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德拉科回来的时候发现穆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于是放轻了动作,察觉穆睡的不是很安稳,以为最近累到或做噩梦了,德拉科点了一个有安神效果的香氛。
草草地洗漱完,敷了个面膜,德拉科便关了床头的小灯,大灯怕穆睡得不安稳,一进来,刚开就关了。
其实穆之前有开灯睡觉的习惯,因为那次之后,但被家里的教官强逼着改正,习惯了恐惧,便不再认为恐惧是恐惧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德拉科起床后,想叫穆起床,因为他们上午是第二节的课,现在上午第一节的课已经快一半过去了,睡多了也不舒服。
就在德拉科叫了几声后,穆都没有反应,只能听见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德拉科暗道出事了,立马过去拉下了点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只见穆满脸通红,眉头紧锁,嘴巴微张喘着气,德拉科伸手一摸,估计打个鸡蛋可以五成熟,呸,串台了。
德拉科脑袋瞬间冒出了医疗翼,接着就是教父,然后一溜烟地跑去找斯内普了,这个点教父应该已经起了,希望他没课吧!
德拉科刚到地窖门口的时候,美杜莎还半梦半醒,不想干活,德拉科思考了一下,说了一句,“本少爷要找教父,穆出事了。”
听前半句的时候真的把美杜莎气恼了,打算把人打走,听到后半句,半点睡意都没了,“啪”的一下,门直接开了。
“怎么了,小龙。”斯内普被突然哐当一下开的门给弄愣了一下,看见是德拉科,就先放下了手中的《预言家日报》。
“教父,穆好像发高烧了。”德拉科连行礼也没顾得上,喘着气说道。
斯内普直接站了起来,蹙起了眉,大步向寝室走去,只是苦了在休息室里的小蛇,大部分都是刚起床就遇到了他们威严的蛇王。
斯内普在路上跟德拉科了解了一下情况,除了穆发烧外全是废话。正常来讲,巫师体内有魔力,这些细菌病毒是会被魔力清除的,穆的魔力应该也不低,就算一时无法清除干净顶多也是个小感冒,怎么会发高烧。
进入寝室后,斯内普直接抱着穆回了地窖。为了让那些小动物们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斯内普还特意套了一个混淆咒。
绝对不承认是因为穆发着烧,小脸热的红红的,喘着气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很……涩。
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斯内普拿了魔药,打开盖后将魔药含在嘴里,附身下去,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牙关,药水被渡到了穆的口中,随着小巧的喉结的滚动,药水被咽了下去,只有少许流了出来,顺着喉咙、锁骨,一直滑进了衣服里面。
斯内普看着眸色越发幽深,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只是揩了揩被子就出去了。
出去了没一会,斯内普就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和呜咽声,吓得斯内普直接冲了进去,虚掩着的门直接撞在了墙上。
原本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穆,此时此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心脏处,斯内普赶紧去拿了特制魔药给穆喂下,穆的神色也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但眉头依旧紧皱。
过一会斯内普有节课,怕穆在这期间有什么意外,只能把人抱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女士眼睛都亮了,同时还有些心疼,这小家伙怎么又出事了,别人霍格沃茨上七年学都不一定进一次医疗翼,这小家伙三年级才刚开始,已经第五次了。
庞弗雷女士在心里的碎碎念还没念完,斯内普就打断了她心中的吐槽,将魔药交给了她,然后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医疗翼里面除了穆就没有别的学生了,穆现在的状态也确实不好,她每隔五到十分钟就要去看一眼人怎么样。
斯内普一下课就过来了,静静地坐在一边,握紧了穆的左手,他在给自己安全感,抚平心中的不安。
期间斯内普出去过两次,三只小动物也趁机去看穆,几个人眼巴巴地坐在床边盯着穆,每次都被回来的斯内普看到,然后轰出去。
其实穆体内还挺好玩的,穆自身的魔力和伏地魔的魔力团本来是一起攻打细菌病毒的,后来穆自身的魔力发现这些细菌病毒好像诞生于本体,然后调转矛头,两个一起打魔力团,导致穆脆弱的心脏一下收到了双重伤害。
一直到半夜里,穆才悠悠转醒,坐了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悲伤,大脑封闭术也随之运转,很快眼中的神色变成了空洞与麻木。
他在不断地梦见幻阵中的场景,保姆、黑暗、教授,还有当初教官试图摆正自己的缺陷进行的练习,一次次的窒息感让穆后怕。
斯内普听到了动静,本来就在浅眠状态的他也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他的小玫瑰两眼空洞地呆坐在那,斯内普的心尖一颤,“穆。”
穆循着声音看去,说是看去倒不如说是本能地将头扭了过去,他现在精神还恍恍惚惚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现实,只知道自己看过了很多次倒在血泊里的教授,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但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教授出现在眼前,鼻头一酸,眼泪从脸颊滑下。
这种破碎感让斯内普害怕,他将穆揽在怀里,回想着小时候艾琳为数不多的母爱,笨拙地轻轻拍着穆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重复“没事了。”
突如其来的温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安慰声让一直飘无定所的心安定了下来,穆从无声流泪到小声呜咽到最后放声痛哭。
听着哭声,斯内普心都要碎了,抱得更紧了,要是可以,他只希望穆在一种情况哭,但他也感受出来了,穆在心里埋了太多东西了,哭出来,有利于心理健康。
斯内普轻轻吻着从穆脸颊下的小珍珠,他的衣襟已经浸湿了一片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可能哭累了,哭声渐渐转变为抽噎声。
穆又收紧了手臂,抱紧了斯内普,怕一切都是幻觉。
斯内普低下头,凑到穆耳旁,“关于你生日那天说的……”
“不……不算,不作数。”穆抽噎着打断道,软糯沙哑的声音让斯内普心发痒。
斯内普抬手,将穆的头摁进了怀里,他现在的脸色,不算好,“为什么不作数呢,说出来的话可收不回去。”不作数就强行作数。
“不……不够……正式。”在斯内普怀里的穆拱了拱,闷声说道。
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宠溺的笑了,真的让他找不到有点不对,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这次让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