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姜夔收集完熟人的情报后，轰炸起了自己的粉丝群。
从《锁情咒》一路过来的老粉，都是“铁胆忠心”。
想必大家都会谅解的吧，就在他这么认为的时候。
结果群里都是讨伐他的言论。
“老贼拿命来！”
“上次大结局狠狠刀哭我们，这笔账还没算，就来揭伤疤了。
必须狠狠地制裁！”
在经过一场闹剧，他还是收获了一些资料。
另外前野敬二和富士田丽，这两个人的羊毛，他也不会放过。
第二天，姜夔在活动室码字，而凉经过一晚上休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调音。
fender近期最新系列，她直接去乐器店买了一把。
看得出来，她对新来的家伙爱不释手。
由比滨：“不是很明白，凉又换贝斯了。”
“好马配好鞍，昨天夔不是说，我们这次要演奏的曲子，要柔和一点的吗。
那我就换一个新元素。”山田凉说完，轻轻用手指拨动琴弦，听到清脆声传来，将贝斯背在身后。
“没问题，这样就行了。
走，我们去后山。”
“诶，凉，我们不在活动室待着吗。”
“你是笨蛋吗，夔在写书，在这里弹会吵到他。
我们还是去空旷的地方练习。”
“噢，不好意思，我忘了。”由比滨吐了吐舌头。
当她们俩离开后，活动室就剩下他和雪乃了。
此时的雪乃也没在看文学书，而是在看高级「乐理」。
只有更一步的学习，才能驾驭好乐器，放学后她甚至单独找老师开了小灶，每天练习至少三个小时吉他。
其实不光是她，姜夔这段时间也在看「乐理」方面的书籍。
开启额外职业【音乐】，拥有共同lv3等级的他，学习速度非常快。
过去跟着凉学架子鼓，总是掌握不到要领，现在能直接碰到核心。
搞不懂的问题，问一遍就懂了。
不得不说具备天赋之后，醍醐灌顶，只需要付出汗水就够了。
虽然前世对学习音乐没什么兴趣，但在逐渐和凉的接触过程中，他也是喜欢上了音乐。
于是他决心创建【天使乐队】，不仅是为了满足凉的梦想，也是完成自己的梦想，将音乐和书籍捆绑在一起。
只通过文字表达自己的故事，他已经不满足了，他还想把更多人拉到这条船上。
英梨梨的画也是。
总之，如今的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到孤独是什么滋味。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夔完成了?的第二卷部分。
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他伸了一个懒腰，突然雪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看来你的心情相当好，写得很顺畅？”
“你别突然在我背后，吓我一跳啊。”
“我刚端来一杯水，你说等下喝，看来是忘记了。
你太沉浸在小说里了。”雪乃蹙眉指了指桌上的水，随后示意姜夔把写好的稿子，发给她。
她要进行润色。
“我好像是有说口渴来着，写入迷的时候，就会忘记周围的一切。”姜夔将文件发给雪乃，伸手去拿桌上的水。
“写完了，写完了？我也要看！”此时的由比滨和凉，也是结束训练，返回了活动室。
催更婆不止是雪乃一个人，姜夔喝完水，拿起笔在草稿纸规划下一部分的纲要。
得抓紧时间了，不满足她们的胃口可不行。
由比滨进入社团，一开始只是来试水的，压根没想加入所谓的乐队。
既然夔把自己的计划，绑定在四人身上，他就要对此负责。
“果然，夔，你的下一步行动。
都被猜到了。”
“诶，小雪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由比滨不解问。
雪乃端起一杯水道：“网络上很多人讨论《天使心跳》接下来的发展剧情。
许多人已经猜到，主角团要跟天使决战。
不是武器战斗，而是校园规则。
喏，夔写得文稿。
第一部分的剧情是棒球比赛，日向差点消失。
接下来应该是升学考试。”
“好像是这样……”由比滨看着手机上的稿件，随后抬起头发出讶异的声响，“诶诶诶！这下子不是很糟糕吗。
居然被猜到了剧情诶。”
她说完便冲到了姜夔身边，指着亮屏幕手机：“这样的话，《天使心跳》第二卷，会不会销量减半啊……
我过去不怎么看轻小说，可我有听大家讨论过的。
常常有这样的话。”
“啊呀呀，那个小说真没意思，后面的剧情我都猜到了。
完全没有必要去看。”
“真是，现在的小说，看一个开头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真的好无聊。”
面对由比滨的担心，姜夔淡淡一笑：“别担心，就算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也不会影响《天使心跳》第二卷销量。
