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轶和淦戡栾来到了凡间最繁华的地区,即墨子城。这里是凡间重建的中心,沉淀时间超过千年。他们站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是非常古典的建筑和新式高楼,错落有致,热闹非凡。
他们漫步在街头,感受着这里的繁荣与活力。人们穿着新颖,举止优雅,相互之间交流着,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友善。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人们在这里和谐共处,相互尊重和欣赏。各种风格的艺术表演、文化活动随处可见,
朱轶选择到墨子城,就是考虑到这里的人普遍都上过学堂,受教育程度高,具备丰富的知识和广阔的视野。她相信,在这样一个充满机遇和包容的地方,能够收获更多的成长和体验,期待这里已婚的女子能给她解惑。
“你打算怎么做呢?”淦戡栾抱着双手,眉头微蹙,不太喜欢这拥挤的街道。
朱轶右手撑着下巴,观察着形形色色的行人。“观察的话太慢了,直接问吧。找那些成亲的女子,当面问问。应该会快一点得到答案吧。”
“都可以啊。”他无所谓,朱轶高兴就好了。“那我去把人给你抓过来。”
他开始物色,朱轶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眼睛,“不能这么粗鲁吧。”
“那你说要怎么办,我配合你。”他不急着拨开朱轶的手,她的手心暖暖的,手掌肉肉软软的,像一只小巧可爱的猫爪放在他脸上,很舒服。
朱轶要踮起脚尖手掌才能遮住他的眼睛,踮脚尖太久还真有点累,她先放下手,“去那些茶馆,或者适合闲聊的地方,找人聊聊呗。不勉强人,随意聊聊。”
他们找到城里最大的茶楼,朱轶发挥自己亲切的气场,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合适的大姐,向她们请教成亲的意义。
其中一个大姐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满足感,宛如春日早晨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她觉得成亲后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她与相公相互扶持,共同经历生活的喜怒哀乐,一起养育孩子,一起照顾老人,还有时间与姐妹们相聚。婚姻给予她温暖的家庭,感受到无尽的爱和关怀。
“哎哟,你就是命好啦,不像我,成亲后就是在受苦难呐。”另一位姐姐满脸羡慕,她成亲后可从未有过幸福的感觉,“成亲十载,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责任大和压力的增加。要做工养活孩子,还要照顾相公一家的生活起居。哎呦,我是常常感到焦虑和不安呐。太苦了。”
她们这个话题吸引了周围喝茶的大姐、大娘们,一下子围成了一大圈,七嘴八舌地分享自己婚后的感受。
一些女子在成亲后体验到了自我成长和独立的机会。婚姻并不意味着失去自我,相反,它可以成为个人发展的平台。她们在家庭中找到平衡,同时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兴趣。
部分女子正在面临婚姻中的挑战和困难。夫妻间的磨合、沟通问题或生活压力等可能会给她们带来困扰,认为成亲对女子太不公平了。“总而言之啊,成亲就是一场豪赌,把自己的一生交到相公手上,他好,女子才能好。哎,命数啊。”说着说着,泪水涌泉而出,满腔的委屈只能以眼泪滴滴落下。
总体听下来,还是弊大于利吧。朱轶再次抛出一个问题,“那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姐姐们可还会选择成亲?”
“哎哟,女子哪有不成亲的呀,大逆不道的哟。”一个大娘拿着手帕半挡着嘴,朱轶这言辞真真的吓到她了。
朱轶赶紧换个问法,“口误口误,见谅啊,见谅啊。我是想问,如果可以选择,还会嫁给当下的相公吗?”
全场鸦雀无声,这个问题更可怕,谁都不敢搭话。好吧,朱轶知道自己唐突了,这种思想还是小珠看了某一个悬空时期才会有的,大部分时代的女子都得在适合的年纪为人妻为人母,只有个别勇敢的女子在极端难忍的前提下才会选择和离。
为了避免朱轶被这群大妈围攻,淦戡栾及时打了个响指,将刚刚的对话从她们的脑海里抹去。
他拉着朱轶从人群中钻出来,“哎呦喂,你好歹跟这个新的墨子城年龄差不多,这里的风俗文化不是跟你以前差不多嘛,怎么问这么新奇的问题啊?你没看到那些大妈的脸色啊,都被你吓得铁青铁青。”
“呵呵呵,幸好你反应快哈。”她刚刚也确实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姐们反应这么激动,都想把她押去审判了。
“有收获吗?”淦戡栾实在不想在被一群大妈围着抱怨,听得他脑子胀,她们的话完全没有重点,只有聒噪。讲成亲就讲成亲,还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最后都难总结她们自己的感受。
朱轶摇摇头,“太乱了,她们叽叽喳喳、咋咋呼呼,听得我头疼。按她们吐槽的那些,不就是大部分人都觉得成亲后日子过得不舒心嘛,可又很坚定要成亲,就算是个火坑也要跳。为什么呢?”
他们相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一场大型妇女分享会,收获不大,她们说的那些,朱轶早早就听过了。
“放轻松点吧,我们多待几日,慢慢走慢慢看慢慢听咯。你也不能她们期待太高,很多事都讲究悟性,这些大妈可不一定能给到你很好的解答。放松一点呗,这里郊外有个山庄,这个季节有不少好吃的果子。我们去尝尝?”他伸出手,等朱轶来牵。
朱轶带着怀疑牵着他的手,“你是不是总背着我偷偷来凡间游玩?”这语气有点像责备,还有点在乎的意思,像是女子问话情郎。
淦戡栾这些年都有抽空研究凡人的爱恋,对这句话理解可非常凡间化了,憋着笑,“我都是出门前查阅的信息,从来没来过。”
“没来过就没来过呗,你笑这么猥琐干什么?”朱轶对他翻了个白眼,“走吧,带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