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瑾冷冷的看着她,“你说我是怎么解决下人月奉的?我都是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的!现在既然是你掌家管事,那想办法搞钱给下人们发月奉,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嫂嫂,明明知道妹妹还没嫁人没有嫁妆可以贴补....”
林若瑾提醒了句,“我的嫁妆可都是我母亲给的....”
陆老夫人听到这话有些不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们侯府可不像你们镇南侯府那样家大业大的!我老婆子哪里攒的下那么多的家底。”
陆以宁闻言,“嫂嫂,你也看到了,母亲上次拿出三万多两银子给你,差不多就把她的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哪还有银子贴补侯府开支,你看我们侯府主子其实不多,但却是养了那么多的下人,你看下人能否....”
裁撤下人的事,林若瑾掌家之时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
只是那些下人都是老侯爷时候就在的下人,而且老侯爷还说过只要他们好好干活,侯府就会给他们养老。
而且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又都是她娘家的亲戚,那时候的她不敢的嘴老夫人自然是裁撤不得。
“以宁,你的意思是想裁撤些侯府的下人?现在你是侯府的掌家之人,这事倒是无须和我商量。”
陆老夫人见林若瑾不上钩,满脸的不满道:“若瑾,你今日又不在府上!你瞧你这身子才刚好一些,你昏迷的这几日侯府乱成一团,你不知道在侯府帮衬着以宁稳定侯府,竟然又偷跑出府,你去问问京城那家的主母和你一般,三天两头的往外跑!”
林若瑾听到这冷冷的道:“却是,我今日不在侯府也不曾和老夫人知会,老夫人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
这时陆以宁却开口道:“嫂嫂,你何必板着这副冷脸呢!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出府肯定是有你不得不办的事!你看母亲为你出府的事闹这么大脾气,而你也确实是做了常理不合的事,我是有意帮你在母亲面前说说情,让母亲不惩罚你,但我目前被下人月奉的事烦的脑子疼,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林若瑾笑了笑,来了,来了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
前世很多时候,陆以宁都是这副姿态,在陆老夫人不满自己的时候,趁火打劫从自己这里淘走不少好玩意。
可这一世的自己若是再让他们如了愿,那自己岂不是白重生这一世了么?
“那以宁,你觉得我要怎么,才能解决让你脑子疼的事呢?”
陆以宁一听这话,以为有戏。
笑吟吟的道:“我绞尽脑汁倒是想到了两个办法你看看那个适合些,第一就是拿出五千两银子,直接把下人的月奉给了,第二呢就是嫂嫂去把府里的下人,尤其是外院的那些丫鬟,嬷嬷还有嫂嫂自己院子里的下人,裁撤一半!嫂嫂你看你选那条路!”
林若瑾抬头看了一眼,见陆老夫人也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二人目光相交陆老夫人又换了一副怒气冲冲狠厉的模样。
林若瑾这才明白,原来陆老夫人今日拿自己离府不报,且经常离府的事说事,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去帮陆以宁解围。
要么拿出银子,要么让自己去将侯府的那些下人裁撤了。
他们不想自己掏银子养着满府的下人,又不想自己出面将之前老侯爷留下的下人裁撤,于是就让自己二选一。
自己无论怎么选,他们都是得利的一方。
要么自己交了五千两银子,买了这个月的安稳,但下个月甚至不到下个月他们就会再来一次让自己掏银子。
要是自己出面将那些下人都裁撤了,那自己的名声在京城不说烂大街,那也基本上到了出门不能见人的地步。
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正在暗自得意的陆以宁,“这两条,我哪条都做不到。至于我经常出府回娘家的事,老夫人你想怎么处置?”
陆老夫人怒道:\"堂堂侯府主母,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实在是无理之际,罚你在院中面壁思过。”
这是被老夫人禁足了。
林若瑾点了点头,“若是老夫人没什么事,儿媳这就去思过了!”
说完看都不看这对恶心的母女一眼,直接带着珍珠回了锦悦阁。
路上珍珠不安的问道:“小姐,这次是被老夫人抓到小辫子了,老夫人罚您禁足!这可怎么办啊!”
林若瑾笑了笑,“老妖婆罚我在院子里面壁思过,我就那么听话的在院子里面壁思过啊!我是狗啊!说让她关起来就被她关起来啊!我还是想出府就出府,我倒是要看她还有什么招!”
“小姐,这样岂不是又被老夫人抓住小辫子了吗?”
林若瑾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珍珠,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没事的,在我们被别抓住错处的时候,只要不说气话,被他们带了节奏,做事上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和睦堂内
陆老夫人看着失望的陆以宁,轻声道:“以宁,现在林若瑾那个小贱货不愿拿银子,也不愿出面背黑锅,你打算怎么办?”
陆以宁笑了笑,“林若瑾不愿意背黑锅,但这个黑锅她非背不可,到时候就把今日的事,改良一下说出去,就说因为她经常出府,被您责备,为了免遭您的处罚,在得知侯府进账不足的情况下,主动提出要裁撤下人,还提议优先裁撤锦悦阁的下人,到时候我们就不发锦悦阁那些下人 的月奉,我去通知裁撤其他院子的下人的时候,就和他们说这一切都是林若瑾的主意。”
陆老夫人这才露出一副笑容,“还是以宁你有办法,若是裁撤掉前院的那些下人,侯府的开支立马可以省上不少!还能把林若瑾的名声搞臭,只要 她名声臭了,镇南侯府觉得她丢了镇南侯的脸,碍于镇南侯府的名声不能再帮衬她,到时候看她在侯府还怎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