因为这本小说，不是侦探小说，猜谁是凶手。
结果不重要，过程最重要。
我说了，第二卷的核心是天使，还有那对双胞胎兄弟的故事。
结尾部分，是绝对猜不到的。”
听到姜夔这么信誓旦旦保证，由比滨才松了口气。
回到凉身边，一阵阵乌鸦从由比滨头顶飞过，因为此时的凉正在大口炫小蛋糕。
小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几下功夫就吃掉了一半。
虽然和她一起去过甜品店，知道她很喜欢甜品。
但每天这么吃，身体真的不会发福吗？！还真没有。
呜呜，真的好羡慕。
看到结衣盯着自己吃东西，屑凉也是把蛋糕往身后一转，“不要看，不会分给你的。
弹了几个小时，我肚子很饿。
没有多余的份给你，谢谢。”
……
由比滨顶着头上的黑线，挤出笑容：“我没想吃。”
“算了，还留了最后一勺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我看还是免了……”
“很好吃的哦。”
“不要，有凉的口水。”
“结衣居然嫌弃我，太难过了。”
雪乃撑着下颚：“我们活动室的经费，拿出一部分买茶水和糕点吧。
演奏是一件很消耗能量的事情。”
刚吃完的屑凉立刻赞同：“我双手双脚同意，夔，你说呢。”
姜夔点头：“防止凉，你下半月吃草，我认为很有必要。
不过不用从经费里扣，从我这张卡扣除就好。”
这是他稿费结账卡，众人也是知道他大概得到多少钱的。
顿时，凉的眼睛发亮：“我好像一直忘记一件事，现在你这么富的，可以借我点钱吗？
我今天还想买另外一件乐器……但是卡里……”
“恕我拒绝，你还欠我一百个子，没还。”
“就当不存在了吧，反正没写欠条。
现在夔也不缺钱。”
“确实是这样没错。
本来我想说，这次《天使心跳》第二卷。
制作完歌曲，带大家好好再去吃顿好的。
看来要把某人的名字，从名单上划除了。”
凉哑火，随后合掌做出拜托姿态：“对不起，我错了。
下个月发生活费，我会还你的钱。”
“不用道歉，别老是借钱不还了就行。”
姜夔无奈撑着额头，“【我的歌】这首歌已经有收入了吧，应该足够你买乐器了。”
“那个啊，我还没有提现呢。
暂时先不动它，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分配。
该给结衣发多少工资。”
“诶，这首歌我根本没怎么出力，不需要给我报酬啊。”由比滨连忙摆手。
凉想了想道：“我们是一个乐队的，不能斤斤计较，不管是哪一首歌，谁付出的最多，都是统一分配。”
不等由比滨拒绝，姜夔立刻发声赞同，这边雪乃也是投出赞成票。
3:1，由比滨完败，只能接受这个提议。
“不劳而获的感觉，感觉好不安。”由比滨虽然同意了这个方案，但嘴上还是抱怨着。
姜夔笑了笑：“那么这次，「最珍贵的宝物」，你就好好唱吧。
多努力一下子。”
“诶诶！！名字已经定下来了吗。”
姜夔：“嗯，第二卷的核心其实就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宝物。
有时候是一个朋友，有时候是一段记忆。
又或者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样物品。
总之歌名已经定下来了，核心的内容我也会在这段时间写完。
到时候还是要拜托，凉，你来写谱。”
山田凉放下吃蛋糕的勺子，立正道：“就交给我吧。”
由比滨趴在桌子有气无力道：“希望我不会拖凉前辈的后腿。”
“小结衣，相信自己的歌声，我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嗓音最不错的了。”
“红豆泥？不是安慰我吗。”
“当然不是。”
“那我好好加油。”
……
忙碌到放学结束，和众人告别后，姜夔接到了前野敬二的电话。
“姜夔，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
我拿着《天使心跳》去参加新星奖。
然后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开会，去见各大文库的负责人还有各个编辑。”
“嗯，我知道，你昨天就跟我说过了。”
“我知道你对这个奖项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理解。”
清野文库只是一家小公司，它没什么背景，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这次刊印了一百多万册书籍，大部分资源都出自坂柳有栖之手。
现在大佬不发力了，前野敬二只能自己想办法。
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获奖。
