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白茶越过躺在地上的三人,靠近铁笼,借着月色看清了关在里面的散落着头发看不清五官的…野人?
“嗯?是野人吗?走吧,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代表没有任何价值,不需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救。”白茶转身,声音冷冷。
“……”密林可是求之不得,毕竟他这人从不爱多管闲事。
白茶和密林的声音要消失在黑夜里,异动声突然响起,是铁链拖地的脆响,“咳,你…能…救我?”声音像破锣般嘶哑难听。
白茶脚步停顿,“给我个理由,我就可以救你出去。”
“我叫…司云,京都司家司云。”一脸络腮胡的人只看得清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白茶若有所思,转身回应,“好,你先护住自己,我解决了他们就来带你离开。”
白茶从包里取出一把77式手枪给他,这还是他之前从史莱藏宝的洞坑来的,没错,不是山洞没存货,而是都被小红提前收入空间。
“……”密林瞪大眼睛,白茶这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呐!传说中的百宝袋啊。
十个被她和密林放倒了三个,还剩下七个。
“走吧,带路!”
“去哪?”密林一头雾水!
“去端了西门藏起来的东西,不然你还真准备全送给西门送我们上路?”
“小红,一旦发现东西藏地,你到时候提前把所有东西替换了。”白茶眼眸一闪。
“好。”小红跟着白茶爱上了敛财。
“好!”密林两眼亮晶晶。
“……你…确定在这里?”白茶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散发阵阵恶臭的粪坑。
“当然!”密林一脸得意。
“茶茶,我已经把箱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替换了,虽然有点味,但是东西都是真的。”小红迟疑。
“把它们挖个坑埋好,不要把空间沾染上味了。”白茶忍耐着嫌弃。
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不要了!”
“……”密林一脸崩溃,有味道可又不贬值,不至于吧?早知道如此,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是为了什么?
“背着他!躲快点,他若是受了伤,我也会成全你!”
拿人的手软,密林背着野人,瘦骨嶙峋,他也不费力,就是憋屈,不过回头想想,在白茶手里他栽了又不是一回两回。
白茶在把人救出来前就给他下了药,无害可以让他无力。
非亲非故,不知是敌是友,自然得多留点心。
密林带着人在船艇附近候着,看着白茶离开的身影,想起她的一系列安排,忍不住轻笑,“这女人,还真是心思十八弯。”
“干哈,可以出手了,自己找到线索,密林在守着,如今还剩七个人,以我们这边的实力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白茶声音平静。
看着这漂亮的华国女人,干哈一脸异色,眼神警惕却掩盖不了眼底的贪婪,他哈哈大笑,“好!白女士,你带路吧!”
这是想让她挡枪?白茶一片从容,“没问题,只要事成之后干哈先生放了我们离开就好。”
干哈笑了笑,眼里划过一抹杀意,“没问题!”
白茶并不在意,这些人总是一副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的模样,她都见怪不怪了。
白茶打头阵,干哈等人难掩激动之色跃跃欲试跟在身后。
“真是按照这个队形出来了?”密林南楠。
“一……二……三……嗯,齐活!”当人群都离开,密林悄悄登上游艇,把背上的人安置好。
来到驾驶舱,密林眸色沉沉,紧了紧手柄,叹口气。
“呵,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走!”白茶突然出现在密林身后,表情似笑非笑。
“怎么会。”密林脸色尴尬,他不是没想过,就是突然放弃了,他不信白茶没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白茶敢这么安排,那她自然有把握拿捏死他,他不是一次两次见识过这个人的算无遗策。
白茶双手环胸,笑意凉凉,“真遗憾,我以为可以趁此机会扔你去喂鱼呢?”
“……”密林苦笑,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这是她第二次考验这个二百五了,她比原定的汇合时间早了一刻钟,他进入船艇的那刻她就已经在船艇上了。
如果……密林有了小心思,打算自己上路,那她是真的会让他独自“上路!”
还好……虽然小心思不少,但是没彻底落实,没给她出手的机会。
正当密林驾驶游艇离开后,“砰!砰!砰!”
火花四射,轰鸣声震天!火光映亮海面。
密林一脸复杂的看着白茶,这女人说炸就炸,不带半点犹豫!足够心狠。
这炸药还是白茶带着他一点一点埋的,火红的光芒映衬着白茶此时格外冷漠的眉眼。
“茶茶!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暴怒!”小红叹气。
“小红,他们就不是人!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白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寒意。
一开始没想过炸了这个岛屿,可是不经意间闯入了他们的居住地,那一个个人体组织打磨的“艺术品”摆件!她就怒从中来!
还有那陈列的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无一个房间例外!所以,死就死了吧!她很仁慈,这还是最痛快的一种死法了。
密林扶着栏杆,看着这一场烟火,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错!不错!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呵,敬谢不敏!”白茶眸光悠悠,今晚的月亮真圆。
“白!你不怕我自己跑路把你一个人扔在岛里自生自灭?”密林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游艇是唯一可以出海的工具。
“噗嗤!”白茶笑了,一脸戏谑,“你真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活着离开?退一万步讲,哪怕你把游艇开走了,我依然有办法离开荒岛,你信不信?”白茶的眼眸深邃得吓人。
“……”这老狐狸!
“恭喜你!你这条小命保住了!上岸后我还可以多发你点奖金!”白茶笑着拍了拍密林的……
“跟着来!”白茶打算去看了看虚弱昏睡中的的“野人!”
白茶看着躺着的人,把了脉,“虽然毛病一大堆,但是都不致命。”
“二百五,你帮他捯饬一下,像你一样人模人样的就好。”他这模样太引人注目,白茶不想靠海后遇一堆麻烦。
“……”他感觉白的语气怪怪的,好像是在骂他?
