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笑,反扭胳膊压头,想要把路小川放倒揍一顿。
然而,只觉眼前晃了几晃,手头一松,路小川竟然挣脱包围圈,跳到了一旁。
三人也没在意,刘金水拉着路小川坐下,向他透漏了校内新闻的最新进展!有人就诗歌大赛发起了网上投票,预测谁将是笑到最后的王者!
“反响十分热烈,目前投票参与人数,已经高达三千人了!”刘金水捶了路小川一拳,“小川,你现在可是学校大名人了!”
“这是拼实力的时代!”路小川傲气地弯起臂弯,自信问:“我现在的票数,一定是遥遥领先吧?”
三人互视,齐齐鄙夷摇头。
史翔飞将手机投票页面打开,自己看吧,正数第三,倒数第一,还没韩冰冰的呼声高!
这就尴尬了!
“投票不代表最后结果,何况知道的消息晚,等我看到时,袁珊和韩冰冰的投票都过千了!”樊勇光不服气道。
“张靓已经找人拉票了,撵上第一名不是没可能。”刘金水安慰。
“看到这几个字没,谁笑到最后才是王者!”史翔飞指着屏幕也跟着安慰。
路小川很感动,郑重抱拳:“感谢兄弟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说,好说!”刘金水搂住路小川肩头。
“阿水,你忒虚伪了吧?你选的可是袁珊,我都看见了!”史翔飞嘴快道。
刘金水脸上一囧,讪笑着解释,“手抖了,没看清!”
“别是奔着奖品去的吧?猜中的会抽一套化妆品呢,你肯定想获奖再送给小胖丫,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史翔飞毫不留情揭短。
“去去去,别揪住不放,就好像你投的是小川一样。咦?史翔飞,你别是也投的袁珊吧。”刘金水大笑。
史翔飞涨红了脸,争辩道:“但我让亲友投票,他们可都选的小川!”
大家目光又集中在樊勇光身上,眼神审视,你投给了谁?
“我,我投的小川!”
路小川抚额长叹,就冲着说话不利索,也没说真话,友谊的小船已经开始晃荡了。
目前投票落后,并不奇怪,袁珊发动得早,又是文学院院长的女儿,同时还有诗社社长的头衔,同学们还是更相信她。
将所有烦恼抛在脑后,路小川先去冲了个凉水澡,抓住上铺护栏轻轻一跃便跳了上去,又惊呆了室友。
“小川,我发现这几天你变化很大!”刘金水一本正经道。
“那是我以前深藏不露。”路小川随口道。
“我很好奇,每天佩戴这么丑的眼镜,又是系花又是女老师的,她们到底看上你哪点儿?”
“你都有张靓了,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路小川哈哈一笑,拉过被子躺下。
下一秒室友们说了什么,秒睡的路小川没听到,体魄丹不会改变人体固有规律,该睡觉时还是会困乏。
等再次醒来,听到了推送消息提示音。
校园公众号提前公布消息,诗歌王大赛东海校区决赛,定于明日下午两点在学校礼堂举行。
采用现场答题方式,并在校园大屏幕以及校园网内同步直播!
届时,随机抽取五十名投票者,进入决赛现场当观众。
表面看起来,校方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但路小川心中却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袁珊不达目的不罢休,更没有放弃的可能。复赛成绩都没有公布,袁珊哪来的自信能接受同步直播?
又打开投票页面,一夜之间,参与人数增加了三千多,依然是袁珊遥遥领先。路小川和韩冰冰的票数不相上下,其中不知多少不明所以的同学,随便投给他们的。
“唐老师,直播的主意,是您出的吗?”路小川忍不住给唐玮发了条信息,久久没有回复。
多此一问!
唐玮即使有心,也没这么大发言权,连学生都不怕他,只能使唤两个刚分配来的新老师罢了。
网络同步直播,应该是校方商议后的决定。
思虑过多无益,见招拆招!
路小川吃过早餐,准备比赛,可以堂而皇之的请假,又一头扎进图书馆,还是在那个安静的角落,捧着书本认真阅读。
白天的时间就这么匆匆溜走了,又是夜幕降临,到了晚上。
“余老师,这箱书我都看完了,不如就捐给学校图书馆吧!”路小川将书还回去。
“都看完了吗?”余叶子不可置信,书本几乎都是十成新,还散发着只有崭新的书才有的墨香。
“有几本,以前学过的。”路小川含糊其辞,都是超级记忆的功劳。
“好的,吃完晚饭还过来吗?”
“来!”
“那我给你找几本馆藏留底的,对了,去年封存到书库里的书,也有些不错,我给你翻出来。”余叶子想了想又说。
馆藏留底的,被同学们戏称为红字号书籍,通常搁置在书架最上层,用红色标签与普通书籍区分。
这类书,不对外借,只用作特殊阅读或者研学之用。
还有些老书,因为各种原因被新版本替换,比如老旧,比如厚重不适合短期借阅等,也会被封存起来,不在外借的书单之内。
恰恰这两种书,都是路小川眼下最急需的。
“余老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等拿了大奖,我请你吃大餐!”路小川拍着胸脯保证。
余叶子笑了,想到不开心的事,又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长叹,“我啊,只求能赎清罪孽。”
“谁的罪,谁踏马赎,凭什么连累别人!余老师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有好运的!”
“呵呵,你真会说话。”余叶子发自内心的笑了。
走出图书馆,路小川活动着筋骨,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初级搏击术已经印在脑子里,但还要勤加练习才能自由掌握,路小川打算先去食堂吃饭,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习练搏击术。
一个电话打进来,不认识的号码,但尾号却是三个六,看起来很牛。
不会又是张帅吧!路小川接通,没好气道:“你好,哪位?”
没声音,路小川又检查下手机,没有静音,又问了遍,“哪位啊?”
“是路小川吗?”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调轻缓,柔和动听,却有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袁珊的妈妈,彭文姜。”对方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