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可能以后他们都不会有孩子。
“好。”
他眼眶瞬间湿润,笑道,“到时候我们生个一男一女,男孩的继承家业,女孩宠成小公主。”
林希安媚眼一横,“你重女轻男?”
赵景元摇了摇头,“你最重要,我重你轻孩。”
林希安笑了。
————
何家。
何思媛猛然起身,“你说她怀孕了?”
怎么敢!?
白灵儿那个贱女人这是在挑衅她吗?
她眼底的杀意浮现,脑海里无数种弄死白灵儿的方法闪现。
手机那头侦探继续,“不过听那边的护士说,孩子发育不良,明天就要流掉。”
何思媛身形一顿,随后冷笑出声,“哈哈哈,天意如此,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她最好永远都怀不了孕。”
她顿了顿,“你说她明天做人流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就是任何人宰割的鱼肉。
随便做个手脚,不孕不育谁又能说得清呢。
“对。”
着名赵氏集团当家人与三线小花,未婚先孕。
这么劲爆的新闻,如果他去找赵总,是不是还可以再捞一笔外快?
侦探话锋一转,“那白灵儿爸爸和妹妹那边还用继续吗?”
“用。”
何思媛望向果盘里的水果刀,笑容灿烂。
————
手术室门外。
空气中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赵景元坐在门外冰冷刺骨的椅子上,手微微颤抖。
身侧的手机上,是他搜索人流的危害。
大出血,穿孔,死亡……
心脏像是被钉在了墙上,无助的看着希望的大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
门口打开。
出来的是医院最权威的妇科主任。
赵景元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睛紧紧盯着门后,“她怎么样?”
主任摘下口罩,“赵先生放心,手术很成功。”
“白女士还需要观察两个小时,随后会被送回病房。”
赵景元心一松,“我能进去看她吗?”
“当然。”
随后吩咐里面的护士给他穿上无菌服。
赵景元着急进去,并没有注意到主任略微闪烁的眼神。
本来就有不孕的风险。
他只需要正常操作,就能拿到一千万。
为什么不呢……
因为是全身麻醉,赵景元一进去,就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林希安。
她口唇淡淡,脸色微白,素净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触及她那露在被子外的手时,身形一顿。
入手冰凉刺骨,好似死了一般。
视线下移,在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后,提起的心骤然放下。
“你吓死我了……”
赵景元低声轻喃。
两个小时之后,病房内。
赵景元躬身,细致的给床上的人儿擦脸,每一个动作轻柔得好似对待刚刚出生的婴儿。
“铃,铃,铃……”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赵景元看下意识朝床上的人儿看去,“有事?”
他走到墙角,声音微低。
可视线从来没有从床上人儿的脸移开。
电话那头传出齐恒的声音,“羊皮卷被烧了。”
赵景元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齐恒表情凝重,“军政部的人突然出现在何家,没出多久,我派出去的人回信说,羊皮卷被当场烧了。”
“而且何家父女的手机也被当场缴了。”
军政部?
怎么会有军政部人插手?
难不成那个羊皮卷上面的内容涉及国家秘辛?
赵景元表情逐渐凝重,“那何家父女呢?”
“被军政部的人带上车了。”
赵景元沉默片刻。
“齐恒,这件事到此为止。”
赵景元挂断电话,犹豫片刻后拨打爷爷的电话。
“爷爷,那个羊皮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他们已经找上门,你也回来一趟。”
赵景元瞬间头皮发麻。
军政部的人找上门了?
赵爷爷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身穿一身制服的中年男人。
他表情庄重,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所以……哪怕是一张照片我都不能留着吗?”
他已经不打算探求真相。
那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能给他留着吗?
中年男人身姿挺直,“赵老爷子,这是上面的决定,请你不要难为我们。”
这件事事关重大。
如果羊皮卷的内容传出去,可能会颠覆世人的认知,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赵爷爷对上那人的眼神。
良久之后,默默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
“除了你们爷孙俩,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中年男人把手机装进密封袋,目光凌冽,“希望您在说之前想清楚。”
“我这边没有,阿元那边要问他。”
赵爷爷掀起眼皮,声音颤微,“啊苑到底怎么了?”
老人的眼眶通红,泪水浑浊了视线。
“抱歉,我也不清楚。”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
他们的面谈,对话都将会被录下。
其实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羊皮卷的信息。
从头到尾,他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在临博士检查完羊皮卷后,把它烧掉。
这时,赵景元焦急的嗓音响起。
“爷爷——”
突兀的声音,吸引了沙发上的两人。
赵景元上下扫了爷爷一圈,在确认他没事后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过来。”
赵景元目光落在一旁印着国家标记的摄像机上,心底骇然。
这阵容……
他默默走上前,坐在了中年男人对面。
“赵家主,麻烦您把手机交出来。”
赵景元下意识看向爷爷,在看到对方点头后,眸底一沉。
他把手机递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手机被装入密封袋,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人避之不谈,“那张照片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
赵景元摇头。
下一秒,那人嘴里说出的话让他大惊失色。
“齐恒也不知道?”
男人的目光像是磨了一天一夜的刀,锐利无比。
他神色复杂,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没见过。”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感谢你们的配合。”
送他出门的那一刻,赵爷爷似问似答,“啊苑是不是死了……”
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和绝望。
中年男人闻言,并没有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