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明日你去城外当初安葬孩子附近村落打听打听,看看陆以宁说的是不是实话,若不是实话直接将陆以宁送到官府。”
珍珠擦干眼泪,应道:“是小姐。”
“都起来吧!天色也不早了,都早些回去睡吧!”
众人走后,林若瑾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到为什么陆修然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呢!
难不成真像陆以宁说的一样,陆修然不觉得那孩子是侯府的血脉?
就这样想也想不明白,脑子里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的画面,晕晕乎乎的听到了公鸡打鸣,才缓缓睡去。
等到了午后,林若瑾缓缓睁开眼睛,翡翠赶忙端了一杯水来。
林若瑾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珍珠出去了么?’
翡翠点了点头,“珍珠一大早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正说着见,珍珠便推门,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小小小....姐!事情我调查出来了....”
翡翠给她倒了杯水,“喝口水慢慢说,你这样说太急人了....”
珍珠接过水杯,连喝了三杯,才不那么喘。
“小姐,事情我调查清楚了,确实当初是陆修然骗了你,您重新安葬的尸骨,也不是小公子的!”
对于这个结果,林若瑾早有预料,缓缓点了点头。
她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审审陆修然才能知道,她想知道陆修然为什么会对自己儿子那么狠心,也必须审审陆修然才能知道。
但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去审他,若是借助林家的势去审问陆修然,又控陛下猜疑,毕竟她是知道的齐宣帝对镇南侯府林家从未真的放过心。
正苦恼间忽然脑海里想到一个人,也许那个人能帮他。
“翡翠,你替我去雍王府下个帖子!”
林若瑾起身,来到书桌前亲自拿起笔在纸上写好了帖子,递给翡翠。
翡翠接过帖子,便转身走了出去。
林若瑾提醒道:“我现在毕竟是个和离之身,到了雍王府上莫说是我的帖子,只说是镇南侯府林家的帖子罢了。”
翡翠点了点头。
听轩雅舍,京城之中数的上的优雅茶社。
一处包间内,林若瑾点了一壶岩茶,不知道雍王的口味,只能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
坐了两炷香的功夫,陈策玄便带着陈宇潇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宇潇一见到林若瑾,便扑倒她的身上,甜甜的叫着“娘亲,娘亲!”
林若瑾将他抱在腿上,替他梳理梳理乱了的头发。
见到这母慈子孝的一幕,陈策玄万年不变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若是能真的成为母子,那该多好啊.....
虽然心中心猿意马,但面上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
“不知,林姑娘找本王来此,所谓何事?”
林若瑾赶忙将陈宇潇放下,对着陈策玄施了一礼,“臣女,找王爷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臣女本是和离之身,本不该叨扰王爷,可实在没有法子,这才来求王爷。”
陈策玄心中疑惑,她不是都和陆修然和离了么?现在陆家都被禁足在家,陆修然还被革了官职,爵位,难不成她还有什么事不成?那她怎么不去自己的家里 人?
“林小姐有话请说,林小姐若有所请,本王必定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林若瑾脸上浮现一抹愁容,叹了口气道:“五年前的腊月十九,我生下一个早产儿,孩子刚出生下来还有气,但是却被陆修然那王八蛋指示陆以宁给扔到城外去,我知道直接问他,他那性子注定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所以我想让审审他....”
陈策玄一听也是被陆修然的畜生行为,气的青筋暴起,“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配为人,更不配为人父。”
“这事不难办!他们陆家现在已经被禁足在府上,陆修然收受贿赂之事,被罚的罚金,现在还没交到户部,将他抓到大理寺来审问一二倒是问题不大。”
林若瑾对着他深深的行了一礼,“多谢王爷了!”
陈策玄缓缓道,“不必言谢,你父亲镇南侯和本王是旧交,和你大哥也算得上是好友,你又帮着本王照顾了那么多次的小世子。”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林若瑾便起身道:“叨扰王爷了,臣女便告辞了。”
陈宇潇听到这话,死死的抱着林若瑾的腿,带着哭腔道:“娘亲娘亲,我不想离开你!”
“你都已经不在陆家了,干脆和我们一起回王府吧!”
林若瑾听了这话,脸上出现一抹绯红....
陈策玄板着脸道:“瞎说什么!莫要伤了林姑娘名声!”
陈策玄一脸委屈,噘着嘴看那模样都快哭出来了,“娘亲,我不想离开你!我能和你一起回去么?”
林若瑾听着小年糕那带着期盼的声音,实在不忍心拒绝,可心中又想着若是就这样把小世子拐走,雍王会不会.....
抬眸看了一眼陈策玄,只见陈策玄也是满脸殷切的望着她。
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那就随着娘亲,去娘亲那里小住几日,过几日我再给你送回雍王府。”
陈策玄这才道:“随林小姐去可以,但要听话,不能给林小姐惹麻烦!”
陈宇潇连忙道:“娘亲知道的,我最乖最听话了。”
陈策玄回来王府,便安排人去陆家把陆修然带到大理寺来。
一队官兵来到陆家,陆修然见到官兵进来,本能的就心底一寒。
等到枷锁戴在脖子上,才惊恐的问道:“官爷!为何要来拿我?”
领头的官兵冷哼一声,“尚欠户部罚款,户部等了许久都不见你们陆家人来交银子,特命我们来将你带去大理寺,什么时候交齐了银子,什么时候才想着出来。“
修然就这样被带到了大理寺地牢。
看着黑漆漆,就连白天都没有丝毫阳光的牢房,看着满地的枯草,不禁悲从中来。
陆修然被带到监牢关了两天后,才有狱卒将他带出去。
见到有人打开他的牢门,连忙站起来,“是我家里人把罚款交齐了?是要放我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