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似的,走到哪里都有她。
如果她与方一思没什么交集的话,那也影响不了她。
偏偏,方一思与池子锦又是发小。
事隔这么多年,再次见面的两人,完全没有半分生疏感。
就今儿个早上,池子锦身边的丫鬟小菊还亲自上府来找方一思那小贱人。
一看是池子锦身边的丫鬟,方靖宏那老贼自然欢喜。
想也没想,便命自己从账房里拿了几十两给她。
这一给就是几十两,还真的是大方呀。
这般一想,就又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一对儿女了。
几位妇人一听舒晴兰问起这事,顿时就来劲了。
“可不是嘛,我们也正说这事,我还听说呀,她这一大早便去她那什么作坊去了,压根就没将宫宴一事放心上。”
“哦?她没去挑选衣裳头饰?”舒晴兰好奇的问道。
依着她对简秀的了解,他们都是从乡下进京,身上自然也没什么好东西。
宫宴如此重大的宴席,怎么着也得装扮一下吧?
想不到呀,她是真的没有半分上心的样子呀。
不,或者说,她是有多大的信心,觉得宫宴上人人都能对她称赞有加?
这般想着,舒晴兰又开始期待宫宴的到来了。
“挑头饰?就她?她会挑吗?”
这时,从门口处进来的郑桂君讽意十足的说道。
她一进来,就连舒晴兰都站了起来。
整个京城,谁还能不认识这个侯太夫人呢?
就她的英勇事迹,那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
丈夫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独自一人将儿子养大,用自己的第一等军功为她这个母亲换来一品诰命夫人。
这事当时在京城,可谓是轰动一时呀。
此时再见到郑桂君,舒晴兰自然不敢再端着了。
不过前段时间郑桂君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
她虽然很少出府,但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想到这里,舒晴兰又慢慢的站了起来,上前一副讨好的样子走到郑桂君跟前说道:
“侯太夫人此话怎讲,这安宁县主与你的关系可非一般呀。”
要论装傻充愣,这舒晴兰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方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你平日里少出来,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又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讲完之后,还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小心翼翼的看了郑桂君一眼,生怕自己错过些什么似的。
见郑桂君没有开口说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坐下来的郑桂君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道:
“就她?一个乡下妇人,除了会耍一点三脚猫功夫之外,还会什么?”
这话说完,一旁的小桃很会来事,趁着众人没开口之时,讽刺道:
“侯太夫人,你忘记了,她确实没有别的大本事,但耐不住她眼光好呀,找到世子爷这样的丈夫!”
这话一出,果然,众人顿时纷纷议论起来了。
同为女人,她们又怎会相信张子轩那日在街中心讲的那番话呢?
当时感动是感动,但感动过后,更多的反倒是嫉妒。
冷静过后,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呢?
一晚上过后,这些夫人就更加笃定,张子轩的那番话都是说给她们听的。
其目的就是想要维护自家夫人而已。
眼前,侯太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这样说了,那就更不会有假了。
“侯太夫人,要我说呀,这种女子就是贪慕虚荣,咱可不能放任不管!”
听到这话,郑桂君当下便循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说这话的人是严青曼。
这个可是礼部尚书孙启铭的继室,也就是孙若思的母亲。
这孙若思的父亲就是孙启铭,当年孙若思也是在严青曼扶正成为继室之后,这才有机会待在池近忠的身边。
想想,这严青曼应该还不知道孙若思被休一事。
这要是知道,此时的她应该就没这么好脸色对自己了。
郑桂君不知道,严青曼不是不知道,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女儿刚回京之时,便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自己。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郑桂君没关系,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怪她。
何况,女儿已经说过,如果不是郑桂君出手,她的女儿可能现在还在全涌县的牢狱里待着。
到那时,女儿可能就是死了,她还不知道。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便是简秀那贱人了。
这般想,她能不恨吗?
正好现在有宫宴,趁着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将她打回原形。
当然,指望她一人肯定是不行的,针对得过于明显了,岂不是落人话柄了?
所以,今天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将简秀周围的人都打听清楚了。
包括关于方一思的事情。
她连怎么去方府套近乎都已经想好了,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方夫人。
看来,就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了。
女儿报不了的仇,那就由她来报。
明里对付不了她,暗里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不是风光吗?
她不是得意吗?
那么她就要让她活在别人的嘲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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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村。
在简秀他们离开之后,王大石与王二石便接手打理起作坊的事情。
不止作坊,就连张宅里的事情,也都他们兄弟两人在打理。
张宅倒还好,一般不会有什么事。
作坊同样,原本就已经步入了下轨,打理起来也就不难了。
再加上,无论是配方,还是作坊里的人,都对作坊十分的熟悉。
“大石,大石,外面有人找简秀,你要不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大石刚进作坊,便听到门口处有人大喊自己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便看到门口处喊自己的苏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