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希安喘气的空隙,另一旁的黑衣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毛巾。
一股刺鼻的乙醚扑面而来。
林希安瞳孔放大,心跳一滞,暗叹不好。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黑衣人就迅速的捂住林希安的嘴鼻,在对方挣扎力道越来越小,直至不动弹的时候松开。
昏迷前一秒,林希安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把她下巴卸了,少爷说的是请。”
“她想咬我,大不了下车的时候给她装上去……”
请?!
毫无征兆就抓她,一句话不说直接上手,这是请?
现在请人的见面礼流行送卸下巴是吗?
那个卸她下巴的憨憨,绝对是九年义务教育之外的产物。
连请的意思都不知道,白吃那么多年米饭了。
——
宫立寒低着头,拿着湿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手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
只因为他刚刚好奇的捏了捏沙发上女孩的脸。
暖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亮如雪。
宫立寒低头,视线落在女孩黑色的裤子上,眉头一拧。
“少爷放心,沙发,地垫会一同换掉。”刘管家看了眼女孩发白的裤子,心里了然。
少爷的洁癖犯了。
那白色是林希安在正挣扎中,裤子不小心蹭到了地上的灰尘。
“嗯。”
可能是嫌弃女孩,宫立寒起身,换了个离她更远的位置坐着。
招财:…………
它确信,它和主人都不认识这个不可一世的龟毛臭男人。
招财围着宫立寒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了他的正前方,定定看了好一会。
最后,蓄力一 tui!
“呸!”
“呸!”
“呸!”
不解气的多呸几次。
恨不得把嘴巴里的口水全都吐他脸上。
嫌弃我主人,还抓我主人干嘛?!
林希安眼睛睁开,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正在卖力的挠人。
一边挠一边气鼓鼓,“臭龟毛,臭洁癖,臭男人,全世界就你最脏……”
林希安撑起身子下的黑色高级的沙发,缓缓坐起。
偌大的客厅中央吊着奢华靓丽的水晶灯,四周装饰精美绝伦,随意一眼扫过,林希安就看到了价值几十亿的《蒙娜丽莎的*笑》,更别提那一排展柜上珍贵的古董玉器。
越过招财,林希安把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他就坐在那儿,淡淡的带着点蔑视的看着她。
林希安动了动嘴,发现下巴已经合上。
“你有病啊!抓我干嘛?!”
林希安冷冷的看过去,语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
我想,无论是谁被卸了下巴,都不会好声好气的说话。
宫立寒挑眉,没想到女孩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他以为,女孩应该怯懦的缩成一团,用颤颤巍巍的音调求饶。
倒是有趣。
宫立寒把手搭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慵懒的换了姿势,漫不经心的挑眉,“没事。”
那随意的态度好像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消遣的玩意儿。
林希安:法克!
被人戏耍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林希安咬紧后槽牙,努力的控制面部表情,“那——麻——烦——您——送——我——回——去。”
宫立寒似笑非笑,“不着急。”
林希安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好像看见到了世界上最欠儿的人类。
“这人有病!绝对有病!”
招财忍不住又回头吐一口唾沫。
林希安深吸一口气,拳头紧了又紧。
忍住,忍住,这种有钱人不能得罪。
他有病!精神病!不和他一般见识!
宫立寒看着眼前那个明明眼神骂的很脏,嘴上却很客气的女孩,低笑一声。
“长得一般,脾气一般……”宫立寒视线集中在女孩腹部以上的位置,戏谑开口,“身材也一般,怎么就能让他念念不忘呢”。
那眼神,赤裸裸的嫌弃。
林希安:?!
关你屁事,你家住海边?管得真宽!
林希安抿着嘴,身后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阴阳怪气的捧着他。
“我让他念念不忘是我的本事,怎么,你吃醋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气势不能输!
宫立寒很轻的勾了勾嘴角,“无趣。”
林希安噎了一下。
无趣?无你妹。
“谢谢您的夸奖,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如果眼神能杀人,对面的宫立寒早就五马分尸,尸骨不剩。
宫立寒对于她的反应有些不满,兴致不高的摆了摆手,“滚吧。”
林希安起身,脚步生风的离开。
宫立寒:“……”
“不是那边……”
那个方向,是厨房。
林希安脚步一顿,转身,步伐凌乱的朝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开。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他。
走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可当她走出大门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得不像是在春城。
!!!!
谁能告诉她这是哪里啊!?
谁家好人把房子建在半山腰?!
这分明不在市区,让她怎么回去?!
林希安深吸一口气,在回头和硬气走回市区中选择的前者。
生气!愤懑!忍不住吐槽。
“莫名其妙,一看就是脑子有问题!”
“居然还让我滚,滚你妹啊!”
刚说完转头,就碰到了身后跟来的刘管家。
林希安表情微滞。
说坏话被撞见,真倒霉。
刘管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林小姐,已经安排司机送你回去,稍等片刻。”
林希安:“……”
脸颊慢慢升起一抹红晕。
林希安眼神飘忽,心虚道,“额……谢谢。”
——
“对,要林正文从进重症监护室第一天到现在的所有病情资料,发邮件给我。”
张国辉坐在书房,面前摆着那瓶青白色的瓷瓶。
“对了,最好今天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结果也发给我。”
对面应了声好。
“嗯,谢谢,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张国辉看着桌面上的瓷瓶,上手摩挲着。
半晌,他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显示的是某医药科研所。
简单交流了几句话后,说明来意,“冯科长,我这里有颗药,你能帮我看检测一下吗?”
“没问题,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我把东西让人拿过去给你。”
今天早上,医院来消息,他儿子又发烧了。
他都没敢和他爱人说。
她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不想打扰她。
“行,没问题。”冯科长爽快答应。
明年所里的研究项目又多了一个可以拉赞助的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