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这是伤心,不是笑,杏黄啊,以后千万别在大少爷面前提起这事。”
男人吗,最在乎颜面,万一被人知道不举那面子往哪里搁,说不定给就会气的失去理智做出跟平日不一样的事。
万一杏黄哪一日口不择言不小心说漏嘴,指不定会受到什么责罚。
张云越想越觉得沈戚肯定是废了,开心肯定是有的,可惜也有那么一些,毕竟他床上功夫还是不错的,自己也享受过其中乐趣。
“姨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大少夫人是不是跟大少爷吵架了,大少爷脾气温和肯定是大少夫人做的不对。
姨娘你不必伤心,姨娘这么好大少爷才舍不得你受委屈。”
云里雾里的话听的杏黄非常费解,按照她的思路想了想,只想到可能是夫妻吵架。
温和是用来形容沈戚的?杏黄是哪只眼睛不好使,还是两只眼睛都不好使,沈戚哪里温和!
“不是你想的那般 ,算了,你记得此事不能在大少爷面前提便是。“其他的话张云不想多说。被拘在小竹院后就跟季昀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弄到通关文贴。
带球跑路张云不是没有想过,最终还是决得把孩子生下来,独自离开。别说什么为了当娘的为了孩子要牺牲是应该的,她不愿意一辈子困在后院方寸之地。
另一边韩淑一直没能出院子,她不是没想过大吵大闹,一旦发生动静祖母跟爹娘肯定会亲自派人过来询问。
到时候沈戚还会替她遮掩吗?要是不高兴她不安安分分在院子待着把事情经过告诉祖母她们,那她就真的要糟了。
”香织这是我们被困在院子的第几日?要是没有记错应该已经过去五日。“韩淑连说话都有气无力,这几日夜里一睡着人就开始做噩梦,时间一长精神头自然差了。
香织照例拿着食盒回来,听到这话心里也忍不住叹息,要是小姐在发生事情之后立即跟她还有香园商议她们也不会这般被动。
事已至此 也只能尽力补救,万一大少爷伤的并不重呢。
“今日是第六日,奴婢依旧做了些点心,信若是写好奴婢这就去送。”
写信表明认错是主仆三人商议后找到的对策,被困在院子里见不到人纵使有万般手段也无用。
“恩,桌上,你一同送去,也不知道信有没有送到夫君手上,我真的是无心之过。”
韩淑还是觉得委屈,她不是故意的,她们二人是夫妻有事为何不商量着解决,把人困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
信沈戚自然是收到,点心也一同送到,相较于韩淑的识人不清,他一眼就瞧出那个叫香织的在打什么算盘。
“夫人对香园,香织态度并不相同,她更加器重香织。奴婢发现她是个有野心的丫鬟,这番心思并不隐蔽那个叫香园像是知道。
她明明并不赞同香织的举动却并没有阻止,而且奴婢打听到香园跟韩夫人透露过此事。不是说韩夫人最讨厌妾室怎么还给亲生女儿身边放人,总觉得哪里奇怪。”
绿衣一五一十的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主子,在她看来香园的态度很奇怪,香织的行事也不正常。
正常人都知道主子没发话她们当丫鬟的只要遵守本职,肖想主子的夫君乃是大忌,她难道就不怕被送走,发卖。
沈戚冷笑一声,心里有了猜测,狸猫换太子这出戏码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虽然老套但是管用。看来韩夫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过那个叫香织的的确有几分奇怪。
并不像是韩夫人主动安排,依照韩夫人的性子她应该更中意香园才对,香织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走吧,去看看。”
晾了几日人应该知道低头,要不是新婚期间不想闹得太过难看,就不止是五日。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除去打碎的茶壶,茶盏,还有不少血刺滴落。香织捂着脸眼中的恨意像是凝成实质一般射向韩淑,血液透过手指缝隙渗出。
她不过是送食盒到院门的功夫,回来就听到香园在跟小姐说点心之事不应该经她的手。当即没有忍住冲进屋内跟香园理论,仗着人不敢把韩夫人的打算告知小姐。
哪里晓得今日香园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直接把韩夫人的打算如数告知小姐,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一个茶盏呼啸而至。
眼见脸上被砸出一道血痕,香织跟疯了一样冲向韩淑,被吓到的韩淑拿起茶壶砸了过去,这一次并没有砸到人。
之后二人开始互相挠,掐,抓,反正是一团乱,香园想上去帮忙也挤不进去,最后还是韩淑大喊一声。
“去找夫君,香园你去找夫君我今日就要卖了香织这个贱人。”
或许是贱人两个字刺痛香织的神经,她发狠把人一推,披头散发的样子宛若厉鬼一样死死盯着韩淑,发出哈哈哈哈大笑。
“蠢货,真蠢,蠢得无药可救。”
香织并不怕被韩淑发卖,只要她把知晓的秘密告知沈家,沈家自会保她,至于韩淑会是什么下场就难说了。
事情闹得这样并非香园的本意,她只是想提醒主子不要太信任香织。
“你算什么东西敢骂我蠢货,也不仔细看看你那张脸就你这样的送给夫君,夫君也不会要。”
韩淑现在狼狈的模样并不比香织好上多少,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恨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沈戚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就是韩家用心教导的嫡女!简直不知所谓。
“关门,韩淑看看你的样子可有一分像主母,韩家的教导就是如此。”
谁也没有料到沈戚会来,香织倒是料到院子里的事瞒不过大少爷就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更快的是她下跪的速度,以及磕头的速度。
“大少爷,奴婢有要是要跟您说,韩家骗婚。”
盛怒之下找回一丝冷静,沈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一个猜测出现在心里,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