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怒道:“好个楚瑶竟然敢这样,不拿我们侯府的银子当银子,那这个家她也不必再掌了。”
说完又看向刘嬷嬷,“去把楚瑶那个小浪蹄子给我叫过来。”
刘嬷嬷得了命令,便朝着外面走去。
一炷香的功夫,刘嬷嬷便带着楚瑶走了进来。
陆老夫人见楚瑶进来,怒喝道:“楚瑶,老婆子信任你,让你管理侯府的公账,可结果呢!你竟然背着我们侯府支出公中的银子!”
楚瑶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道:“姨母....\"
话还没说完便被陆老夫人无情的打断,“林若瑾又不在,演戏给谁看!重新说”
楚瑶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老夫人,我是从公账中支出了些银子,打赏了下人,我是觉得不能让侯府的下人都站在林若瑾那边,若是下人都站在林若瑾那边,到时候我们再侯府说话可就没什么权威了,这才打赏了下人,也让老夫人和我在侯府里面说话,下人更信服。”
陆老夫人忽的想到,若是自己摊牌那天,侯府的下人都是站在林若瑾那边,自己的计划势必会横生波折。
于是点了点头,“偶尔打赏打赏下人倒是没什么,万万不能让下人都心向林若瑾那个小贱货,但也要看着点公章中的银子,要留够侯府开支的。”
楚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陆老夫人又微笑着望着她,“过几日就是老婆子的寿宴的了,到时候交给你操办怎么样?我会让以宁和你一起。”
楚瑶面露难色,她知道公账上只还有几百两银子的了,哪里够老夫人办这场寿宴的。
“老夫人,不是我能力不足操办您这场寿宴的,只是公账上只有几百两银子了,哪里有钱为您办这场寿宴啊!”
陆老夫人白了她一眼,“钱,钱,钱!当家管事,就要想办法弄钱,不能整日就知道张嘴问我这老婆要钱!念你是第一次像我这老婆子开口,就给你三千两银子,要把这场寿宴办的热热闹闹的,要是办不好你就等着吧!”
陆老夫人说完刘嬷嬷便拿出银票递到楚瑶的手里,“表小姐拿好,这可是我们侯府为数不多的银子了!”
楚瑶接过银票信心倍增,“老夫人放心吧!我一定把您的寿宴办的热热闹闹的。”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那你下去准备吧!”
这一日吕氏差人来陆家,让林若瑾回镇南侯府一趟
林若瑾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便来不及考虑便安排了马车朝着镇南侯府而去。
林若瑾刚走进门,母亲吕氏便走了过来。
“若瑾,你你大哥向陛下请了旨意,让华神医为你诊脉,走吧娘同你一道去。”
华神医的名声,在整个大齐帝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到三十岁便名扬天下的神医,也是在宫中做过几年太医,但华神医受不惯宫里条条框框的规矩,更向往那种云游天下的生活,在宫里没待上几年,便请辞归乡去了。
大约一年只会回京一次,为皇室之人诊脉,当然也是趁这个机会挣些银子,平日里为穷苦人家问诊他都是分文不取,遇见有些特别困难的人时,甚至会连买药的钱都给人家出了,在京城华神医每年也只会停留个半个月左右。
林若瑾随着吕氏走进华神医坐诊的药堂。
虽然华神医的名声很响,但却是没多少人知道华神医在此处坐诊,里面倒是清净无比。
华神医抹了一把发白的胡须,看了林若瑾一眼,“这位就是陆夫人吧!看陆夫人面前,不像命中无子之人,具体情况还要等老夫把下脉再说。”
说完便示意林若瑾坐下,将手腕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林若瑾虽然没想过再生孩子,但知道拗不过自己的母亲,也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心安,便乖乖的坐在华神医对面,挽起袖子,露出一节洁白的玉臂。
华神医的食指搭在林若瑾的脉搏之上,过了一会平静开口道:“虽有些宫寒的状况,但不算严重,怀上孩子应该是不难的...陆夫人与陆侯爷是不是至少两三年都不曾同房了?”
林若瑾面色呆愣在原地。
华神医连着都能看出来么?她和陆修然貌似只是在新婚之夜那次,那时候她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
华神医收回手,拿起桌子上的笔开始写起了方子,“照我这个方子去抓药,不出两个月就能治好陆夫人的宫寒之症,到时候多些同房次数,就肯定能怀上孩子。”
吕氏接过华神医写好的方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走出药堂,吕氏叹了口气,“当初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是你这伤了身子,治不好了,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结果呢!是哪些庸医根本就本事不到家,这不神医一出手,一下子就能抓住痛点,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子嗣了。”
林若瑾听了这个,心情倒是没有起什么波澜。
吕氏忽然问了一句:“若瑾,刚才华神医在场,我没好多问,现在没有外人你如实回答我,华神医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陆修然这两三年都不曾去你院子里了?”
林若瑾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母亲,你要知道这些干什么呢!我和侯爷日子过得挺好的,娘亲不必为我担心就是了。”
吕氏心头一怔。
这个女儿她是知道的,越是说日子过得舒心,这日子越是不可能过得舒心。
在京城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虽然心中很是担心,但却不好张口去问,只知道现在女儿大了,有些事就随她吧!反正自己是她的后盾,自己只要还活着就不会让人欺负自己的女儿。
她从女儿对诊治自己身子的事不怎么上心,就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女儿其实不在乎自己伤了身子,不在乎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
她都不敢去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去要一个自己的子嗣。
难不成是自打孩子早夭以后,便受了打击便不愿要孩子了?
吕氏挑开帘子往外看,“好,娘亲不问了就是。”
林若瑾刚打算说话,就看见一辆马车从他们的马车旁经过。
她自然是认得出来,那是宫里的马车,只有宫里的马车才能用黄色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