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这么开心吗？小橘喜气洋洋的样子也太过明显，张云捂着头提醒：“蒋姑娘身体有恙你这么开心做什么，你如今是我身边伺候的人这个模样让人看到会如何想。”
想到关键的小橘吓得冷汗直流，她，她，她就是太替姑娘开心，要是蒋姑娘不能生孩子，姑娘可以生啊。
到时候姑娘生下长子，蒋姑娘也不敢轻易欺负姑娘，而且大少爷对姑娘好的很，肯定也会对孩子好。
“姑娘奴婢，奴婢是替姑娘开心。“
替她开心，有什么好开心，难道是觉得蒋闵柔倒霉她会开心，还是觉得日后能抢在蒋闵柔之前生孩子开心。
要是前者张云也很开心，要是后者那就不一定。
”替我开心做什么，沈家有沈家的规矩别想有的没的，提醒你一句在你之前可还有别的人伺候我。“
张云倒不是关心小橘生死，是担心被小橘连累。
听懂话里含义的小橘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怕被张云厌弃急忙道：“姑娘说的奴婢都明白。”
挥手让人下去后，张云忍不住皱眉，蒋闵柔那人不能按常理来判断，要是让她得知日后子嗣有碍说不定会把落水的事算到她头上。
虽然荒诞也没有依据，但是能想到花灯节虏人也不是个脑子好的，要是她来做直接落水身亡死无对证不是更好。
不对，要是蒋闵柔不能生孩子，那她跟沈戚的亲事怎么办，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让人没有嫡子吧，张云若有所思。
出手的人快狠准，从落水到流言一点没给蒋家应对的时间，而且流言都能从小橘口中传到她口中，可见流传的有多广。
就算蒋闵柔不是真的有问题，流言闹得这么大不是有问题也成了真的有问题，至于解释难道要找个大夫说身体很健康。
这也要让人能信，没人信流言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要是想破除流言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生孩子。
问题是要生孩子先得成亲，男方不可能会不考虑孩子的问题。
“在想什么。”
“想孩子。”
沉浸在思绪中的张云没意识到身旁的人是谁，下意识的回答过后才惊觉旁边有人。
“我不是，没有，是”
慌乱解释也没能说清楚个所以然来，特别是对上沈戚那双眼睛，张云想要开口解释又怕越解释越被误会。
“你身体没养好，孩子的事情等日后再说。”
沈戚非常自觉的把刚刚张云的那句想孩子理解成 他们的孩子。
张云怕解释不清楚干脆让沈戚就这么误会，绕过找个话题询问搬院子的事。
“依照老夫人的意思，是下个月初五，算算日子不到七天，你也说我身体没养好，那，那，那能不能”
能不能不做，张云是想问直接问，奈何她身边都是探子，今日要是开口问，不等明日就能传入老夫人她们耳中。
说起那事沈戚也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过，猛然听懂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安抚。
“先试试。”
等等，沈戚说的不是先缓缓，是先试试，试什么试，那还能先试试，张云脸都有些绿，怎么也想不出还能有先试试这个回答。
“哦”
对话戛然而止，尴尬的气氛在二人身边蔓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戚淡淡的开口：“跟蒋家的亲事可能有变，要是蒋闵柔来找你直接装病不见，其他的事由娘处理。
今日我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
怎么看沈戚都像是落荒而逃，她们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该做什么做什么。
蒋府。
“你们放开我，娘定然是那小贱人害我。”
蒋闵柔不断挣扎想要从挡在身前的那些丫鬟中穿过，今日她一定要去沈家问一个清楚，怎么会那么巧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闵柔你冷静些，那人如何害你，你落水的时候她刚从城门外回来，她一个没有根基的丫头如何能害你。”
蒋夫人也曾怀疑过张云，她的动机最强烈，但是光有动机不行，无法实施计划，要说她怀疑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儿媳林氏。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林氏有身孕如何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报应在孩子身上。
蒋闵柔哪里能听的进去，她的身体的确寒气入体，至于子嗣艰难完全是子虚乌有，能不能有子嗣她本人最清楚。
“不是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会这般害我。”
还没进院子，远远的就听到蒋闵柔愤怒的吼声，蒋毅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林从音说：“你先回去，小妹现在状况我怕她不小心伤到肚子里孩子。”
林从音本来就不想来，要不是为了应付婆婆她才不会来，听到这话自然是巴不得，面上还不能标表现出来。
“我听你的，小妹那里你替我解释几句。”
她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自从嫁给蒋毅她还没有觉得有今日这般精神气爽过，每一日不是受婆婆的气，就是被小姑子刁难，如今恶人终于开是有报应，怎么能不开心。
“你要闹得什么时候。”
训斥的话跟蒋毅一同进入院子，一眼就瞧见被丫鬟拦住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蒋闵柔，他捏着眉心打起精神。
“明日会有太医进府为你诊治，那些流言到时候自然会散去。”
蒋毅的解释并没有让蒋闵柔的怒气消失，反而更加觉得委屈跟气愤，她用力的推开身边的丫鬟，没有注意到蒋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要让事情这么过去，我这几日的苦楚就不值一提，大哥我一定要找出那人是谁，敢这么欺辱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蒋闵柔的眼神恶意满满，本来就不是个良善人，如何会做良善事。
“沈家怎么说，你不是跟沈戚见过面。”
听蒋闵柔话里的意思仿佛早就忘记花灯节的事，蒋毅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他来找我是因为花灯节的事，你不会以为沈戚对你有什么不同，我劝你别做白日梦。”
花灯节的事情她早就忘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