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仙儿跟顾辞约法三章,说完,就继续研读功法了。
顾辞躺在床上,想修炼,但是怎么都提不起劲头来,脑海中满是刚刚箫仙儿说的话。
“你在烦恼什么?”慕容雪的声音传到顾辞脑海中。
“你师姐也没有明确拒绝你吧,她说的是尚早,你还有机会的!”
顾辞仔细思索着箫仙儿的话,好像,还真是这样,想到这里,他一改颓然的心态,慕容雪继续说道:“小仙儿不是说你会遇见更好的人么,你只要证明给她看,她就是那个最好的人,不就好了?!”
是了!慕容雪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顾辞心中所忧,“而且,我看你这师姐也不是讨厌你的样子,更多的,可能是还不明白什么叫爱吧,”她说着叹了口气,“总之,加油吧,各方各面都要加油。”
两人一夜无语,箫仙儿静静的看着功法,倦了就翻过身去休息了;而反观顾辞,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直修炼到清晨,直到长笙呼喊众人。
“各位,阴阳谷到了!”
箫仙儿睁开双眼,扭头看见修炼的顾辞,顾辞听见长笙的呼喊,也结束了修行,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到画舫上集合了。
长笙指着面前一片广阔的地域,这阴阳谷,从上往下看,地形错落分布的就像是八卦图阵一样,一条蜿蜒成s形的河流,将这片土地均匀的划分成两块,“在这河流的北方向,正中心那耸立的高塔,就是曜阳谷的中心,极曜圣堂;而在靠南方向的,同样伫立着一座高塔,那是蚀阴谷的中心,焚音阁。”
在长笙的解释下,顾辞也是明白了阴阳谷的势力分布,最强的两派,就是曜阳谷的筹算家;还有蚀阴谷的天演家,这次的四方族比大会,也正是这两家参与。
“想那四方族比大会的消息已经发出一个月了,我们路上耽搁了些许时间。”
长笙说道,“不过还好,我们还算没有失约。”
说话间,画舫已经到达了极曜圣堂,长笙将画舫的高度降低,此时底下已经有人候着了。
众人腾身下船,那候着的,使者模样的人已经迎了上来,只见他弯腰,恭敬地说道:“诸位路途劳顿,我家主子命我候着各位,住宿,便饭已经备下,还请各位随我一道。”
长笙也是拱手回到:“本来这邀请已经有段时日了,现在是我们姗姗来迟,还请使者不要怪罪。”
使者摆摆手,回以长笙一个微笑,“您言重了,能招待逍遥门的众位来宾,是极曜圣堂的荣幸,”他说着,然后带众人走进了极曜圣堂,没行几步,就来到一处阁楼,小厮开口说道:“天演家,不拘剑阁,还有各位来宾已经选好了住所,这处阁楼所剩的客房,诸位还请自便了。”
长笙与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便各自离开,去找寻自己的住所了,这里不像画舫,房位肯定是足够的,顾辞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对于住的地方,他倒是无所谓的,所以,随便找了一处开着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该说洁癖是件不得了的事么?顾辞一进房间,就开始打扫起来,依旧是家里那柄扫把,不知为何,安灵溪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带着走。
他将房间打扫的一丝不苟,顾辞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您好,我为您送吃食来了。”
顾辞扭头,就见一小厮手中端着个盘子,上摆着些美味佳肴。
顾辞也是点头致谢,小厮见状,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便退下了,顾辞看着桌上的食物,倒是感觉不到饿意,‘不如,出去熟悉熟悉环境吧。’
这么想着,他便动起身来,来到一楼大厅处,此时众人也是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住所,顾辞目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妙妙师姐。”
正在大厅望着烛台发呆的钱妙妙再听到顾辞的喊声之后,也是转过了头,“师弟,怎么,没有好好休息,出来散心?”
“嗯。”顾辞点头,“很少有机会出来历练,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多看看别的风景了。”
“师姐你呢?我看你盯着这个烛台发呆好久了。”
“哦,这个啊,”钱妙妙笑道,“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些烛台换成夜光髓做成的珠子,这样,既能起到装饰的效果,还不用考虑损耗问题!”
“你说,我要是跟他们家主去谈这个生意,能不能成?!”钱妙妙望着顾辞,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钱机。
自己这个师姐,还真是热爱赚钱啊!顾辞讪讪笑道:“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如果对他们也有利益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钱妙妙闻言默默点头,随后望向顾辞说道:“不想那些了,你不是说要出去看看风景吗,介意带师姐一起么?”
“当然不会,”顾辞摆摆手笑道,两人随即便离开了大堂。
三楼处,一身形高挑的女子望着离去的钱妙妙和顾辞,跟身边另一名女子说道;“钱妙妙四处游走,算是老面孔了,她旁边那个倒是面生,看得出什么实力么?”
“气息不强,如果排除刻意隐藏自己实力的前提下,实力应该不会超过御灵境。”
那身形高挑的女子闻言,轻轻一笑,嘴角露出个好看的弧度,“光靠猜测,未免有失我们天演家的身份,让我给他算上一卦!”
女子说着,就从袖中变出些许铜钱,正打算开始占卜么,一转身,“砰~”她的身子结结实实的与另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看路的?”身旁女子愤愤不平道。
身形高挑的女子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讲了,自己则是低下头来跟对方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方才在想些事情,才出了神,顶撞了公子,罪过罪过。”
那被撞到的男子缓住了身子后,也是连连摆手;“不不不,是在下没有看好路,这才冲撞了小姐。”他说话轻声细语,一身素装的衣衫,衬得整个人一副弱不禁风模样。
女子望着男子怀中抱着两盒棋子,眸中精光闪过:“这位公子,可是筹算家的?”
男子见她问道,也是点了点头,重新介绍起了自己:“在下筹算家,周徽远。”
女子闻言也是递出手来,笑意盈盈:“天演家,柳姝。”周徽远似乎是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手象征性的跟柳姝握了一下就连忙抽了回来,两人寒暄几句,然后周徽远便离开了。
柳姝望着好似‘落荒而逃’的周徽远,也是觉得好笑:“堂堂筹算家的弟子,居然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么?”算家,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心思挂在脸上,他们,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了要比别人多一副面孔。
一副用来微笑,用来以假乱真;另一副用来哭泣,用来宽慰自己。
“看他这样,应该是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一旁的女子对柳姝说道。
柳姝则是望着周徽远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那眼神中,一半轻视,一半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