只要《天使心跳》被大奖提名，就会有一个保底。
不管这个作者下本书写的有多烂，设立奖项的主办方，仍然会出资，替作者刊印50万册的书籍。
有了这个保证，前野敬二才能说动那些印刷厂，在短时间内帮忙。
不然到时候又跟第一册一样卖疯的话，那是真的断尽粮绝了，没供应货源。
也许有人会说真傻，有钱不赚，那些印刷厂的老板都是傻瓜吗。
《天使心跳》明显就是赚钱的货。
然而，事实上就是没有人会冒着风险，干一场不划算的买卖。
放弃大文库的订单，给清野小文库搞一晚上。
如果此时姜夔拿到了这届轻小说新星奖，又或者是他是出道多年的老作者，很有名气。
那些服务于大文库的印刷厂，或许会暂时钻入他的怀抱。
还是那句话，资本是逐利的，就连公司门口那些黄牛也是一样。
他们只是闻到这些书能赚钱，过来吃几口罢了。
如果这些书赚不了钱，他们立马回来退货。
会想各种办法借口，说这个书不要了，退款。
如果不给退款，他们还会在门口闹事，逼着你退款为止。
他们其中估计没有一个人看过天使的心跳。
他们不清楚这本书为何卖的好，一点也不关心。
至于网传《天使心跳》售卖100多万册，除了当事人，还有那些黄牛，亲临现场的人之外，没几个人相信。
因为前野敬二不敢把真实数据公布，这是坂柳有栖交代了的。
毕竟货源的来源不明，贴出公告，只要有心人一查。
那清野文库的老底都出来了，还怎么玩游戏？
所以前野敬二只公布了，50万册这个数。
把正规台面上印刷厂，东凑西凑凑的。
原本一天50万册，变成了三天50万册。
50万册一样很震撼人心了，毕竟第一卷就这个销量，全书保持的话，200-300万册是妥妥的。
为了给身后的老板们表演，前野敬二也是特意装成了暴发户，没见过市面的小人得志。
宣称这次的新星奖一定是《天使心跳》莫属，并且抓着几个代表“抨击”，说他们的书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
一定是无法胜过，天使的心跳，都乖乖回家种田吧。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虽然是把印刷厂的事情解决了，但也让众多编辑，甚至有些亲自到现场的作者对前野敬二产生了反感。
反感是会传染的，所以对天使的心跳也产生了反感。
“无所谓，只要事情能解决就好。”姜夔听完以后，反过来安慰前野敬二。
“我就是怕这件事影响到你，毕竟我夸下海口。”
“哈哈，你以为网上喷我的人少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我的书。
还有所谓的奖项，我肯定能拿下，我后续的质量不会下降。
放心。”
“那太好了，你也多注意身体，这次不要像锁情咒那样累坏了。
祝你飞黄腾达。”
那边前野敬二挂断了电话。
姜夔沉吟，自己既然选择了清野文库，就得承受这个代价。
第一次100万册的供货源，一定是有猫腻。
不过他也懒得细想，可能是某个粉丝特别喜欢，主动开了秘籍给他。
除此之外，姜夔想不到其它。
无需强求，别人已经主动帮了一次忙，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不再给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前野敬二也给出了解决办法。
姜夔一身轻松，跟英梨梨、穹妹一起回家。
不过此刻的金毛表情不太高兴，姜夔问过后才知道，英梨梨的生气的原因。
「嚣张！《天使心跳》任职编辑，叫嚣坐稳新星奖宝座，看看其丑陋的嘴脸」
一堆拍照图，都是前野敬二的“竭力表演”。
照片拍的很夸张，主要也是前野敬二也表现得浮夸，很瞧不起人。
就连姜夔看了，都想揍他。
“恕我直言，这本书完全是靠一首歌带火的。
没有那首歌，谁知道这本书啊，别笑死人了。”
“这本书漏洞百出，首先是天使为什么和主角团一直斗争？
每次没有成功还放主角团走，这跟狼来了有什么区别？
这是天使？我看是美少女战士月野兔，每集都在打怪吧？无聊透顶。”
“拜托，很无语。每个人都有前世的记忆，唯独主角没有。
而且每个人一碰到主角就跟降智一样，主动说出自己前世的悲惨记忆，求同情。
真正心里难受的事情会主动跟别人说吗？太无脑了。”
“就是就是，还有这些人吃个饭还要搞什么龙卷风行动。
身为这个学校的学生没有放票的嘛，还要从别的学生那里抢？
恶不恶心啊？”
“还有天使入侵计划。
拜托，那么多男生到一个女生宿舍，偷窥一个女生的住宿。
我认为是变态行为了，作者私底下肯定喜欢去女生宿舍偷别人的袜子。
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去，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作者上本书，是个小皇书。
