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从未见过他如此情动的样子,不由得想给他更多,一下一下的逗弄使他再也承受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染淡定地帮他松绑,又替他解开蒙在眼上的绸缎。
她将手帕递给贺行简,“劳烦贺大人替本宫擦干净。”
贺行简此时早已醒了酒,自然知道她手上那玩意是什么,当即羞红了脸接过帕子给她擦拭,一面擦一面吞吐道:“殿下……日后不要再这样了……”
“你不喜欢?”林清染一副‘看我信吗?’的模样。
贺行简不说话,他下意识想说不喜欢,却说不出口,可说喜欢……他也说不出口。
“可本宫方才看你喘得挺动情的。”
“殿下!”
他恼羞成怒,立刻收了帕子往外走去,贺行简觉得自己再留在这儿迟早会把自己给煮熟了。
她每次都能带给自己新的奇特感觉,她永远操控着全局,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林清染突然唤住他。
想挽留他吗?
休想!
这次他也要赢一回!
但贺行简想错了,因为她下一秒淡淡开口:“那是本宫的帕子。”
贺行简愣了一下,终于正视手上的帕子,那手帕有着与她如出一辙的鲜红色,只是上头沾染了些许……污秽。
他强装镇定,背对着她道:“这帕子有些脏了,待臣回去涤净后再还与殿下。”
于是林清染又逗他,“那贺大人可要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才是。”
贺行简没再应她,飞速离开了她的厢房,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如此无礼。
林清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拿起案上的“春宫图”细细品味,心想看来贺行简这回要独自缓上好些天了。
所幸这间客栈隔音不错,贺行简那些令人遐想的声音只进了她一个人耳朵里。
之后的几天内贺行简果然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实在躲不过与她对坐时,也会时不时夹紧自己的双腿……
林清染对此并不在意,但她不知道的是,贺行简早就下定决心不再饮酒了,至少……不在她面前饮酒。
他躲了林清染这些天,逐渐接受与她画“春宫图”,被她握住逗弄……
可自己忍受不住,脏了她的手这件事实在是……
且事后她竟然还让自己帮她擦拭……
贺行简怎么想怎么接受不了,怨林清染哄骗自己饮酒的同时也怨自己。
好在此时许夕儿在一旁开口:“到了。”
贺行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荒废许久的院子里,许夕儿带着二人行至屋后,那里有一方坟墓,是先皇后的掌事宫女,秋叶之墓。
许夕儿为她母亲上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林清染与贺行简并未上前,只因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许夕儿为何会说那诗集上的气味与她老家有关,难不成她母亲与当年那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但这一切,都要等许夕儿想起她母亲当年让她藏的包袱所在地才知晓了……
许夕儿站起身来,看向院子里那两棵被砍去,只剩下树桩的死树,许久,一缕回忆从她脑中闪过……
“我好像知道那书籍上的气味是什么了。”
林清染听见许夕儿这么说。
不等她细问,后者直接跑出院子向什么地方赶去,林清染与贺行简对视一眼后双双点头,立即拔腿追上。
不多时,许夕儿终于在一处树林里停下,指着其中一棵树道:“找到了,诗集上那个气味就是它带来的。”
“这棵树是……”林清染仰头望去。
“夹竹桃。”贺行简接过她的话头。
“这么说的话,方才你母亲院子里那两棵树不就是……”林清染意有所指。
许夕儿听出她话中深意,“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母亲利用自家种植的夹竹桃谋害先皇后,再因毁灭证据而砍掉树吗?”
不等林清染回答,许夕儿又道:“放心吧,我母亲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家中的夹竹桃树早在我幼年时便被母亲砍了。”
“母亲说那是有毒之物,不许我多碰,殿下若是还不信,大可去数数那两棵树的年轮。”
许夕儿话说到这份上,林清染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既然知道那诗集上的气味是夹竹桃,便可以推论出淑贵妃当年在诗集上动了手脚后,又借着先皇后喜爱的由头将书光明正大地赠予她。
只是光靠这些推论还不够,林清染还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证据……
在林清染一筹莫展之际,许夕儿又跳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来母亲给的那个包袱藏在哪了。”
“在哪?”林清染面露急切。
许夕儿将二人带到赌坊后开口,“东西就被我藏在赌坊里,不过殿下和贺御史需要配合我,一会我进去找东西,殿下和贺御史便负责拖住那些赌徒,为我争取时间。”
“当然可以。”
林清染应的飞快,三人浩浩荡荡进了赌坊,当然……贺行简是被迫的。
赌坊内烟雾弥漫,大家只是浅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自己手头的游戏,林清染拉着贺行简随意找了个人多的地儿,一头扎了进去。
她拿出一把银子掷入面前的盘中,大喊一声:“我押大!”
旁边的赌徒见这位美人出手如此阔绰,纷纷跟着她往大的那一边丢钱,持盅的人将盅倒扣,摇晃片刻后开出,“一二四,小!”
先前跟着林清染压钱的人瞬间唉声叹气,看着银子被收走,她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再次从兜里拿出银子说道:“这次我押小。”
片刻后……
“五六二,大!”
她偏不信邪,“那我押大。”
“一三四,小!”
林清染:……
来来回回数次后,林清染的脸已然黑成了锅底,偏偏还有人不识好歹跟她搭话,“敢问姑娘这次准备押哪边,我好跟姑娘反着来。”
一群人在一旁起哄,“对啊对啊,快说说吧姑娘。”
此刻她想吃人的心情达到了顶峰,贺行简看出她那滔天的怒意,果断将她护在身后,“家妻不善博戏,让各位见笑了,接下来还是让在下这个为人夫君的替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