魔教的人都很残忍,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把鼎剑山庄灭门了。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魔教的事不上心,不操心,太散漫才导致这个结果。
“幽冥子,等我好了我势必割了你的人头!”温良玉恨恨的说道。
麦苏看温良玉也不像是在说谎,转头看向南七竹,南七竹点头认可麦苏的猜想。
暗月阁内线查探,这个魔教教主的确不爱过问魔教的事,基本很多事都是那个幽冥子打理。
鬼影术性格孤僻,谁也不来往。只听从教主的命令,教主没有命令,他便就一直待在黑风谷。
血祭司负责魔教的生活所需,打理着魔教上下的吃穿用度。
奶孙使者则是听命行走于江湖之上。
“此事先放一放吧,幽冥子已经拿到了魔心诀,而且现在也是魔教教主了,他以为你死了,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一切把你身上的毒素清理干净了再说。” 南七竹思索了一下。
“镇国侯今日在朝堂没有任何举动,会不会有些反常?”麦苏忍不住问道?
“他不会甘心的,如此的安静,或许他在谋划着别的,静观其变便好。”
几人稍作交谈,便各自离去了。
一连几日,晚上麦苏他们便来此处给温良玉解毒,温良玉本身内力深厚,幽冥子魔心诀练的不到火候。
温良玉基本清理的差不多了。
今日是最后一次,温良玉便是痊愈了。
“打探回来的消息,幽冥子一直在和镇国侯合作。”南七竹见麦苏他们收了内力,淡淡开口道。
“这个幽冥子,真是狗胆包天。”温良玉握紧了拳头,居然敢和朝廷的人合作,还是逆贼!他是怕魔教存活的时间太久吗?
“温良玉,我需要你的帮忙。”南七竹心里已经打算好了。
“你们救我一命,我定当竭尽全力。”温良玉一甩自己宽大的衣袖,傲然而立看向南七竹,这模样像是准备去赴死一样。
“不难,只需要你帮我找到一个人。”南七竹收起了扇子。“此人很是重要,我要你把他活着带回来。”
南七竹递给温良玉一幅画像。
温良玉打开画像看了一眼后。
郑重的对着麦苏和南七竹说道:“等我的好消息。”展开轻功就飞走了。
就这么走了?这话痨就这么走了?麦苏微睁了一下眼睛。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详说,明日朝堂上怕是不会安稳了。”南七竹并未在意温良玉的离开,让温良玉找的那个人很重要,希望温良玉能尽快找到他,把他安全带回来。
听到南七竹这话,麦苏打起了精神。
从麦苏回来到现在,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暴风雨要来了吗?
翌日。
刘公公如往日一般宣布事务。
“陛下,臣有事要奏。”吏部尚书张明志往外跨了一步。
麦苏抬了一下手,张明志赶紧拱了一礼:“陛下,前些日子乌江漕运总督毕炎畏罪自杀,如今乌江总督一位一直空缺,臣以为,漕运之事,关乎国计民生,位置不能一直空缺着,应速择贤能之士以任之。”
麦苏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张明志,缓缓的说道:“张尚书有合适人选推荐?”
“臣的麾下有一将,叫赵毅,此人不仅武艺超群,更是精通水战,对漕运之道也甚是了解,且忠心可鉴,实乃不二人选。”
张明志这番话,他身后的一众官员纷纷附和,夸赞声此起彼伏,似乎赵毅是最合适不过的。
前边的曹丞相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陛下。张尚书所言极是,漕运之重,确是贤能之士才能任之。但臣以为,赵将军虽勇,却未必是最佳人选。”
曹丞相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又掀起一阵声浪。
“那曹丞相是有比赵毅更合适的人选?”张明志不屑的反问道。
曹丞相朝女帝拜了一下:“陛下,漕运不但关乎武力,更需要此人智慧与谋略皆有,以应对沿途之种种变故。臣举荐刑部尚书钱谦,此人学识渊博,精通政务,且对漕运制度亦有独到见解,定能不负陛下厚望。”
曹丞相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立刻引来支持曹丞相的热烈响应。
“可臣觉得论智慧和谋略,赵毅更胜一筹。”张明志不甘示弱。
一时之间,两派人各执己见。朝堂上,顿时形成了两大阵营,针锋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麦苏端坐凤椅,目光深邃,她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在享受这难得的朝堂辩论。
麦苏静静的看着朝堂那些人的争辩。
谁是镇国侯的人,谁是曹丞相的人,一眼明了。
寥寥几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发表任何意见,任由两派人马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