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一声厉喝,一道人影飘落而下,左手上一只雄鹰傲然站立。
“这位小兄弟已经受了伤,既然你替灭绝师太出这一掌,那由我来替这小兄弟接这一掌,如何?”来人正是看戏许久的殷野王。
殷野王带着天鹰教的人在山上看戏,宋青书早就察觉到,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出现。
殷素素见到殷野王出现,已是叫出了声:“大哥。”
“大哥不可啊。”张翠山也阻拦道。
张无忌这才知道,这位为自己出头的人是自己的舅舅。
灭绝师太这时开口:“殷野王,多管闲事,你和这小子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
殷野王:“妹妹、妹夫放心。师太,我和这小子倒是素未谋面,只是他骨头倒是硬,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好了不知道多少。我刚才的提议,宋青书,你意下如何?”
殷野王这是把武当峨眉一起骂了。
宋青书:“殷前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曾阿牛这时打岔:“晚辈多谢前辈抬爱,只是这一掌还是让晚辈来接,青、、、、宋少侠,请。”
正主都不领情,拒绝了,殷野王也没办法,冷哼一声,走到一边。
曾阿牛再次摆出防守架势,宋青书见此,捕风捉影,一掌推出,曾阿牛的护体真气如同纸糊的一般,一触即破,曾阿牛只感觉像是被一匹脱了僵飞奔中的快马撞了一般,胸口一闷,一大口鲜血吐出。
在场的人就是眼睛一眨,曾阿牛就已经倒飞而去,血洒长空,宋青书站在曾阿牛原本站立的位置,缓缓收掌。
殷离顾不得躲着亲生父亲,哭喊着跑向曾阿牛:“阿牛哥,阿牛哥。”
曾阿牛在地上躺了一会,终于缓过神来,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伤势,却发现不仅没有受伤,就连刚才灭绝师太第二掌受的伤随着淤血的吐出也好了大半,哪还不知道是宋青书手下留情。
周芷若看到张无忌被宋青书一掌打的起不了身,呆立当场,脑子一片空白。
但是在场内力深厚的人如灭绝师太、宋远桥、俞莲舟以及殷野王等人,虽然没看到宋青书怎么出手的,但是却能感受到,曾阿牛的呼吸强劲,显然并没有受伤,最多就是些皮肉痛而已。
曾阿牛在殷离的帮助下慢慢爬起来,对着宋青书抱拳:“多谢宋少侠手下留情。”
宋青书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宋远桥身边。
灭绝师太对宋青书放水也没说什么,三掌已经接下了,她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你们走吧。”
“多谢师太。”曾阿牛道谢。
灭绝师太没理会,收拢弟子,准备离去。
曾阿牛带着殷离也想离开,却被殷野王抓走。
殷素素看在眼里,不过现在身处武当,不好跟去,至于殷离,在她跑出来的时候殷素素也认出来了,大哥的女儿,没想到也在这儿,被大哥带走也好,总比在外面乱跑强。
武当峨眉会合,自然一起行动。
人群中,贝锦怡趁着别人不注意,询问宋青书:“那个曾阿牛到底是谁?和芷若是什么关系?”
宋青书也不奇怪,朝夕相处这些年,自己什么样没有人比贝锦怡这个枕边人更了解,贝锦怡能看出来丝毫不意外,也不隐瞒:“什么曾阿牛,他是无忌。”
宋青书的回答出乎了贝锦怡的预料:“无忌?他还活着?”
“芷若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这么多年来无忌长相上变化很大,再加上脸上那些尘土,所以一时之间我们都没认出来。”宋青书解释道。
“无忌为什么不表明身份?”贝锦怡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理解,芷若说是因为与无忌同行的那个女子,无忌小时候与她有纠葛,那女子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就想看看,他会什么时候自己说出来。”宋青书把周芷若所说的理由再说了一遍。
“你啊,这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改改。”贝锦怡玩笑道。
“这怕是不行,改了的话生活就少了很多乐趣。”宋青书笑道。
“青书,过来。”这时前方的宋远桥叫宋青书过去。
“去吧,别让爹等久了。”贝锦怡帮宋青书整理了一下衣领。
宋青书点点头。
来到宋远桥身边,宋远桥说道:“我们与师太正在商议光明顶的事,你也听听,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宋青书点点头:“好的,爹!”
灭绝师太首先说道:“如今峨眉武当已经汇合,我们位于光明顶东南方,阻拦我们的锐金旗已经被打废了;华山、崆峒在一起,从西南方向向光明顶推进,他们面对的是烈火旗;少林则与昆仑在东北方,厚土旗在那边驻守。剩下的洪水旗与巨木旗,目前还没出现,我猜可能守在光明顶,是他们最后一道防线。西北方是蛮荒沙漠,是一条绝路,倒是不用担心。”
“巨木旗我们先前遇到过,只是遇到的人数不多。”宋远桥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六大门派会在光明顶会合,与魔教决一死战,就算天鹰教也到场,我们六大门派也不惧,不过到那时,我希望青书能出手。”这才是灭绝师太的真正目的。
宋青书的实力有目共睹,七年前就已经少有敌手,这次能不能彻底剿灭明教,宋青书至关重要,原本灭绝师太不想多说,可是先前的交锋,看得出来宋青书放水严重,灭绝师太也不知道宋青书是怎么想的。
“师太放心,该出手时,青书不会跟他们客气的。”宋青书做出保证。
灭绝师太听后心满意足:“宋大侠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补充?”
宋远桥摇摇头:“就按照师太计划行事吧,武当没什么意见。”
“好,斩妖除魔,就在今朝,此行必定剿灭魔教,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灭绝师太豪气干云。
宋青书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把从小到大悲伤的事全想了一遍,才勉强把嘴角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