“小红!我麻烦大了!”白茶突然瞪大眼睛。
“?嗯?”
“额……演讲比赛的全国赛!我很可能要错过了!”白茶揉着太阳穴,啧,要完蛋,她记得就是这两天来着。
这次文老师会剥了她的皮的!
“哦豁!茶茶!你保重!”小红幸灾乐祸,对那个凶老头它有点印象。
“……”白茶脸黑了,她被人嘲笑了。
两天后,游艇顺利靠岸。
白茶看着快乐发疯的人,情不自禁的脚步后退。
“哈哈!我又回来了!”劫后余生的密林即兴来了一小段伦巴,性感奔放,诱人犯罪!
一旁的白茶和司云全神贯注着这个放纵的二百五。
最后一个帅气的动作收尾,密林眼角泛红,璀璨的蓝眸湿漉漉的,围观的两人心脏上蹦下跳,双双对视一眼,这蓝颜祸水!
“白!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虽然宝贝你没拿到,但是我做到了自己答应做到的。”
密林一脸警惕的看着白茶,生怕她后悔,宝贝在粪坑里,她自己不愿意拿走,不能怪他。
“……”白茶给了他一张支票,比原来的数额多了百分之二十。
密林眉开眼笑,不得不说,密林这财迷样挺合她胃口。
“行了,分道扬镳吧,再也不见。”白茶单手扶着司云准备离开。
“好的,再见!”密林兴高采烈的送走白茶。
“哎!等一下!白,你要给我解毒啊!你不是给我下毒了吗?”密林一脸焦急。
白茶偏头,一脸好笑,“没有!吓唬你的,就是一点无关紧要的糖丸!”
“……”看着离开的潇洒身影,密林一脸痛心疾首!
老狐狸!华国女人真狡猾!回去他就改国籍!当个聪明人!
“谢谢你救了我!白小姐。”司云惨白着一张脸。
白茶偏头看向这个有点“眼熟”的人,心里升腾起一阵怪异,真是巧合他爹给巧合他娘开门,巧合到家了。
“不客气,只是顺手,还记得回家的路吗?到了京都我送你?”白茶一脸古怪。
英俊大叔司云叹气,一脸憔悴,“还记得的吧,三年了,三年没回来了。”
三年?被人抓去囚禁三年?白茶也不好多问。
“放宽心,没什么大事,慢慢温养就好,陈年旧疾若是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
这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养好的!
“好,姑娘,我怎么找你?”司云一脸温和。
“回到家了你就知道了。”
白茶笑笑,她的事说起来有点复杂,虽然这人可以说是她曾经的亲戚,但是她和司锦南离婚很久了,说没关系也没毛病。
司云看着气质不凡的小姑娘,如果他的侄子们还没结婚,白姑娘也没结婚,说不定……
司云失笑,摇摇头,把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晃出去,他想太多。
落地后,白茶直接打车去了司家。
“先生,到了,你可以回家了。”
白茶眸中闪过忐忑,药丸,她得马不停蹄赶去学习,文老师要扯碎她。
“白姑娘?你没事吧?”司云声音带着点担忧,这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茶回神,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能出神!“没事,先生,你回家吧,你的家人在等着你。”
她刚才瞥到了司震要外出的身影。
“好!非常谢谢你!”他会好好感谢这个小救命恩人。
或许是近乡情怯,三年的与世隔绝,看着司家别墅,司云心里很感慨,好像一切都没变,好像又都变了。
司震最近心情不错,今天准备去和老友钓鱼,晚上回来遛孙孙们。
老友们都说他年轻了不少了,哈哈,他觉得白茶给的宝贝太好了,可惜,如今却不是他的儿媳了,这小兔崽子。
打开大门,看到门外的人,一直成熟稳重的司震呆住了,眼眶通红。
“三…弟!”司震声音颤抖。
“大哥!我回来了!”司云眼眶湿润,还是笑得那般温柔优雅。
司震情不自禁的想,三年了!他那温文尔雅的三弟回来了,他以为……
司震快速向前迈步,抱住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
大手忍不住拍着弟弟的后背,声音哽咽,“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感受着后背传来大哥那激动不已的力道,他有点消受不住,司云好笑,“大哥!你别激动!我如今的身体素质耐不住这么拍!”
心脏都被拍得砰砰直跳。
“怎么瘦成这样!走走走!回去让你嫂子给你做点好吃的!”司震一脸心疼的看着瘦骨嶙峋的弟弟。
“好,想念大嫂做的家常菜!几年没吃到,馋得很。”
“没问题!管够!”
失而复得的喜悦总是令人温暖的,两人肩并肩结伴回家。
拐角处的白茶看着这一幕,眼里划过一抹轻松的笑意。
下一瞬,白茶的笑意一僵,她的比赛!
白茶看着很是淡定从容的走进办公室。
“呦!旷课王回来了!”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主任,你好。”听到熟悉的旷课王称呼,白茶有点窘迫。
她算是出名了,还是名扬全系来着。
“主任,请问您知道文老师去哪了吗?”白茶有点气虚。
主任换了一张无奈的脸,“他给隔壁系上课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小茶,你这次可把你们文老师急坏了,明天就是决赛了,你不吭声的消失了那么久!”
白茶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和意外,她没错过?明天?这意思是还来得及?
“欸!老文,你回来了!你千呼万盼的得意弟子来了!”
焦头烂额的文老抬头就看到那让他不省心的一脸无辜的学生,刚降下来的血压又噌噌噌的上涨!
“咻!”文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到白茶面前。
眼睛瞪大如铜铃!
“你!”一想就生气。
白茶笑得更无辜了,“老师,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众多教育的话语终究是化成一声叹息,一脸无奈,“欸!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