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初七的诊断张云需要卧床的时间增加了,同时伙食也开始变好居然开始有鸡蛋羹,当然量不多只有半碗。
吃的正香的张云注意到竹香有些魂不守舍,在沈家要说熟悉还是她跟竹香最熟悉,这几日都是竹香在照顾她。
前天竹香之所以没有在房间内,是被木槿骗走。
张云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竹香你在想什么,沈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怎么觉得你魂不守舍的。”
竹香抿着嘴唇眼神开始躲闪,似乎在衡量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木槿姐姐跟梅香被,被大爷发卖了。
我,我不是要帮着她们二人说话,她们打姑娘是她们不对但是就这么被发卖难免让人觉得害怕。”
被发卖?她怎么不知道张云手里的馒头都掉到桌子,咽下嘴里的馒头反问:“你说她们被发卖?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木槿不是大丫鬟吗?她不是跟着大少爷从京城来的吗,就这么被发卖难道就没人阻止。”
张云想过木槿二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比如打板子罚月钱或者贬为二等丫鬟,就是没有想过她们二人会被发卖。
怪不得昨天夜里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原来那不是错觉也不是梦境是芍药的哭声。
竹香:“芍药姐姐倒是替木槿姐姐求过情,但是大爷并没有念旧情反倒说意图伤人的丫鬟留不得,留着也是个祸害。
现在院子里大家都在传万万不能得罪姑娘你,不然就会被大爷给发卖。”
不是等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是木槿带着梅香来打人先动手的是她们啊,张云捡起桌子上的馒头继续吃就是咬馒头的样子格外凶狠。
院子里吃完饭的张云正在消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院子里的丫鬟看到她就跟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躲得那叫一个远。
没人搭理她也好省的又有跟木槿梅香一样的人,接下来的半个月张云过的格外潇洒除了吃就是睡。
一直早出晚归的沈戚今日突然早早的就回来,刚好看到在院子里蹦跶的张云,他疲惫的眼神难掩不解。
“初五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跟个傻子似的在原地蹦跶莫非那日真的伤的脑袋。”
初五也是第一次见到人这样蹦跶,最重要三丫那丫头嘴里还在念叨什么看着很能不让人怀疑她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也怪不得主子会问那日她是不是伤了脑袋。
初五摇头回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人这么蹦跶,不过她的脑袋大约是没伤到初七那日说了三丫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没有伤到脑袋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乡野间的女子平日无事就喜欢这么蹦跶,沈戚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一直在蹦跶的张云看到沈戚回来,停了下来她这么蹦跶是想要长高跟锻炼身体,之前她试过别的锻炼方式比如做广播体操。
但是院子里的丫鬟看她的眼神跟看傻子没有区别,张云只好换一种方式毕竟谁也不想当傻子。
就在张云准备对沈戚笑脸相迎的时候,看到他的眼神跟之前院子里的丫鬟一样,嗯就是那个眼神,看傻子的眼神。
这让张云的笑容僵在脸上,说出口的话也变成了:“大少爷好。”
沈戚点点头经过张云的身边往书房走,到书房门口他忽然停下回头:“三丫你刚刚在干什么,莫非这是你家乡女子每日都会跟你一样蹦跶。”
张云都已经低着头往房间走,听到这话闷声闷气的回答道:“我在锻炼身体,初七说我底子差,我就想着每日动一动身体能好些。”
原来是锻炼身体还好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沈戚收回怜悯的眼神:“初七那里有一套养生拳法,明日你早些起。”
听到拳法张云两眼冒光,兴奋的转过身激动的跟沈戚道谢:“多谢大少爷。”话说到一半她注意到沈戚神情疲惫,就连他身边的初五看着也没有之前精神。
芍药不是说沈少爷是来四海城游玩访友,那他怎么会累成这样。
天还没有亮,张云就被芍药喊醒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来到院子,初七早就等在那里见到张云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拳。
打完还回头问了一句:“你可看清楚。”
张云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 鼻子:“我?大约只记得第一步。”
她又不是习武之人,别说速度跟不上连眼睛都跟不上,从第一步之后她的眼睛就没有跟上过,还问有没有看清楚不好意除了第一拳其他的一律没有看清。
初七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再说她怎么这么笨碍于主子的吩咐他只好在打一遍:“你这次认真些。”
不等张云开口说话初七唰唰的开始打拳,打完还是照例问有没有看清楚。
张云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脸转头询问芍药:“芍药姐姐你可曾看清楚,我依稀记得第一步之后便再也不记得。”
芍药闻言摇摇头:“初七我们二人并非习武之人你打的这般快我们哪里看的清,不若这样你今日先教第一式等三丫领悟之后再教下一式。”
听到芍药这么说初七也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沈戚走出房门就看到张云那软弱无力的拳头以及要倒未倒的底盘,有些怀疑让她打拳是不是个好主意。
从院子外面急匆匆跑来的十六让沈戚没空再想这些琐事,早膳都没用就带着人离开沈家。
张云努力的打拳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腿跟脑部的神经大约没有弹拢她的左脚绊倒了右脚。
砰一声她成功摔在地上,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就看到芍药一脸忧思的模样。
戌时已过沈戚还是没从外面回来,这一次比平日还要回来的晚。
芍药已经去过大门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失落而回,张云有心想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陪着她一起等。
这一等直接从天黑等到天明还是没有等到人。
张云困得直打哈欠,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在院子不停来回走动的芍药刚想要开口劝说几句,衣服上都是血迹的沈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