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太累,驳回。
而御剑,为了她的小命和未来名誉,还是算了。
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然随手拉个人带她回去吧。
哎,还是现代方便些,不会开车还可以打车。
脑袋里灵光一现,对啊,总一些和她一样不能御剑的人存在,就是有类似打车的组织出现,既能赚灵石又能帮助大众,一举两得。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打飞滴。
通过灵力链接成一个网络,只要在灵力网络上呼叫,就会人快速接单.
她的构想简直完美。
按这样发展下去她就是未来修仙界的大富豪啦,嘻嘻。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她还是要为自己怎么回去而发愁。
幸运的是在她发愁的时候刚好看到出来的玄渡,真是太巧了,面露喜色,开心的跑过去,叫唤一声,“师尊,等等我,师尊要回剑峰吗,不如带上我。“
月雾露出清甜可人的笑,期待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乖的不行。
“可以“,言简意赅的答复,他还想叮嘱一句,都是做师父的人说话就不要那么.......
听起来像撒娇一样,没有半点威严。
但他也不好开口,思索一番还是算了,人大了自己会懂的。
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心中感叹万分,当初他根据卦象来到祁连家,遍地的血迹,只找到被藏在祭台下面丁点大的娃娃,他没想到这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就是卦象之人。
婴孩被魔气入侵,呼吸微弱,能撑到他来都是一个奇迹,他只能先用灵宝吊着她的生命。
而后寻遍天下珍贵灵植给她续命,在各大长老的协助下才保住了她的命,然后才能像普通人一样入道修行。
姑娘穿着青云宗专有的服饰,白色暗花曳地裙,外衫是宝蓝色对襟绸衫,衣袖处绣着青色的鎏金流云纹饰,简单的一个发髻向上竖起,插上一只略显朴素单调的祥云发簪。
他还记得,这个他第一次带着她下山历练,经过世俗界,年轻小姑娘自是爱美的,走过一个首饰摊子就挪不开目光了。
还是他见她停下脚步怕耽误时间,让她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他闭关修行这么多年,没想到她现在还在佩戴着。
他的记忆里一直有一个女子出现,就像是一个朦胧而又奇幻的梦。
她会在他身边唱着歌谣,总是能听到她的清脆如银铃悦耳的笑声,他看不见她的脸,只知道在那个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相伴相依。
一次宗门大会上,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菩算子给他算了一卦,说他的天命在岭边之西当地最高的建筑中,只要他去了,就能一眼认出。
修仙之人敬畏天道又不相信天命,所谓命格就要束缚自己的一生,谁都不想。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
吾辈修仙者都应有着这样的觉悟。
最终他还是去了,默默的告诉自己就当是解除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
一到地方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整座城池都透露着令人不适的感觉,隐隐溢出些诡异,根据卦象他一路来到祁连家,他终于明白了使他产生不适感的缘由,此处有人入魔正企图使用禁忌阵法炼化整个城池的人。
简直是十恶不赦,天理难容。
魔修则就是祁连家的人,没想到百年世家也会出现这样的败类,祁连家也因为他而落得如此破败的地步。
他直道魔修是祁连家的二长老,在家中颇有威望,在年岁渐长而修为始终难以突破,使他走了捷径,一念之差就入了歧途,自此不能自拔。
邪念和欲望交织控制着他,他先是盯上了家中的小杂役,在发现效果不强后又盯上了家族中的子弟,直至最后竟盯上整个岭西的百姓。
等祁连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挽回,他已经彻底失去心智,一心只想杀掠,众人阻止却被一一击倒,眼看丈夫已被生生吸去灵力和生气,祁连母亲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掏出丈夫提前塞给她的法器玄武盾,催动法器罩住年幼的女儿,谨慎的将她藏在宗族祠堂中。
祠堂有特殊法阵可以隐去气息,玄武盾可以保护女儿免受禁忌阵盘的伤害,这是能让他们唯一的女儿存活下来唯一的方法了。
她看着女儿眼里满是不舍,女儿看见喜欢的母亲笑呵呵的挥手,年幼的孩子不懂此时的处境。
她也挽起一抹笑,然后决绝的将女儿藏起来,走了出去,抬眼望天空,大阵很快就要形成,她们拿起求救信号弹向天空发射,祈祷着救援能赶快到来。
而她作为族长夫人也要承担起她的责任,现在剩下来的都是跑不出去的,他们不想待在角落里等死,于是号召其他人合力进攻。
他们的努力也没有白费,破坏了一半的阵眼,只是很快被二长老发现,被抓起来扔到阵眼,原本鲜活的人在接触到阵眼的一瞬间就全身乏力,被吸走了灵力和魂魄,只留下一副毫无生气的躯壳。
机缘巧合下玄渡赶到,他不会阵法,但他有一把一往无前的剑,他蓄起全力劈向天空浮起的阵法,阵盘出现裂缝,他看见远处闪现而来的人,肉眼可见的黑色魔气,毋庸置疑他就是罪魁祸首。
玄渡看着法阵有所猜测,继续一剑又一剑的劈过去,在一句绝望地嘶吼声中阵盘终于破裂开,紧接着二长老被一道迅猛的雷电击中倒地,他像是没感觉一般,口吐鲜血,双眼通红夹杂着血丝,丝丝瞪着破坏了他筹划已久的计划。
他不甘心啊!
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
天空中一片乌云尤其漆黑,隐隐可见它闪着电光,耳边能听到轰隆声,一道比之前更迅猛的雷电用力的从云层中落下,一举将他击的魂飞魄散,再无入轮回的机会。
乌云散去,温暖的阳光再次照亮这片土地,喜悦中透着丝丝悲伤。
祁连母亲还是有些实力的,以至于现在还能有意识,她睁着一条缝,意识迷迷糊糊,周身的压力卸去,也知道是有人出现救了他们。
她用力撑起着身,刚撑起一点就无力摔下,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想起被放在黝黑祭台下的女儿,又抬起起手指向祠堂。
忍不住想女儿在黑暗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见不到她会不会哭。
之后她不在了,女儿又该怎么办。
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素未相识的男人,他能在此刻挺身而出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坏人。
撑起最后一口劲,对他说,”我的女儿,在东南方的祠堂祭台下,将她托付给你,求你了,咳咳.....\"
“求你.....\",话落将头扭向祠堂处,眼睑微微合上,再也没了气息。
与之在黑暗小角落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孩子,像是感应到什么,身体一顿,猛地一下嚎啕大哭。
感受着心中异常的悸动,玄渡拎起哭啼不止的孩子,不解,天命,就她?
没办法,她的族人死的死,走散的走散,无人有暇照顾一个幼儿,就当看在祁连母亲的临终托付的份上,他将幼儿带回了青云宗。
除了菩算子,无人知道那天玄渡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只当是他与祁连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