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有证据,是当初在忠勇侯府搜罗证据的时候一并拿到的。”李菁急忙喊道。
“奴婢要揭露皇后的真面目,请陛下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自会向您证明。”
贺临璋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陶顔言,带着狐疑道:“影壹你随她去拿证据。”
御书房里只剩下帝后,陶顔言想起了曾经收到的那块紫玉,有一点点心虚,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淡定地等着那李菁拿所谓的证据来。
没过多久,影壹和李菁便匆匆赶回,一进门,李菁便径直走到贺临璋面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然后将手中的信件恭敬地呈递给他。
贺临璋接过信件,缓缓展开,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信纸上的字。然而,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仿佛被一层阴影笼罩。
原本平静的面庞此刻紧绷着,眉头紧锁,嘴唇也不自觉地抿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和不悦。
他将信递给陶顔言,陶顔言接过就看到这是燕国的某位大臣写的,内容是提醒忠勇侯,将来若是有机会扶持大皇子上位,把持朝堂,一定要对大周皇后礼遇有加,因为,他们北燕王似乎对大周皇后心生倾慕,不但将自己的一块紫玉玉佩送给了陶皇后,还根据陶皇后的画像大肆搜罗长相相似的女子充入后宫。
信上说,他们这位北燕王来者不拒,凡是他看上的,不管人家有没有夫婿,都会想尽办法据为己有。提醒忠勇侯把握机会,若是将来能将大周陶皇后献与北燕王,说不定能得到厚赏。
陶顔言对这北燕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思索着自己是何时与人见过的,为何人家要对自己心生倾慕呢?
李菁见帝后二人的脸色都极差,内心欢喜不已,脸上期期艾艾道:“奴婢原想着,陛下爱重皇后娘娘,看到信件必然心里难受,故而不敢呈上。可今日皇后娘娘对奴婢百般刁难,要将奴婢调离陛下身边,奴婢担心皇后有什么预谋,所以才想揭露皇后,望陛下明察。”
陶顔言看贺临璋气得都没说话,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陛下,臣妾没见过什么北燕王,这信莫名其妙。”
李菁赶忙道:“陛下,信上说的很清楚,那北燕王可是给皇后娘娘送过玉佩的。只要搜查到玉佩,自然能知道事情的真假。”
陶顔言一顿,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鼓着腮帮子站在一侧。
贺临璋与她多年相知,自然知道她这些小动作代表什么,心里简直气炸了,这小妮子果然收了人家的玉佩!
玉佩是能随便收的吗?那东西可是定情信物!
贺临璋抬眼看向陶顔言,满眼都是控诉。陶顔言委屈巴巴:“反正,臣妾没见过北燕王。”
李菁咬牙:“没见过人家,人家会送娘娘玉佩?这……说不过去吧。”
“你闭嘴!”贺临璋和陶顔言同时发声,吼得李菁一个激灵,差点吓死过去。
陶顔言上前直接环住了贺临璋的腰身,左右摇晃,撒娇的意味明显:“陛下不信臣妾吗?臣妾入宫之前,清清白白,没有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入宫之后见过什么人,陛下一清二楚。”
贺临璋自然一清二楚,他的顔言不可能见过北燕王,可是……若那北燕王化身别人,混入燕国使团的队伍,来大周的时候见过顔言了呢?
他莫名想到了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而刘太医说过,他的疤是假的。
“影壹,把李菁带去处理掉,污蔑皇后,罪该万死。”
李菁不可置信:“陛下饶命,奴婢说的都是实情,皇后确实收了玉佩,北燕王确实对皇后情有独钟。唔唔唔唔……”影壹直接把李菁的嘴堵上,拖了出去。
张公公在门外不敢进去,现在里面那气氛委实不算好,还是避远些保狗命要紧。
“玉佩呢?你收好了?有没有时时拿出来把玩欣赏?好看吗?”
一连几个问题,满满都是醋味。
“好啦,臣妾说就是了,陛下别把自己气到。”陶顔言依然搂着他的腰身,贴得极紧。
“臣妾也不知道燕国人干嘛要送臣妾玉佩,有人把玉佩给了大力,送进宫的。臣妾想还,但他们燕国使团已经走了。臣妾想着,许是他们感谢臣妾建议大周购买燕国铁矿,作为答谢才送给臣妾的,所以真的没有多想。”陶顔言句句属实,眼神清澈道。
贺临璋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个小财迷,真是什么都敢收。”说完,咬牙道:“那沐辰风估计身份有问题,朕怀疑,他就是北燕王。”
陶顔言咽了咽口水:“啊?那他胆子倒挺大的,居然敢来大周。”
说完,似是想到什么:“陛下若是要弄清他的身份,是不是可以询问庆和公主?”
贺临璋点头:“确实可以问她,不过这时候过问也没了意义。”
贺临璋这才想起当初与那沐辰风相见的情景,怪不得总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凌厉的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气势,而且处处针锋相对。原来,对方竟然是北燕王呐。
旋即,他又皱眉:“听说,你与沐辰风私下见过几次?”
陶顔言一噎,诚实道:“是见过,一次是雍王娶庆和公主,臣妾在雍王府院子里赏梅花,他过来搭话,说了几句,闲聊罢了。一次是年节宫宴,戚将军也在场的,没说什么。”
贺临璋凝视着陶顔言,莫名想起那句话——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么美的顔言,让人百看不厌,想来,那好色的北燕王当初见到顔言,是真的心动了吧。
心中醋意升至极点,贺临璋不由分说,将人搂紧狠狠吻住。
唇上传来的痛感让陶顔言皱了眉头,贺临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地吻她了,好像每一秒都带着深深的占有欲。
直到许久,陶顔言的唇瓣都肿了,贺临璋才把人放开。
两个人都有些不大好,呼吸不稳。
贺临璋的头轻轻抵住陶顔言的额头:“真想把你藏起来,谁都见不到,只能被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