全篇都在写那种事情，特别的变态。
看的我都快吐了。”
“原来是皇文出道，这本性压制不住，怪不得会写男生偷偷摸摸去女生宿舍的剧情。
这是人长得歪，树也长得歪啊。”
“这原作者一定是个哥布林，又矮又胖。”
评论区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虽然管理员已经开始行动，但依旧有层出不穷账号出现。
不断的辱.骂。
……
整个版面都是各种抨击天使心跳的言论。
跟之前完全不同，虽然也会有不满和差评，但没有一下子全都是喷。
更不会直接攻击作者。
看来是水军发力了。
姜夔情不自禁笑了出来，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英梨梨和穹妹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夔，你没事吧？不要生气，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讲的。
他们讲的话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
什么作品没有瑕疵，他们抓住的点，在我看来根本就没什么。
入侵女生宿舍，这算什么呀？又没有女生在那里。
而且没有人抱着偷窥的目地，只是为了研究天使的能力是怎么开发的。
真亏这些人能断章取义呢。”
面对女友的安慰，姜夔摆摆手，擦干眼角的泪水。
这是笑出来的。
“我生气干嘛？我一点都不生气。
黑红也是红啊，你没发现这点击量刷刷的上去。
这样天使的心跳话题更有热度啊。”
“诶？”
姜夔接着道：“另外他们喷还“有理有据”，是认真看完全书的。
逼着自己看不喜欢的书，还要硬着头皮来点评。
哈哈，让我想起一个鬼畜视频。整整鬼畜了48个小时，审核员硬着头皮全程看完，怕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哈哈。
对了，他们贡献了几份销量，买了我的书。
我都快笑尿了。”
“欧尼酱，你真的不生气吗？”一旁的穹妹，将自己的兔子玩偶递给他。
这个动作代表安慰他。
姜夔想了想，摸了摸她的头：“要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圣人。
有人指着鼻子骂我，我还笑脸跟他说话呀。
他要是站在我面前这么骂，我直接给他一巴掌。
作品就相当于作者的孩子，谁都不希望被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好。
但是呢？相比这个孩子默默无闻，不受任何人关注。
被很多人喷就已经说明她足够耀眼了，有很多人闻着味就来了。
而且不要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要把目光放在那些喜欢我书的人身上。
比如你们，你们对我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打心眼里喜欢岩泽雅美，就是对我的肯定。
我要记住的是，这些喜欢我的书，热爱我书的人说的话。
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些苍蝇的嗡嗡叫呢？
那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和接下来的创作，反而辜负了对我期待的人。
对吧，一笑置之。”
英梨梨露出笑容：“没想到你心态还放挺宽的，夔。
可我还是好生气啊，那些家伙就像你说的，上不了餐桌，可还是围着咱们身边转，嗡嗡叫。
真想拿个苍蝇拍，打死他们。”
一旁的穹妹道：“我已经在帮欧尼酱骂回去了，但是帖子好多，回复不过来。”
“哈哈，都别生气。
等我写完第二卷，他们就发不出这种声音了。”
姜夔淡淡道：“靠歌火的书？这次我先发书，过一个礼拜再发售歌曲。
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绝望。
至于他们喷的其他设定，等真正全本书完结的时候，我相信没有人还能鸡蛋里挑骨头。”
“感谢这些人吧，我都决定明天不休息，后天也不休息。
我要把这一卷写完。
呵，真是迫不及待看着他们想喷又喷不了的样子了。”
回到家，穹妹去做饭，姜夔没有立刻帮忙而是又给前野敬二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卷出售时候，那一天一定要注意。
要是门口要是被泼了什么粪便垃圾堆之类的，要赶紧清理，不要影响了售卖书籍。”
