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的春分宴,只有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才会参加,也就是无论宇潇怎么选,那女子都至少是五品官员之家的贵女。
虽然五品官员家的出身配不上王妃之位,但只要孩子喜欢,儿子能成婚,一切都忍了!
惠妃心中也是这种想法。
陈策玄见齐宣帝将龙纹佩给了宇潇,连忙跪在地上:“父皇,给个信物怎么都可以,没必要给这么珍贵的玉,孩子小若是弄丢了罪过可就大了。”
满堂众人都在看着齐宣帝,搞不懂为什么要把龙纹佩给陈宇潇,要知道就连太子都没有资格戴这个龙纹佩,这个龙纹佩一直都是天子玉,是皇帝的象征。
齐宣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策玄,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既然策玄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换一块玉佩。”
陈宇潇也很明白的将龙纹佩递还给齐宣帝。
齐宣帝重新给了他一块普通的玉佩。
陈宇潇重新接过玉佩,对着齐宣帝伸出手指,“皇祖父说话算话,咱们拉钩。”
齐宣帝其实挺喜欢陈宇潇这小子的,要知道就连太子的儿子都不敢如此放肆,也怕他忍不住再哭下去,当下也耐住性子伸出手指和他拉钩。
陈宇潇和齐宣帝拉了勾,那这件事就算这样定了。
很快了晚上,惠妃的寿宴就在一片祥和中结束了,惠妃留下了陈宇潇在宫中过几日,陈策玄便独自一人回了雍王府。
陈策玄进了库房里寻了几件女子喜欢的首饰,布料包好带上,这才去到清幽居。
陈策玄骑着马一路雷光带闪电的回来,穿过门洞来到林若瑾的院子中,珍珠进去禀告了一声,然后他才抬步走了进去。
“林小姐!”
今日的陈策玄在寿宴上喝了两杯酒,脸色有些微醺,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还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让林若瑾心头一颤。
倒是让她步子微顿,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他那漆黑的眼眸宛若深不见底的清潭,散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只是一眼,便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陈策玄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边。
随着他的逐渐靠近,林若瑾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她有些惊愕,这个男人今日倒是喝了多少酒,身上才有这么重的酒气。
陈策玄也不知道自己是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今日得知能让自己的儿子自己选娘亲,让他看到能娶到林若瑾的机会,心情一好便多喝了几杯。
明明在宫里喝的是像桃花汤一般的桃花酿,怎么感觉要醉了。
若是不醉的话,就他平日里在她面前拘谨的样子,哪里有胆子靠她这么近。
“若瑾,宇潇已经向父皇求了旨意,父皇同意任他挑选一位心仪的母妃,只要宇潇同意,那父皇立即赐婚。”
林若瑾一愣,这是宇潇为了让他们一家团圆,想到的办法!只是她虽然心疼宇潇,也想过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但她不想陈策玄是因为责任而娶她,若只是因为责任,那还不如现在这样,她能时常陪陪孩子就够了。
“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惊喜?”
这下倒是轮到陈策玄发愣了,“你不觉得能让我们一家团圆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么?能让你光明正大的陪着宇潇,而不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在院子里。”
林若瑾揉了揉眼角,她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陪着自己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儿子走街过市,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
“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只需一家和睦就够了,并不需要大富大贵,我想要的婚姻也简单,互相喜欢互相奔赴,而不是掺杂其他的东西,上一次的婚姻掺杂了那么多的功利和谋划,带给我的伤害,还没痊愈。”
陈策玄急忙辩解道:“若瑾,其实宇潇求父皇下旨,不仅仅是因为宇潇想你做他光明正大的娘亲,还有我想给你个身份,更重要的是我想娶你!”
“我想娶你,不是因为你是宇潇的娘亲,而是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仿佛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让她的心如同小鹿一般乱撞,仿佛要撞开肚皮跳出来一样。
她只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住了桌子。
陈策玄顺势扶住她的手腕,垂眸深沉的望向她。
他一只手握住林若瑾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整个人朝下压了下去。
林若瑾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已经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了。
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用力的推开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整个人就好像一般软绵绵的,只能静静的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
终于那满是酒气的双唇,贴到了她的唇上。
那张满是酒味的唇,刚接触到她的时候,整个甚至就好像触电一样,打了个激灵,然后感觉酒气在自己嘴里浮游,慢慢的她喘不过来气了。
她宛如一个溺水者一般,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经过她的一阵捶打,陈策玄慢慢睁开了眼睛。
连忙将自己的脑袋往后抽,还一边道歉。
“对不起,若瑾!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那个不是故意的,声若蚊蝇。
陈策玄额头冒出一圈细汗,连忙将林若瑾给放开。
但他却不记得,林若瑾整个人都是倾斜的,他这样一放手,便直接往地上倒去。
她连忙揽住她的腰,抱着她的腿将她缓缓放到床榻之上。
“夜已经深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落荒而逃。
林若瑾坐在床榻上,看着他那慌不择路的样子不仅笑出了声....
想到刚才那一幕,不禁也红了脸,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岩茶,才慢慢将不安分的心给平复下去。
她其实并不排斥和陈策玄接触,也不是没想过为了陈宇潇,再一次走向婚姻的围墙。
可经过刚才的事,她发现好像她的动机也不是全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