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望微茫。
各大组织和财团都没解决的问题,路小川自认一个局外人,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婉拒张振东一起午餐的邀请,路小川返回学校。
没忘给南宫芽语音连线,“芽芽,太感谢了,张会长已经把二百万支票给我了。”
“嗯。”
“谢谢啊!”
“嗯?就只是这事儿?”
“对啊,我还想当面道谢呢。”
“别,我不想看到你。”
“对了,芽芽,还有一件事。”
“说!!”南宫芽声音立刻提高了。
揉揉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路小川笑道:“生哥只是照我的吩咐做事,他连个安稳住所都没有,不许你再去骚扰他。”
骚扰?
南宫芽气蒙了,咬牙道:“所有账都算在你头上!路小川,希望你识相点儿!”
“想象你生气的样子,一定特别美。”路小川啧啧有声。
嘟嘟嘟,盲音。
路小川嘿嘿一笑,马不停蹄又去了唐玮家。
老头家吃饭凑合,路小川还得自带吃食,一直都亏。
“总让你破费。”欧桂英过意不去,接过食品,又朝书房努努嘴,“老头怪着呢,要砸电脑。”
路小川嘿嘿笑着来到书房,看到唐玮正用一指禅费力的敲打着键盘。
越是心急,越敲错,终于打对了,又忘了思路,气得端起键盘就要砸,被路小川笑呵呵制止。
“唐老师,别对着键盘发火啊。”
“你以为我想!昨天你离开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根本就是个没法完成的任务。”唐玮气咻咻道。
“只要开个头,一切都好说。”
“说得容易!学校就给了两个月时间,等于说这个暑假必须出成绩。”
唐玮的表现,恰恰说明,他有迫切证明自己的决心。
将二百万的支票在唐玮眼前晃了晃,路小川认真问:“唐老师,看到这,还眼花头疼手不听使唤吗?”
“全好了!”
唐玮将支票接过去,反复看,惊喜万分,“行啊,臭小子,一天时间不到,就把钱搞到手了。”
“商会的张会长对学校的项目大力支持,我刚跟他碰了个面。”路小川大言不惭。
“那种地方,无利不起早,怎么还往外拿钱?”唐玮不屑。
“我跟张会长说,不白拿,还能有股份,分红!”
唐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真能吹!古文化研究,不把他这笔钱花光就对得起他了,上哪里分钱去?你小子真能忽悠,我去拉投资都不敢这么说,哈哈哈。”
呃……
唐突了!
不过,路小川毫无压力,冤有头,债有主,这笔钱应该算在南宫芽身上。
想起南宫芽气急败坏的样子,路小川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吃饭喽。”
欧桂英招呼两人,竟然每人还有一碗香喷喷的肥肠面。
唐玮第一个坐下,整瓣蒜扔嘴里,夹起一大筷子面就大口吃起来,呜呜称赞:“嗯,还是老味道,好吃!”
“洗手了吗!”欧桂英打了下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唐玮继续低着头往嘴里扒拉面条,有泪珠悄然落下,他迅速擦了把,嚷嚷道:“今天的蒜真辣啊!”
“老唐啊,就好这口,多少年没给他做了。”欧桂英感慨。
“以后,唐老师又有口福了,我也跟着沾光。”
路小川也大口吃起来,跟唐玮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吃得香,欧桂英笑得合不拢嘴。
想起张振东的话,路小川打听道:“师母,传说东古人会法术,是真的吗?”
欧桂英眼神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故作淡定道:“也只是传说而已,一切都要以科学事实为依据。”
“东古人还……”
“锅里还有,吃完再盛去。”
欧桂英有意无意打断了路小川的话,却让他满腹狐疑,对那座神秘的遗址更加好奇。
饭后,路小川又充当唐玮的打字员,将一应资料整理好,濮士修的电话就到了,有人要看相。
“濮先生,这回是几个人?”
“一个!”
路小川直嘀咕,说好凑一批的。
对此,濮士修也有解释,“这位,是我的一位道友,给他看相跟别人不同,正好也可以锻炼下你的眼力。”
路小川心里没了底,“我可能没法给这样的人看相。”
“来了再说。”濮士修不以为然。
黄昏时分,路小川又马不停蹄来到古原斋,濮士修看到他脸色就拉了下来,“一脸倦色,风尘仆仆,心思肯定没用在练功上吧。”
“是学校有事,这不,紧赶着就来学习了。”
“这还差不多。”
濮士修终于有了笑模样,端起一杯茶,突然朝着路小川抛了过来。
路小川一惊,速度太快,接不住,连忙侧身躲过,茶杯长了眼睛似的,饶了一圈,又落在濮士修的手中,滴水未洒。
“先生,这是考验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濮士修孜孜不倦讲解《真武秘笈》,一对一教学,路小川听得很认真。
晚上七点半,伴随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位精神烁烁的老者出现在店铺前,看起来年纪跟濮士修差不多。
西装笔挺,身材高大,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正是今晚的看相客人,洪健。
“哈哈,濮兄,好久不见了!”老者笑着拱手。
“洪兄,多日不见,精进了不少啊。”濮士修也拱拱手。
“哈哈,我每日练功时长不下五个时辰,自己都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跟小伙子一样!”
“呵呵,真正的小伙子,在这儿呢。”濮士修指了指路小川。
“眼若含星,不错,就是单薄了些。”洪健拍了路小川一下,啧啧摇头。
“洪老,幸会。”路小川打招呼。
“还是名在校生?”
“是的……”
正说话,只听耳后生风,路小川正心惊,一阵虚影晃动,不见洪健神色有变,一杯茶已经被他接在手里,喝了口砸吧道:“好茶,却是去年下半年的陈茶。濮兄,手头又紧了吧?”
两位老者大笑,路小川终于明白,濮士修是让他看到自己与强者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