“哈？姜夔，我们得罪了谁？你听到谁的消息？”
前野敬二一脸懵逼，老板还没通知自己呢。
姜夔怎么知道，清野文库要被针对了。
“你自己上网看一下吧，有很多人在骂我呢。”
“我看下。”过了一分钟，前野敬二又气又笑的说，“这些人还对着我的脸拍大头照呢。
我当时还做了好几个比划动作，看来是真有人，被我气到了。”
“你像一个小丑一样在那表演啊，抱歉说这么过分的话。
但确实是这样。
不过你的行为并不能引起那些人心里真正的愤怒。
你只是触及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罢了。
这次的新星奖，估计对某些人特别重要。
说不定已经被内定了。”
“哈？内定，不可能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这样说是有判断的。
这些人来势汹汹，将我的作品贬的一文不值。
甚至有一副要把我按死在地上的态势。
把我写《锁情咒》的事也搬出来了。
这肯定是同行干的，而且是被我威胁到了，真正认识到我的实力。
所以他害怕了。
对方认为我的作品能获得大赏，这阻挡了他的财路、进步之路。”
文人相轻，前世姜夔就有惨烈的教训。
那些人是真的恨，恨你有读者喜欢，恨你的作品阅读数量很高。
更恨你赚到了钱。
就像x站倒闭真没有其它网站，从中作梗吗？！
姜夔一百个不信。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是嫉妒者。
姜夔静静闭上了眼睛，他在思考一些东西，一些还在萌芽里的东西。
此时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份还在土里萌芽。
破土而出后，能让他未来写出第一本传统文学，并且销量过亿的书。
《恶意》。
当姜夔挂断电话，却发现小可爱在身后。
他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从欧尼酱说，要小心门口被泼粪和垃圾。”穹妹像犯错的孩子低下头，“我不是故意要听欧尼酱的谈话，我只是担心你。”
这话不假，之前雪乃的纸条，穹妹说不看就不看。
她这次偷听主要也是太担心姜夔，因为失去《锁情咒》是少年的逆鳞。
如果说之前感觉还不够深刻，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是有人不理解姜夔为什么这么做。
那岩泽雅美的出现，就诠释了一切。
她代表了姜夔的呐喊声。
“凭什么那样的家伙能够夺走我的人生？”
“为什么我不敢反抗他？”
“为什么我的书被封杀，就是因为我弱小吗。”
穹妹从文字中是能感觉到，姜夔深深的不甘和痛楚的。
失去《锁情咒》的那份痛彻心扉，就跟一位母亲失去亲生孩子。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姜夔温柔摸着穹妹的脑袋。
穹妹反过来，摸着姜夔的手：“可是那些人会对天使的心跳做出过分的事吧。
除了泼粪，我认为还会到处卖盗版书。
让欧尼的书，卖不出去。
欧尼酱，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卖盗版书影响我的销量？
你这思路很不错，我想那些苍蝇也一定会想到的。
找几个替死鬼，蹲半年局子就行了嘛。”
姜夔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天使的心跳不是锁情咒，它是正能量。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封杀它。
至于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使用卑劣的伎俩。
呵呵。”
姜夔想起前世同行针对自己的手段，让自己一本有成绩的书被无情的封杀。
比锁情咒的结果还惨，至少锁情咒写完了。
他大笑起来。
“就让他们在那里狂叫吧，等我真正站在山巅，他们仰望都无法仰望的位置。
没有任何人，在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了。”
姜夔握紧了穹妹的手：“不要害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的。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变成一位有能力的人。
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姜夔知道，自己难过，穹妹也很难过。
她比任何人都敏感。
