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下来,牛珍珍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她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牛珍珍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浑身一震,连忙接了起来。
“立刻来xx路xx号,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你儿子的命我们直接收了。”
里面的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牛珍珍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她心慌的砰砰砰直跳,下意识就按了报警电话。
却在接通的前一刻挂断了。
她起身就往外冲,飞速赶往电话里说的那个地址。
那一片都是待拆迁的房子,黑乎乎的,政府已经停水停电,里面已经没有人在住。
牛珍珍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光线仔细辨认着门牌号,到了门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从胳膊到腿都在抖个不停。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木门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牛珍珍心里有一瞬间的退缩,但想到季凯,她还是强忍着害怕走了进去。
屋子里也是黑乎乎的,直到她进来,才有人打开了照明,牛珍珍一眼就看到角落里被五花大绑哭的满脸是泪的季凯,他的嘴被堵着,看到她后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儿子,凯凯。”
牛珍珍哭着要过去,被一把砍刀拦住。
“求你们了,放了我儿子!我家,我家有房子,你们想要就拿走,求你们了,放了凯凯!”
另一个角落传出声响,牛珍珍看过去,顿时目眦欲裂。
是季观棋。
他也被捆起来,比起季凯,他身上还带着伤,脸上青紫一片,上衣和一边裤子不知道被什么液体打湿,脚下的一块地上也是湿的。
他嘴倒是没被堵住,他哀嚎:“妈,救我,救我,我好疼,你救救我。”
“观棋……”
桌上坐了个高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他自己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替自家老板欣赏了会儿牛珍珍一会儿对着这个儿子哭,一会儿对着那个儿子哭的惨样。
自己儿子倒是知道心疼了,他家老板离开那个破家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这女人问过一声,对于她的哭哭啼啼,男人只觉得耳朵嗡嗡嗡,听着心烦。
“哭什么哭?再哭就把那个大的手指头割了。”
牛珍珍赶紧捂着脸收了声。
“您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儿子?”
男人问:“放你儿子,放你哪个儿子?”
他让人拿了把砍刀过来,给到她手里。
“你儿子得罪了我,我也不多要,只砍五刀,至于是砍你大儿子还是小儿子,你自己选。”
说完,示意牛珍珍开始吧。
牛珍珍拿着砍刀,问:“只要五刀,你就放了我儿子?”
男人点头。
牛珍珍哆嗦着看向季观棋。
“儿子,你忍一下,你放心,妈轻轻的。”
季观棋脸惊恐到变形,他先是求饶,见牛珍珍还是朝他走过来,就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你儿子!你要真把我当你儿子,就应该去砍那个小畜生!你走开!你走开!”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快滚啊!你要是伤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认你!”
“你滚!”
“啊!”
牛珍珍拿着刀在季观棋的胳膊和腿上快速划了几下,然后哭着扔了刀。
“行了吧?放了他们。”
刀疤男人拿了个白色的药瓶扔到地上,“你选吧,放一个,然后把药喂给另一个。”
“你说砍了就放人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牛珍珍还想争辩,看着季凯的人就已经举起了刀。
“别,别动他!放了凯凯,放了凯凯!”
那些人没动,牛珍珍只能颤抖着捡起地上的药瓶,朝季观棋走去。
季观棋已经不敢再骂了,只一个劲的叫着妈求饶,希望牛珍珍能心软。
“观棋,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
牛珍珍打开药瓶,把里面的药尽数灌进季观棋的嘴里。
季晏礼看着下属传回来的视频,季观棋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和怨毒,一直到被折磨的开始七窍流血,到死去,脸上还带着恨!
就如原世界里的原身一般。
“行了,报警吧,牛珍珍这可是故意杀人。”
原世界没坐的牢,这辈子可不能躲过去。
至于为什么要杀季观棋,季晏礼都替她想好了。
季观棋回来后嫉妒季凯,所以故意制造绑架想要杀了季凯,被牛珍珍发现,一时气愤下拿刀砍伤了他,又怕惹出什么事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灌了药。
完美。
又解决两个。
剩下的就是……
又一个电话打开,季晏礼按了免提。
“老板,季家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生意最近频频出问题,咱们这边露出点想要寻找合作的意思,他们就立马上了钩。”
季晏礼点头:“那就一下按死他们,别给他们起来的机会。”
季家夫妻还想要练小号,就他们这种人,哪里配有孩子。
季晏礼觉得好笑。
季兴德和卫莉确实顾不上孩子不孩子的,公司频频出问题,各种倒霉的事齐上阵,他们真怀疑家里是不是被人下了咒,否则怎么会连喝口水都呛着。
圈里的人最能落井下石,看他们这样,都像恶狼一样盯着,就等着从他们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他们没办法,只能求到傀大师这里,想要让他给指条明路。
傀大师收下他们递来的银行卡,伸手点了点。
见他们还不懂,摇头叹气:“你们真是愚钝,只能盯着这一亩三分地,目光往外看,机会多着呢。”
季兴德明悟:“大师,您说的是海外那个……”
傀大师但笑不语。
季兴德为难:“那个项目盯着的人很多,以季家目前的情况,没什么竞争优势。”
傀大师:“既然我说了,那就是你的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
专门给你们挖的坑,就等着你们跳呢,你们没有竞争优势,谁有?
季兴德也笑了。
走的时候还在承诺,季氏要是起死回生,还要来感谢他。
傀大师摆手。
再见。
再也不见。
季兴德和卫莉回到公司,兴冲冲地算了下目前手头可以动用的资金,加上可以快速变现的固定资产,还差一些。
他们对视一眼,咬牙,再次跟银行抵押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