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试图损毁行为发生,保护先知镜!]
路小川心头猛沉,会在教室里对自己发动攻击的,只有袁珊。
看到那只不安分的手,路小川怒气蹭蹭往上冒,临走之前,都不忘侮辱别人,袁珊真的是没救!
袁珊猛然转身,墨水瓶扑面而来,戏精表情丰富,先是奸计得逞的兴奋,随后是佯装失误的无辜可怜相。
路小川早有准备,立刻闪身躲开,可没料到的是,墨水瓶擦着路小川鼻尖,空中滑过一个流畅弧线。
哗啦!
墨水洒了苗菁一头一脸一身!
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袁珊,她并没想对付苗菁。
但已经准备出国了,袁珊也不在意,晃了晃细长的脖子,“呦,不好意思了,苗老师,不是故意的。”
“这是我未婚夫送的第一套衣服!!”苗菁心疼不已,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紧握着小拳头用尽力气嘶吼。
如果袁珊好好道歉,事后做出赔偿,谁也不会深究。
可她偏偏不知死活,讥讽道:“听说苗老师有个网恋小男友,这么快就成未婚夫了?姐弟恋,呵呵,祝你们修成正果。”
苗菁对年龄很介意,被袁珊激怒了,双手前伸冲过来,口里喊着,“我跟你拼了!”
袁珊站着没动,任由苗菁沾满墨水的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得意一笑,“所有人都能为我证明,苗老师虐待自己的学生。记住,我是被你们逼走的!”
苗菁一愣,慌忙将手松开,气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都要抖成虚影。
“袁珊,你就是个神经病!”关键时刻,史翔飞总能化身正义超人,猛拍了下桌子站起身。
“看,同学们还都排挤孤立我。”袁珊更加得意,双手挑衅往上抬,“来啊,不怕在国际上搞臭东海大学,你们都来啊!”
“泼妇!”史翔飞双拳紧握。
“死胖子!呸!”袁珊吐了口口水。
群情激愤,半数同学都站起来,大声指责袁珊小人行为,教室里乱作一团。
“袁珊,请你离开教室!我们要上课了!”苗菁咬碎一口银牙。
“当我稀罕!”
哼了声,袁珊翻着白眼,撞开离她最近的一名女生,趾高气昂往外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路小川彻底怒了!
除衫,启动!
此时,袁珊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茫然回头,很像是跟同学们做最后的道别。
虚情假意!
不少同学骂出声,然而,袁珊接下来一幕,让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都觉得不可思议!
袁珊竟然开始,脱衣服……
先是伸手将花苞裙后面的拉链拉开,很快落在脚下。然后,踢掉鞋子,又开始脱,内衣!
身材不错,除了路小川有心点评,其余同学内心的震惊已经超过饱眼福!
就当袁珊除掉最后障碍的瞬间,不得不说,苗菁真是位负责任的好老师,尖叫着扑过来,将袁珊一把抱住,两人一起倒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描述起来很长,其实整个过程只有三十秒,袁珊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全身凉爽,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叫。
惊动更多上课的师生,纷纷走出教室。
信息时代,手机拍摄少不了,苗菁一边护着袁珊一边声嘶力竭大喊,“不许拍照,不许录像,都给我回自己教室里去!”
“袁珊真是个神经病啊!”
“那还能出国吗?”
“苗老师管她干什么!”
……
苗菁回头,又大声吩咐,“女生们过来,挡住!”
班主任下命令了,女生们虽不情愿,但还是手拉手围了个圈,苗菁手忙脚乱帮着袁珊将衣服穿上。袁珊抱着双膝发了好大一会儿呆,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走了。
看着袁珊的背影,苗菁长长叹了口气,摆着小手皱眉道:“都回去上课吧!”
“老师,别上课了,你的脸……”
苗菁用手抹了把,同学们终于忍不住,发出爆笑,苗菁伸着手去抓,一个个都溜之大吉跑没影了。
破天荒,苗菁第二次提前下课!
袁珊行为诡异,先后做了好几次精神鉴定,出国计划被推迟了半年多,这是后话。
被推迟的,还有巴巴杯诗歌大赛的总决赛。
中午刚吃完饭,路小川接到了兴元主办方的电话,说话很客气,“因为复赛有极好的网络效应,所以主办方决定将总决赛往后推迟一个月,以便做出更好的规划调整。因此对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希望您能理解!”
超级记忆功能限时三个月,推迟一个月没问题,路小川皱眉道:“不会一个月后,又往后调整吧?”
“当然不会,这是最晚的期限,具体时间,我们会电话通知的。”
推迟比赛最主要的原因,路小川最清楚,哪里是搞什么广告策划,就是主办方要挖空心思确保巴山云最后得冠。
路小川接连胜出,已经让主办方深感头疼了。
嘿嘿,让他们忙去吧!
明天就要给丰业成去看风水,路小川总要为自己购置些行头,不能空着手去。
来到服装商厦地下车库开上车,路小川直奔东海古玩市场。
闹市里被人遗忘的地方,古玩市场总是冷冷清清,开车都能畅通无阻。
路过古原斋,门口的摊位上赫然陈列着几个不同款式的罗盘,折射的光线晃了下眼睛。路小川犹豫了下,还是停靠过去。
室内一尘不染,跟上次看到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路小川绕过屏风,看到老者正擦拭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精致罗盘。
还是穿着金丝纹路的长袍,只是鼻梁上多了一副老花镜。
[初级相师系统,无法为此人看相!]
尝试再次失败,老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呵呵,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老者笑吟吟摘掉老花镜,还上前两步握了握手。
手掌温暖柔软,也很有力度,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让路小川心头的疑惑又多了一重。
“鄙人濮士修,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哦,东海大学,路小川。”
“倒也简单好记。这回,又想买点什么?”老者笑呵呵问。
“罗盘。”路小川直言。
“我这块怎样?”
不怎么样,因为路小川根本看不出来,随便有块撑门面就行,随口问:“可以,濮先生,多少钱?”
“三万!”
什么?
黑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