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大显然是有意将话题引开,言罢也不等柳浥尘等人说话便指着无名湖泊说道:“诸位请看!”
只见他大袖猛然一甩,四五道金芒从其袖口中飞射而出。
林风、秦怀素以为这老家伙要对他们出手,正欲祭出各自宝物,却被柳浥尘拦了下来。
二人顺着柳浥尘的目光看去,只见廖老大袖口中射出的几道金芒,并非朝他们射来,而是飞速地冲向了巨大湖泊的上空。
可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这些金芒刚一到达湖泊上空,便像是被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一般,再也难以向前移动分毫。
廖老大见状,一声暴喝从其口中传出,那几道金芒在空中猛然一抖,顿时金芒大放,化作五道金色飞刃用力地往前方刺去。
可无论廖老大如何催动,这些飞刃都停在半空中,再难寸进半分。或许是由于廖老大催动的力量太大,这些飞刃的尖端竟泛起阵阵火花,同时有阵阵“滋滋”的响声传出,好不惊人!
廖老大见众人察觉出了异样,便单手朝着空中一招,那些飞刃再度化作金芒朝其衣袖倒飞而回,片刻中便不见了踪影。
可不等廖老大开口,柳浥尘却陡然长袖一抖。他那柄银色长剑便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湖泊激射而去。
也不见柳浥尘如何用力催动此剑,下一刻银色长剑陡然剑身暴涨,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有三丈大小。随即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巨剑猛然朝着湖泊斩了下去!
这一剑力道自然远超廖老大的几道飞刃,此时一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光罩,赫然出现在了湖泊的上空。
巨大光罩似乎受到了巨剑攻击的刺激,表面泛起一阵阵涟漪。一圈圈如水纹般的涟漪四散而去。
众人顺着涟漪扩散的方向看去,发现这道几乎透明的光罩竟将整个湖泊完全罩在了下方。
柳浥尘并未直接将巨剑收回,一边催动巨剑继续攻击,一边快速地朝着湖泊边缘走去。
秦怀素不知柳浥尘意欲何为,十分关切地提醒了一声:“柳师兄,小心!”
柳浥尘侧身对其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快到湖边之时,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朝前方小心翼翼地探去。
果不其然,他的手掌很快便被一道无形的“墙壁”给挡了下来。无论他怎么移动手掌,只要湖泊上空,都无法再往前移动分毫。
“好庞大的一道禁制!”好半晌后,柳浥面带骇然之色惊叹了一声。
言罢,他单手一掐诀将半空中未建寸功的长剑给收了回来。他这把长剑品质极佳,方才那一战之势,虽然没有倾尽全力,但也足有七八成的力道,可这透明光罩竟仅仅只是泛起了一些涟漪,丝毫被穿破的迹象都没有。
这怎能让他不大感惊骇?!
众人将柳浥尘所有的举动看在眼中。深知柳浥尘修为实力的余进等人见状,同样对湖泊上空的巨大光罩能有如此厉害的防御力大感骇然。
至于凌雨烟、李火、魏承骜以及黄龙观一干炼气期修士,见柳浥尘出手竟有如此威势,一个个也惊骇莫名。这些人神情一滞之下,立即也想到了这湖泊上方的光罩的可怕。
“柳道友不愧有‘剑仙’之名!方才一剑之威,老夫是难抵万一啊!”
黄龙五子自然是早就知道柳浥尘实力非同小可,但几人看到柳浥尘一剑之力如此骇人,也不禁面面相觑起来。此时廖老大倒真有些后怕起来,若那日柳浥尘也在场,恐怕他们三兄弟都得吃上一个大亏。
略微一沉吟,他便满脸堆笑对着柳浥尘拱手称赞道。
柳浥尘自然不会将此人的夸赞当真,将长剑收起后,他便重新站到了千灵宗众人面前。随即他冷冷地廖老大说道:“看样子黄龙观的诸位已经尝试过,无法破开此禁制了吧。”
“柳道友慧眼如炬。的确如此,这光罩禁制也不知十分霸道,仅凭我等用蛮力多半是无法打开。素问贵宗的秦仙子在阵法之道上颇有几分造诣,老夫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廖老大虽然听出柳浥尘没有讥讽他们的意思,但黄龙五子向来以精通合击之术闻名修炼界,此番面对一个禁制,竟没有丝毫办法,此刻被对方一语道破,显然脸上无光。他不禁老脸一红看向秦怀素说道。
在柳浥尘方才施法之前,秦怀素便已然看出这无名湖泊上空有厉害的防御禁制。她一直在心底思忖着应付之法。
此刻一听到廖老大将话题引向了自己,打断了她的思路,不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但此女环顾一周,发现林风和柳浥尘也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于是她略微理了理思绪,便缓缓说道:“如此庞大的禁制的确不常见。不过这种禁制的催动原理并不难理解。但凡大型禁制,欲要催动,必然如同法阵一样,有固定的‘禁门’。这禁门的作用其实如同法阵中的阵眼一样,一方面提供启动禁制所需要的能量,另一方面也用语操纵禁制。依我看,此禁制有些类似传闻中的‘金光五行阵’的手段。”
“金光五行阵?老夫倒是听闻过此阵法。不过,似乎此阵法早就失传了吧。莫非仙子知道此阵的破阵之法?”
听到秦怀素的回答,廖老大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更加迫切地追问道。
其他人自然也想知道此问题的答案,倒是并未敢随意插嘴。
“阵法和禁制虽有不同,但终归万变不离其宗。小型禁制事实上就是某种单一或者变化简单的术法,而大型法阵则是变化复杂的术法的结合之道,几乎与法阵没有太大区别。要非说二者有何不同之处,多半就是禁制可以设定启动条件,而法阵则必须布阵之人亲自启动。”
“金光五行阵乃是上古法阵‘乾坤五行阵’的简化版。此阵的具体布阵方法虽然已经遗失,但我千灵宗渊源深厚,宗内有一些古籍中记载着此阵的破解之法,虽然我并未真得尝试过这些破解之法,但宗内前辈既然将其记述下来,想来绝不会毫无用处。”
秦怀素压根没有接廖老大的话,而是双手一背,一边踱步,一边对众人娓娓道来。
禁制和法阵,余进自然都曾听闻,甚至也曾见识过一些。但还是头一次听说禁制和法阵有这等渊源。
看着来回踱步的秦怀素,余进不禁顿生钦佩之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