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休假啦,朱姓三女子又要在学堂门口集合啦。
小珠在二班门口一直催着可可,这位可可小姐姐身上是没有加速键,怎么催都是没有用。她有自己的节奏,在心急的人眼里,她就是一只树懒。
等她们俩个走到学堂门口,出学堂门口拥挤的人流已经结束了,只剩几个人稀稀拉拉往外出。
米苙已经等到不耐烦,看到她们就大喊:“你们俩是蜗牛吗?”
“来了来了。”小珠拉着可可跑步前进。
“回家都不积极,都不知道你们俩个磨磨蹭蹭在干什么。你们看看,人家都走光光了,等下炸婆那要等很久的呀。”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动作慢。下次,我们就不要在学堂门口集合,你就到二班门口来,我们一起把她拖走,这样会快一点。”
真的,等可可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拉她跟上节奏也是件费体力的事。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处,就是念念叨叨也不会红脸。人员集合完毕,就往集市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路上,小珠宣布:“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这周拿到模型比赛的奖金了,一会儿去炸婆那,一人请你们吃五文钱,自己看着选。”
“哇,真的?果然读书好是件好事,时不时有奖金。”米苙听到有吃的,刚刚的不耐烦,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初一次集合,当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特别是米苙,她所在的班级每天都有很多奇葩的事,一边听着八卦一边等吃炸串,真的不要太配了。
“就我们班那个‘一刀切’,只留后面一簇长发那个女的,简直不要太恶心。她平时就很霸气的做派了,最近啊更过分了,又把学服的内衬改短到肚脐眼上了,还不穿肚兜,户外锻炼课的时候,那些男生可都盯着她呢。她还觉得很得意,一点也害臊。”
小珠跟可可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课写功课,班级里当然也有奇葩的人和事,但每一次,米苙讲述的事总能刷新她们的认知。
“哇,现在还挺冷的呢,露肚脐不会着凉吗?”小珠真是佩服这些为了展示身材而穿着单薄的女生。
米苙马上接话:“你懂什么,她这是在找人给她温暖呢?”
这话一出,她们两个好像懂了。可可问了一句:“谁都可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我同桌说的。我同桌家里远,不是也住校嘛,她放假回家,就有看到‘一刀切’跟她兄长的朋友一起混啊。听说,放假的时候穿得更少了。”
“哎,小妹,你们的炸串好了,要辣吗?”炸婆用不标准的官话大声喊道,准备给炸好的串串刷上秘制调料。
“要一点点。”小珠答道。她们的口味级别,只能接受一点点的辣度,再多一点都不行。
她看着炸婆刷上调料,继续问米苙,“穿成这样,她家里人不会管吗?”
“好像说,她爹娘早就和离了,她是跟她娘生活。不过,听说她平时就是自己在家,没有人管。”
炸婆把串串装好,递过来,小珠伸手接过。三个人先各拿一串,趁热赶紧咬上一口。也不知道是太烫,还是太辣,一口下去,三个人都开始跺脚。
“啊啊啊......”终于可以发出点声音了,还是忍不住跺脚。“呼呼呼,烫死我了。”
三个人几乎是一起说烫。真是太心急了,这炸串是刚从热油中捞出来,不用说,肯定是烫。
再烫,也要赶紧尝一尝这心心念念的味道。三个人围着一个小圈子,一边吹着呼着炸串,一边被烫得跺脚。真是太有趣了。
吃完了一根炸串,她们才往家的方向走。接着吃,剩下的炸串已经不那么烫了。可以一边吃,一边继续说说闲话。
“对了,我同桌她想邀请我这两天到她家里去玩。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啊?”米苙是不太敢一个人去别的村子玩,有点太远了。
“你同桌不是在马西村吗?那里很远呢,我们怎么去啊?走路去吗?”可可只想假期躺着玩,连续住校的学习已经把她快累垮了。
小珠摇摇头,“这两天难得可以休息,那么远,我就不去了吧。我们家肯定还有一大堆家务等着我来收拾呢,收拾完我只想躺着。”
可可点头附和,“我也是,我也是。感觉这些天把我的精气神都消耗完了。我只想回去静静地躺着。希望我妹不要骚扰我,能让我静静地躺着。”
“哈?你们都不去啊,那我也不去了吧。”米苙有一点点失望,可是也不能勉强她们。
小珠累是因为被那两位姐妹折腾的,加上前段时间生病,现在迫切想躺平。可是,可可为什么这么累呢?“哎,你咋了?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累呢?”
“唉,别提了。我那个同桌,就是我们的初级学堂同学李蒙大小姐,她简直是作天作地,没完没了。我现在真的是超级后悔选择和她同桌,也超级后悔跟她同一个宿舍。真的是,一点点小事就跟我冷战,就对我使用冷暴力。搞得我上课很别扭,回宿舍也很别扭。但是她开心的时候啊,就会对你很好。不开心的时候,那就不理你。可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那我就很累啊,我现在真的很累,一看到她我就会觉得很累。”
可可说了这么大一串话都不带喘气,她们听了,都惊讶不已。
“能把你刺激成这样,看来真的很难搞啊。她小时候就很小气啊,现在是不是更离谱了?实在不行就换同桌啊。”米苙把最后一根吃完,擦擦手指。“要是我,才不会惯着她呢。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不是你的问题,你干嘛要让她呀。她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的吗?就是看你太好欺负了。”
“可是换同桌了解决不了啊,我还跟她一个宿舍呢。不也一样是很别扭嘛。哎呀,算了吧。我就忍忍。反正过段时间会分班,就算很倒霉还要跟她分在一个班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再跟她同桌了。”可可说完,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从学堂走路回家,这一路有说有笑,聊聊心事,说说闲话,路程就不觉得远了。还没有讲够,就已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