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媳妇送的礼物,司震微微点头,他很欢喜,投其所好了,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司震清了清嗓音,“老三媳妇啊,你还小,想离婚,肯定是这臭小子的不对,我帮你收拾他,可这离婚真不是小事啊,你要不要再多考虑考虑?”
白茶内心不为所动,军婚虽然难离,但是不是不能离,无论如何,这婚她都离定了。
上辈子的迷团这么多,更何况司锦南……她这辈子不可能内心毫无芥蒂的和司锦南在一起。
“抱歉,爸。”
看着眼前倔犟的小姑娘,司震叹气,罢了罢了。
司震不满又嫌弃的眼神看向儿子,没出息,还吹自己多牛呢,一把年纪了,却连个十八岁小姑娘都搞不定。
司锦南淡定回望,没出息就没出息,我光棍我骄傲,什么情情爱爱的只会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老司,我回来了,儿子回来了吗?”司家夫人刘丽华满载而归。
司震突然乖了,看向他的老妻子,收回所有凌厉严肃,“都回来了,快别折腾了,你赶紧过来歇歇。”
待司锦南的母亲走近,白茶眼睛不眨的注视着她,内心情绪翻涌。
是她?!那个在她死后给予了她最后一丝善意与尊重的人。
犹还记得,她死后,成了地缚灵,魂魄漂荡了一段时间,在半空中,她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被大雨冲刷的残尸。
她以为她的尸体最终会被流浪狗流浪猫啃食殆尽,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没想到某一天有一位贵妇人来帮她收了尸,还厚葬,建了墓碑,不少人悼念她,墓碑上铭刻了“爱……之墓”。
刻的什么呢?白茶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这段记忆很模糊。
白茶这奇怪的反应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几人面露疑惑,白茶不是第一次来司家吗?
刘丽华被白茶看得一怔,试探开口,“小茶?是怎么了吗?”
白茶眸中寒冰瞬间融化,眼里盛满星光,笑容和煦,“没什么,妈,我就是看到您觉得很亲切。”这个恩情这辈子她会报。
“……”司锦南发誓,他第一次见白茶笑得这么温柔动人。
“妈,你看,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送给司母的是一条羊绒围巾,大气优雅的正红色。
司母很喜欢这个礼物。
司锦南有些意外,他是临时带着白茶回来见父母,没想到她能准备得这么充分,礼物都是送到他父母心坎了。
挺有心的,司锦南眼眸含笑。
刘丽华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这个儿媳妇,太合眼缘。
儿子和他们交代过他们小两口的事,也知道这是第一次来家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
想到可能以后她就失去这个儿媳妇了,刘丽华就有些难过。
司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加上北零是个社牛的,这顿饭吃得很愉快。
“小茶,一定要离婚吗?”,刘丽华惋惜。
“嗯,抱歉,妈,我和司锦南已经决定了。”所以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叫她妈了。
“谢谢您能喜欢我。”也谢谢您上辈子没让我曝尸荒野。
挂在脖颈的火凤吊坠温温凉凉,很舒服,这是刚才司母送给她的礼物。
加上司爸送给她的是存折,她都没打算要,琢磨着找个时机还给司锦南。
一行人已经聊过了,也已经支持他们离婚,白茶是内心愉悦的。
与司锦南的婚姻是她两辈子的劫,这一辈子她愿意主动跳出这个束缚。
“好吧,以后常来看看我可以吗?”刘丽华叹气,真可惜,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飞了。
白茶点头,三天内就可以办理好手续,以后她不太方便再来司家了,交给缘分吧。
若是上辈子司锦南真的在背后促成了她的死亡,她愿意留他一命还司母一恩。
“谢谢你送我回家。”白茶客气道。
“你有什么要求吗?无论如何,是我亏欠了你,我愿意弥补你,你若是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司锦南低沉磁性的声音透露着认真。
“不用了,尽快离婚就好。”白茶语气淡淡,她有一种直觉,她必须得尽快离婚,不然很可能离不了。
司锦南点头,“好,三天后的早上我来接你去办手续,这几天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对此,白茶很期待。
躺在大床上,白茶端详着手里的吊坠,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物。
崽崽们今晚很激动,一直折腾她,她有点累。
一手抚摸着圆润的肚子,脑海里思索着棋局布棋。
“啧,你们给老娘乖一些。”白茶被狠狠踹了一脚。
没成想他们不但不乖,更是翻来覆去,连续踹了她好几脚,踹得她气血翻腾,脸色越来越黑,双胎的胎动这么激烈的吗?
她后悔了,好想扔了……
腹部阵阵剧痛,恶心干呕,猛然一股子血腥之意传来,一口鲜血喷出来,直直喷向地面,有一点溅到了吊坠上。
别人孕吐吐的是残羹剩饭,再不济就是酸水干呕,偏偏她莫名其妙的吐血,有病啊!
白茶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重重的闪过杀意,士可忍,孰不可忍。
或许是感受到娘亲真的生气了,崽崽们立马安静了下来,彻底不敢闹腾,娘亲,崽崽们送你大礼哦!
白茶气极又好笑,这求生欲都挺强啊,欠收拾!
溅出去的鲜血滴落到火凤吊坠上就立马被吸收了,吊坠泛着淡淡的光泽。
看着这玄学的一幕,白茶挑了挑眉,莫名其妙强制绑定?外挂?虽迟必到那种?!
也大可不必吐血吧?口水行不行?
下一秒,吊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出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
白茶第一反应是叹气,这下可是欠大发了,她还不起了。
当时没法拒绝,所以当司母给她带吊坠的时候只能先接受。
她原本计划着办好手续的那一天,把存折和玉坠还给司锦南带回。
现在吊坠没了,她没办法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
眼睛一闭,下一刻,白茶来到了陌生的空间内。
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缭绕,广袤无垠的土地,一座小木屋,一口源源不断的泉水,泉水流进小溪流,小溪流无限延伸到远处。
一片片草地,分区种植,生长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一棵茂盛的参天古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嗯,还有一只浑身通红羽毛的鸡?
好肥的鸡,这年代,可是大补啊!白茶眼睛一亮,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突然这肥鸡飞扑着翅膀,连滚带爬的挪到白茶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