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刚睁眼,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直直向自己刺来,祈愿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拿起手边的剑,直直刺了过去。
行凶之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祈愿,“兄长!你怎敢……”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倒地不起。
听到‘兄长’这一称呼,祈愿眉头一皱,看着周围的摆设,看起来又是古代。一脚踹开挡在脚前的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接收记忆。
原主是周国忠勇侯府的嫡长子,父亲忠勇侯与母亲是联姻,婚前并没有感情,大婚之日才见的第一面。
夫妻二人感情不深,尤其是在侯夫人生下原主后,二人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再也没同过房,就连初一十五也只是和衣而眠,同床异梦。
侯夫人想得开,任由忠勇侯纳了数位妾室,也没有争风吃醋,只守着原主生活。
原主被教导的极好,还未及冠就上了战场,及冠那年穿着战衣,骑着高头骏马回了京城。刚进家门,被母亲叫去,告知已给他定下了婚约,正是青梅竹马的公主周瑾窈,原主喜不自胜,揣着给周瑾窈带回的玉镯登了门。
周瑾窈,当今圣上嫡亲的侄女,其父是当今圣上的嫡兄,为护圣上而死,死后,周瑾窈母亲思念过度,没到两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周瑾窈一人。
圣上不忍周瑾窈一人在府中,便把人接进了宫中抚养,可耐不住周瑾窈厌烦宫中妃嫔的讨好和算计,最终还是求了圣上,在宫外建了府邸。
圣上直接大手一挥,建了一座公主府,周瑾窈也从郡主成了周国的公主。
公主府与忠勇侯府相连,两个小小的人儿就玩儿到了一块,感情越发深厚,直到情窦初开,不知不觉爱上了对方。
此次原主打了胜仗归来,就是想要用军功求娶周瑾窈,没想到刚进宫面圣,圣上就用岳丈看女婿的眼神看他,连赏赐都没有,直接把人念出了宫。
原主还有些惋惜,哪成想就听到了这么大一个好消息。
“瑾窈,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原主进公主府向来无需通传,直接跑了进去,此战耗费数月,他实在是念的紧了,想早点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
数月不见,未婚小夫妻倾诉衷肠,互诉思念,甜蜜了没几日,边关告急,原主不得不穿上战甲,骑马奔赴边关。
忠勇侯的爱妾柳姨娘望子成龙,求了忠勇侯几日,终于把其亲子,忠勇侯唯二的儿子送上了战场。柳姨娘以为儿子只要上了战场就能拼出军功,根本不知道她的儿子就是个贪生怕死,残害兄长,陷害忠良,通敌叛国的小人。
刚刚刺杀祈愿的人正是原主的庶弟,祈盼。
上一世,祈盼也是做了个小兵,但是因生性胆小怕死,不敢上战场,求到原主面前,希望原主能放过他一马。
原主并不知祈盼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只告诉他,要么上战场,要么当逃兵,日后再也不是忠勇侯府的子嗣,做个隐姓埋名之人。
祈盼舍不下忠勇侯府庶子的身份,最后还是上了战场,最终被敌军虏获,为了活命,做了敌军的走狗。
先是趁原主不备一刀捅死了原主,假传原主军令,带着一万将士进入了敌军的包围圈,亲眼看着周国将士被敌军坑杀。
事后又和敌军上演了一场大戏,以一己之身大胜敌军数万兵马,成了周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回京之后,祈盼先是上奏嫡兄祈愿通敌卖国,又娶了周瑾窈为妻,此后忠勇侯府彻底成了祈盼的囊中之物。侯夫人自原主死后,久居佛堂,终日不出。
周瑾窈不信原主叛国,怀着原主的遗腹子嫁给祈盼,忍气吞声数年,终于找到祈盼陷害原主,通敌卖国的证据,为原主正名。
此后终身未嫁,守着忠勇侯府,孤寂一生。
祈愿此次前来,就是救下原主一命,祈愿的人太多,有侯夫人,周瑾窈和原主的儿子,还有爱慕周瑾窈一生之人,他们所求皆是,让原主活着,他们看不得周瑾窈自苦一生。
接收完全部记忆,祈愿又狠狠踹了地上的祈盼几脚,见人还没死,捡起地上的匕首,将祈盼的手脚筋挑断,再无接好的可能后,才叫人进来把祈盼抬了出去。
之后的事儿,祈愿就不管了,让出了身体的控制权,因穿越一次必须在原身身体里待够四十九天的原则,暂时祈愿和原主只能共用一个身体,否则会对原身大有损伤。
原主醒来后,先是震惊,随后看到地上的血,一时间还有些茫然,刚刚祈盼不是要刺杀自己吗?人呢?
摸了摸心口,并无伤痕后,原主更茫然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祈愿把上一世发生的事一股脑传给了原主,记忆之庞大,过了一个时辰,原主才猩红着双眼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不是去寻祈盼的麻烦,先是叫来了手下,耳语一番后,手下领命退下。原主去了安置祈盼的刑房。
“将军!”看守祈盼的小兵看到原主来了,立马站好。
“把他衣服扒了。”
“啊?将军?”小兵听到将军说这话,错愕不已,悄悄打量了一下将军,又看了一下地上像死狗的祈盼,有些纳闷。
将军不是都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了吗?怎么还喜欢自己的庶弟不成?这是什么强制爱?
无论想法有多偏,将军发话,小兵再是不解,还是撕开了祈盼的上衣。
“将军,小的要不要先出……”
“啊!”小兵还打算出去给将军守门呢,下一刻就看到将军拿着匕首在祈盼的身上刻字,祈盼也因疼痛叫出声来。
随着一声声惨叫和求饶声,小兵亲眼看着“卖国贼祈盼”无给大字被刻在祈盼的胸膛上。
“翻个面儿。”原主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后,命令道。
“是……是。”小兵反应过来后,拉住祈盼的一只胳膊和裤袋,用力一翻,祈盼就像咸鱼翻身一样,背部朝上。
“兄长,别,我错了,我不该……放过我吧……”祈盼断断续续的求饶,声音明显的小了不少。
原主才不会信祈盼求饶的话呢,这话自从祈盼跟来边关,说了可不止三四次了,哪次是真心悔过?再信祈盼一次,原主就是大傻子。
不理会祈盼的求饶,手上的匕首在祈盼的背部翻飞,没一会儿,‘通敌叛国’四字跃然背上,字迹不似刚刚一板一眼,许是熟练了,竟还有了笔锋。
“明早天亮前,把他挂在城墙上。”原主说完,丢掉匕首,转身离开。
“兄长!我错了,我……”祈盼听到兄长的话,就想要去抓原主的脚,奈何手筋脚筋被挑断,只能瞎折腾。
当晚,原主带领一万大军去了敌军的包围圈,有了梦境的提示,轻而易举的拿下敌军两万大军。
第二日一早,祈盼被悬挂于城墙之上。昨晚痛失两万大军的敌军本就气急败坏,如今看到祈盼上身赤裸,还刻着大字,怎么能不知是祈盼暴露了?为了泄愤,敌军将领弓弦拉满,一箭穿透了祈盼的胸膛。
因损失惨重,敌军撤退,此战除祈盼外,周国将士无一伤亡。
他身披战甲,跨骏马而归。这一次,周瑾窈等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