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很辛苦吧?”路小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谈不到,习惯就好了。就是,各种应酬,很烦人。”黄若琪不想说下去了,转移了话题,“还是学生好,无忧无虑,生活简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学生也不是一点烦恼都没有。”路小川大有深意点拨。
黄若琪笑而不语,只是用眼睛偷瞄着路小川。
送到门口,黄若琪希望能交换联系方式,路小川本不想答应,但想到那成长中的婴魂,还是互加了微信。
黄若琪很高兴的样子,“小川,每晚八点我都会准时直播,欢迎捧场哦。”
“有时间一定观看!”
路小川掉头返校,后视镜里,黄若琪一直在路边冲着他挥手,似乎还有拭泪的动作。
好演员啊,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小川哥决定奉陪到底!
新花样到底出来了,第二天,路小川又成为舆论的焦点,搞得人人皆知。
知名网红琪琪公主,在直播间感谢东海大学路小川搭救之恩!黄若琪大谈特谈当天的凶险情况,危机时刻,路小川挺身而出救下了她,直播间里,黄若琪都感动哭了。
让她报警说是不敢惹,现在又在直播间里公开谈细节,只能说,剧本的漏洞很大,幕后策划也够菜的。
又是周末,潘智生打来电话。
“兄弟,今天我想拜访下师父,请他老人家指点一二。我拙嘴笨舌的,怕说错话,想让兄弟你跟着,不知道有时间吗?”
潘智生的师父,那就是东海道上的祖师爷,强大的存在。
“我还是一名在校生,不太好吧?”路小川犹豫不决。
“兄弟,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我师父隐居多年了,江湖上能知道他大名的都不多,不会有麻烦的。”潘智生不想放弃。
“也好。”
路小川答应下来,开车接上潘智生,却见他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单手提着都有些吃力!
潘智生讲,自己当初一无所有,全拜师父传授武艺多加提点,慢慢才混出个人样来。
只是,刚立稳脚跟,就遭遇了一场腥风血雨,富贵荣华在一夜之间成为过眼云烟。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潘智生没说。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路小川诧异发现,东海郊区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庄园,高门大院,古色古香,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枝梢。
濮园!
院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匾,上面两个金光流动的大字。
门口两个大石狮子,雕刻精良,但张牙舞爪,凶残霸气,多看两眼就觉得不舒服。
路小川和提着布袋子的潘智生刚下车,侧门便打开了,走出两个身穿棉麻功夫服的壮汉。不苟言笑,眼神犀利,一身疙瘩肉,无不显示他们都是练家子。
“两位兄弟,我是潘智生,跟师父打过招呼的。”潘智生连忙过去抱拳。
壮汉看了潘智生两眼,又侧头看向跟在后面的路小川,冷冷问:“他是谁?”
“自家兄弟,与我有恩,也跟师父他老人家提过的。”
两名壮汉互视一眼,这才让到两旁,做出请的手势,却只能从侧门通行。
早就料到院内必定是别有洞天的景象,但路小川还是被眼前一幕震撼到了!
庄园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倒是次要的,这里的防卫堪称天罗地网,只怕一根针都很难插进去。
首先,刚才的院门只是第一道防线,还要通过第二道现代化自动伸缩安全门,进入后要进行一对一的安全检查。
潘智生带来的布袋子也被打开,路小川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放的,居然是钱,旧钞,差不多是百万的样子。
检查过后,才有两名身穿白色丝绸功夫服的英武汉子带路继续往前走。
曲径通幽,绕来绕去,路小川都快要迷路了,终于停在一栋两层木制小楼前。
四周全是古树,上面结的果子,是人!
有人在树干练习站桩或者扎马步,还有人倒挂金钩半晌不动,无不是眼神盯着来客方向,路小川相信,只要是有人敢对小楼里的人有所行动,他们一定能蜂拥而来。
[警告:保护先知镜!]
突然弹出消息,路小川立刻打起精神,余光所到之处,一道长约半米的光影,快如闪电,朝着他扑来。
待其靠近,路小川顺势后仰,只觉那团带着温度的光影,擦着鼻尖而过,地上一个弹跳,便轻松爬上了一株古树。
似猫非猫,似豹非豹!
先知镜锁定那只动物,浮现出出两个加红大字:[豹猫]
过程短暂,以至于身边的人都不知所以然,等看到豹猫,潘智生惊愕不已,连忙拉住路小川前后左右打量,有没有受伤。
“身手倒是不错。”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飘来,声音不大,但却在每个人的心间回荡。
路小川下意识抬头看,一位身穿白色丝绸长袍的老者,窗口处背手而立,童颜鹤发,双眸神采飞扬,一看就不是俗人。
气场很强,让路小川不由想到另一位老者。
眼睛眨动三次,直视看相启动。
[一世枭雄,亦正亦邪,千人膜拜,后继无人。中平!]
表扬了三句,最后一句,拉低了分数,只是混了个中平,难道说,老者并无子嗣?
以后再琢磨,路小川连忙收回眼神,再看其他人,包括潘智生在内,全都拱手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徒儿潘智生,拜见师父!”潘智生战战兢兢匍匐在地。
“上楼说吧。”老者轻飘飘说道。
“多谢师父!”
木门由内向外打开,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一言不发,眼神冰冷的打量着来客。
沿着木制楼梯,两人来到楼上,潘智生再次匍匐行大礼,路小川只是抱了抱拳。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行完礼,潘智生将布袋子往前推了推。
老者看也不看,哼声道:“阿生,你既然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便该守住现在的生活。”
潘智生脸上瞬间细汗密布,低头说道:“冯剑兄弟死的蹊跷,我想安分守己,但他们却不肯放过我。”
“那件事,你也不是毫无过错。”老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
“师父教训的对。”潘智生耷拉下脑袋。
“冯剑是替你死的。”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潘智生双眼含泪,“恳求师父指条明道,让我为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