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钺和雪仙一路往北,来到囚仙山南边的雪神城。
雪神城城主府中,雪神在了解了雪仙的遭遇之后,也是心疼不已。
她扭头看向潇钺,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始终无法开口说出来。
她了解雪仙的处境,也想到她们的未来,能走到一起的话,势必会经历诸多磨难。
送走二人后,雪神一直呆呆的站在城墙上,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
二人离开雪神城,便朝囚仙山东边的雪仙城走去。
来到雪仙城,着实把潇钺给震惊到了。
跟雪神城不同,雪仙城是另外一番风景,全城绿意盎然,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片祥和之景,似有当朝盛世之意。
潇钺沉醉在这美丽的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中。
“你这雪仙城怎么跟你姐的完全不一样?这里好似人间仙境。”
“当年想上天阶山登仙的人都是从雪神城进去的,我师父一直跟那些人打架,然后把他们关起来。后来那里就冷清了下来,这边是我自己管,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了。”
雪仙陪着潇钺在城中闲逛着,潇钺却始终在注意着周围的卫士。
“你怎么不去拜见你师父啊?”
“没事,他知道我们已经回来,这就行了。”
“那些卫士是什么做的?”
“是城外黄沙幻化出来的。身上聚集了一些囚仙山山的仙气,用来维持基本的治安倒是不错的。”
潇钺似乎懂了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祭台在哪里?我想先去看看。”
“在囚仙山山腰,很容易看出来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人来到囚仙山下,巍峨耸立的囚仙山,一眼望不到顶。
当年这里还是天阶山的时候,山上飞禽走兽各式各样,同样异常凶险。
登仙之路不仅考验的是身体素质,还有自身的修为,能抵抗天阶山的千难万险,才能登顶,成为神仙。
万里天阶之下,潇钺和雪仙漫步悠闲地走着,一眼望不到顶的囚仙山在阳光和白雪的映衬下格外亮眼。
雪仙的心情相当好,她不再担心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只在乎今天能够继续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这条路,雪仙从小爬到大,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他们就像在步入幸福的阶梯上,往更幸福的方向走去。
来到祭台,这是囚仙山山腰处的一个巨大的平台,一根根石条砌成的地面,如水面般平整。
周围8根巨大的石柱,雕刻着无数的奇珍异兽,中间一个大圆盘,刻着未知的星象图案。
圆盘中间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山体,似乎在眺望远方。
他,就是仇天。
这是潇钺第一次见到仇天,跟印象中完全不同。
心目中仇天是暗黑的形象,但是面前之人却是气度不凡,风姿神武。
看到潇钺二人走过来便先开了口:“老夫在这里等二位多时了。”
雪仙拱手行礼,潇钺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仇天。
“看起来也不像啊!”
“像什么,大魔头吗?”
潇钺略显尴尬,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仇天指着山顶说:“这上面住的都是神仙,上面景色虽好,但也是是非之地。将众多能力出众之人,赐以神位,便要以他们的条例行事。你能保证他们当中没有心术不正之人?”
“他们为什么没有下来恢复这里?”
“哈哈哈...”仇天捋了捋胡子,大笑道:“这人世间受上苍庇佑,风调雨顺,人们便加以供奉。而天上的都是修为极高之人,除了降妖除魔,就只剩安于享受的。要不然人世间为何如此向往呢!”
“那您是为什么要退出仙界呢?”
“我看你心地纯真善良,也是个讲究理义之人。用不了多久你也会遇到一些事情。到时候要去上面讨个说法的话,倒是可以从我这里上去。”
潇钺听着略带嘲讽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悦,问道:“你抓的那些人是用来喂养异兽的吗?”
“是的!”
潇钺惊讶的看着仇天,这面对面的误解,仇天竟然这么干脆的承认了。
或许是不想解释,亦或许是无所谓。
“兽祭之后你会是什么样的?或者说囚仙山、雪仙城、雪神城会是什么样的?会殃及城中百姓吗?”
仇天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这么说来,你是来阻止兽祭的?”
说完,仇天拉着潇钺和雪仙飞到囚仙山中的一处洞穴里。
刚进洞口潇钺见到一囚笼里面关着前几天见过的那位少年——楚成。
楚成看见潇钺走了进来,起身抓着笼子。
“潇少侠,你也被抓进来了吗?”
潇钺没有回答,他转头看向仇天。
“是,他是正义之士,只是来这囚仙山救人,有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可以放了他们吗?”
“当然可以。”说完朝守卫挥手示意放了他们。
楚成惊讶的看着潇钺,当时自己那么相信他,什么都告诉了他。
却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他是谁,什么他一句话仇天就放了自己。
“你们先下山回去吧!我会调查清楚,如果他胡作非为,我定会阻止祭兽的。”
楚成的脸上还是惊恐和疑惑的表情,他的师兄弟们赶忙拉着他离开了山洞。
潇钺和雪仙回到雪仙城,潇钺不是在研究卫士就是在琢磨兽祭的事情。
“你说兽祭的时候,上面的神仙会下来阻止吗?”
“可能会吧,之前囚禁一些异兽的时候上面就下来人了。”
“他身上的神龙元神有可能偷到手吗?”
“不可能的,神龙元神一直藏在师父的体内,最好的时机还是祭兽的时候。”
潇钺点了点头不再做声。
以后每天夜里,潇钺都会悄悄来到囚仙山脚下,凝神探查,尝试探查出青龙的具体位置。
可一连好几天,地底下都没能探查出青龙的动向。
一天深夜,潇钺在囚仙山下转悠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很深的洞穴,洞口垂直向下,仅有水桶大小。
潇钺想到一个办法,他纵身跳入洞中。
没想到洞内出奇的深,但这...正合潇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