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奕清,我不会和宁尔睿结婚。”傅倬衍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对明涣他只能谈,但对左奕清,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你早就知道我和宁尔睿的关系,是你告诉明涣的?”
“傅倬衍,这些都和你没关系。”明涣怕傅倬衍对左奕清动手,将人拉到身后,自己直面傅倬衍,“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明涣……”傅倬衍发红的眼睛在面对明涣的时候收起了暴戾,看上去有些受伤。
“你好自为之,分开了还纠缠,真的很掉份。”
“所以你和左奕清在一起了吗?”傅倬衍冷声问,“他就是你的下家吗?他出多少钱,我……”
“嘭!”
话音刚落,一股狠厉的风从侧面袭来,紧握的拳头砸了下来,来不及闪躲的傅倬衍侧脸一痛,眼前花白了几秒。
捂着脸的傅倬衍疼得面部扭曲,本以为是左奕清动的手,刚抬起拳头要还手,便对上了明涣满是寒霜的脸。
“傅倬衍,你真是,恶心。”
明涣的这一句话,比刚刚那一拳还让傅倬衍疼。
还没从明涣居然会打他的震惊中回神的傅倬衍,就因为明涣这句话心脏狠狠地抽疼起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明涣,说他恶心。
“走吧。”见傅倬衍呆在原地没有要继续攻击人的意图,明涣才带着左奕清离开。
一直到两人钻进左奕清的车子,从视线里消失,傅倬衍才回过神来。
脸色一跳一跳地发疼,火辣辣的,像是在提醒着傅倬衍,明涣不仅不爱他了,还觉得他厌烦,觉得他恶心。
顶着阳光站在高楼大厦之下,傅倬衍只觉得自己可笑,勾唇自嘲地笑了一声,却扯到了面部的肌肉。
让他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不是吧?谁敢对你动手?”唐琛一进包厢,便注意到了傅倬衍脸上的淤青,看上去动手的人还用了不少力气。
褚严济也跟着唐琛看向傅倬衍,眉头拧了起来。
“谁干的?”褚严济的声音有些冷。
傅倬衍看着眼前的酒杯,没说话。
“不是吧?”唐琛忽然想到什么叫了起来。
褚严济看向唐琛,“你知道是谁干的?”
唐琛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傅倬衍脸上的伤,有了个猜测,“不会是……明涣打的吧?”
闻言,褚严济周身的冷气凝滞了片刻,又伴随着他的疑惑而消失。
看着傅倬衍没否认也没说话,唐琛便肯定了,这就是明涣打的。
“草草草草了,傅倬衍啊,你干了啥,把明涣逼成这样,他那小白兔都动手了,还下这么重的手,你到底是有多过分啊?”唐琛一脸恨铁不成钢。
听到唐琛说明涣是小白兔的褚严济下意识看了唐琛一眼,“你觉得明涣是小白兔?”
“啊?不是吗?被傅哥欺负成那样,这么多年就还口了这么一次。”唐琛格外坚定明涣是个软弱的小可怜。
褚严济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又看向傅倬衍,“一个小情人而已,你傅少爷还愁找不到人吗?”
这次傅倬衍开口了,但依旧没看任何人,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液。
“他不是小情人。”
“哼哼,这话你现在说也没用了。”唐琛叹气。
褚严济也觉得好笑,“不是小情人是什么?爱人吗?”
“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褚严济提醒道。
“我不会和宁尔睿结婚。”傅倬衍抬头。
“什么?”褚严济再次蹙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刚给自己倒了杯酒的唐琛忽然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褚家和宁家是世交,似乎宁尔睿和褚严济小时候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褚严济一直不怎么喜欢明涣。
关于傅倬衍要和宁尔睿退婚这件事,唐琛多少参与了一些,此刻有些心虚。
“就前段时间的事,我爸没同意,宁尔睿也没同意。”傅倬衍烦躁地拿过唐琛面前的酒给自己满上,又给褚严济倒了一杯。
褚严济的眉头慢慢松开,想到之前剧组里的施元嘉,“难怪啊。”
“之前施元嘉针对明涣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施元嘉针对明涣?”傅倬衍刚想问,闭着嘴巴装哑巴的唐琛先一步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在剧组的时候。”褚严济说。
唐琛看向傅倬衍,“怎么没听你说过,那个时候你们俩可还没分啊,你不去给人撑腰吗?”
“施元嘉那臭孩子被家里惯坏了,整起人来没个分寸的……”说着,唐琛又看向褚严济,“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为什么要说,我难道还要帮明涣撑腰不成?我是他的谁?”褚严济懒懒地向后靠去。
“对对对,你心里就只有家里那几盆花,跟着那些臭花过去吧!”唐琛恶狠狠地说。
褚严济无所谓,“我很乐意和我的花过一辈子。”
听着两人的吵闹,傅倬衍的脸色更加阴沉。
明涣在剧组被人给欺负了,为什么不来找他,是因为不信任吗?
“可你为什么就没心疼过我?”
那天晚上在明涣家门口对方质问他的话还历历在目,傅倬衍感觉自己脸上的伤更疼了。
明涣是不是觉得,就算和自己说了,自己也不会心疼他,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一想到这里,傅倬衍的胸口就闷得不行,窒息感从胸腔蔓延至口鼻。
“哒——”
一口饮尽杯中酒,傅倬衍自以为酒量很好,可此刻却快要被辣出眼泪来。
“不过,傅哥不是说宁尔睿还不知道明涣和傅哥的事吗?”唐琛忽然问。
褚严济看向傅倬衍,“谁跟你说的?”
傅倬衍想到那天和宁尔睿见面的时候,对方说明涣在他面前称是自己的助理。
并且这两次的见面中,即使傅倬衍一直在提解除婚约的事,但宁尔睿却从没对明涣表现出过恶意。
所以他以为宁尔睿不知道。
看着傅倬衍的表情,褚严济明了了。
“宁尔睿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早就不是小时候的乖孩子了。”褚严济说。
“况且宁家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