自己稍微不注意走神，穹妹就能察觉到。
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体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出现了一个伤口，对方都能感到疼痛。
“嗯，我相信欧尼。”穹妹拉着姜夔的手，让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
就这样温存了许久。
姜夔示意该回家了。
在玄关位置姜夔又打给前野敬二。
“怎么了，姜夔，不会有人还敢对你本人做什么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毕竟打了两次电话。
“我想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还不至于对我本人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不过我的妹妹刚才给我一个建议，我认为你的印刷计划要改变了。”
“精装版？”前野敬二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
“对，比普通版要贵两倍左右的精装版。
天使心跳第二卷要全程用这个条件来印刷。”
“我不明白。”前野敬二拿着手机，“姜夔，你要是怕盗版的话，我们可以先跟jc联系。
我们先想办法遏制那些源头，你直接搞精装版，这个价格太贵，很多读者不一定买账。
再说你搞精装版，这不等于让盗版更加猖狂了吗？买不起的读者就可能去买盗版去了。”
姜夔听后，以异常冷静的口吻说道：“不，我认为精装版就是区别于盗版的最好方式。
你想办法搞一点赠送的礼品，比如小卡片之类的。
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哪怕精装版再贵，也会有人买账。
等精装版的利润赚够了以后，我们再卖一般的普通版。
这时候，我们不赚钱。
让普通版的价格要远低于第一册。
嗯，比盗版还要便宜的正版书。
你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结局？”
……
“嘶？”前野敬二忍不住咬到了舌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些大量印刷盗版的盗版头子书全砸在手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还是你够损。
我本来以为老板手段……咳咳，我刚才什么都没讲。”
正常读者视角，正常人眼中，如果正版比盗版还便宜，谁会愿意去买盗版呢？
谁不想拿着正版书？开开心心的看。
在学校，在公司，在人多的场合，大部分人都是爱脸面的，谁也不愿意自己看一本盗版书被别人发现了。
前野敬二深深呼了口气，他知道想要实现这个腹黑计划，前提就是天使的心跳第二卷一定能大卖。
没错，就是要相信姜夔。
怎么能不相信呢？这是个可以创造奇迹的少年啊。
从第一次锁情咒，他身体内就爆发着无穷的能量，更别说第一卷就已经成功了。
外面那些书贩子黄牛，都有勇气投资。
自己怎么怂了，干他niang的。
“行，我立刻跟印刷厂联系。
接下来第二卷前30万册全采用精装版。
具体设计规划图，到时候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
“麻烦了。”
“嗨，我们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前野敬二挂掉电话后，犹豫了下。
最终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板。
从之前的种种表现，如果老板想要害姜夔，那她有100种手段用上。
所以说把这件事上报的话，万一真出了什么人身安全，老板至少可以保护姜夔。
所以，这不是告密，也不是讨好。
是为了保护。
这边，摩天大厦，娇小的白发女孩合上了手机，一言不发。
她纤细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
嘴边呢喃着。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还是你更很有趣呢，真想把你的脑袋剥开来，尝尝你的灵魂，是什么滋味的。”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让周围的属下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