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川慌忙侧身躲避。
嘭的一声闷响,木棒还是打在了后背上,撞击下一记前扑,路小川狼狈地趴在草丛里。
校园里也不安全了!
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骨头都断了,路小川没时间再去实践临床药效,忙不迭将手中的体魄丹快速吞掉。
嘿嘿两声冷笑后,只觉脑后生风,路小川侧身用胳膊抵挡,痛感瞬间袭遍全身,不由大喊,救命啊!
木棒接连落在身上,而且专攻头部,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
“谁,谁在那里!”有人大声喊着跑了过来。
黑衣人的木棒停在空中,回头看了眼,也没敢逗留,从路小川身上跳跃着跨过,急匆匆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路小川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赶来的是余叶子。
“小川,怎么是你啊?”余叶子连忙将路小川扶住。
“遇到夜鬼了!”
路小川望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愤愤骂了一句,要不是先知镜,他现在脑袋都被打开瓢了!
真特么狠!
“要不要报警?”余叶子连忙问。
“不用了,没看清对方的样子,那里离东门近,早就跑远了。”
路小川捂着胳膊,然而,令他惊喜的是,从胸口部位向着四肢百骸,散发着一股奇怪的热量。
痛感逐渐消逝,连日背书的疲惫感也渐渐消失,身体轻盈的像是一片树叶,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地方。
活动下筋骨,关节灵活,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试着再跳一下,轻轻一纵便是半米多高,简直神了!
这是体魄丹的功效,路小川真后悔没有早点服用。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下。”余叶子焦急拉住路小川。
“不用了,余老师。你看,我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路小川连忙拒绝。
“我都看到他打了你好几棒子,怎么可能没问题。”
“这个点儿,医务室都关门了。”路小川想到一个借口。
“可以按门铃啊,有值班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路小川活动下四肢,又往胸口使劲拍了几下,“余老师,你看,棒棒的!”
……
余叶子半晌不语,又轻轻叹口气,她理所当然认为,路小川受了伤却不肯去医务室,是因为怕花钱。
本来就穷,还有十万债务!
这时,远处的路灯接连关了一半儿,路小川凛然一惊,不好,宿舍门已经关了!
余叶子也想到了这点,轻咬嘴唇,做出个决定,“小川,今晚,你就跟我住吧!”
啊?
路小川连忙摆手,“余老师,不行的,不方便!”
“你是学生,又受了伤,现在宿舍门关了,去我那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余叶子皱皱眉,叹息不离口,“哎,我也有话想跟你说,憋心里很久了。”
肯定跟狗日的张运平有关!
想到曾经的班主任,路小川就来气,也好,跟余叶子回去,或许能探听些线索。
再说了,有体魄丹保护,路小川也不怕那群畜生下黑手!
“那好吧,给老师添麻烦了。”
余叶子笑了笑,和路小川并肩来到一辆车前,是风靡大街小巷的亲民轿车,卖价也不过三四万,汽车界真正意义上的代步工具。
开车驶出东海大学,路小川立刻谨慎地看向四周。
察觉到这点,余叶子连忙问:“小川,刚才是不是催债的那伙人干的?”
催债的还讲个诚信,有七天的时间约定,校园也不是他们能随意进出的。
“不好说。”
此时的路小川,不仅精力充沛,眼睛明亮,连头脑也非常清醒。
晚上发生的一切,在大脑门有序回放,路小川怀疑,还是张帅找人下的手。
同样,张帅出入校园,还得袁珊带着,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隐约记得,那根木棒……
很像是棒球棍!
路小川心头猛沉,难道说校园里还有股见不得光的势力?
“都怪张运平那个王八蛋!”不明所以的余叶子,狠狠拍了下方向盘。
“余老师,现在还没有证据呢。”
“就算不是催债的人干的,让你欠下十万债务总是真的吧!他倒好,一走了之,也不管别人的死活……”
余叶子声音哽咽,没再说下去,视线模糊影响开车,快速用手擦了一把。
东海大学距离中医院很近,余叶子将车停在前面,打开车门,“小川,还是带你去检查下吧,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
“余老师真的没必要!没有打到头部,打到身上那几下开始挺疼的,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路小川不同意。
“不能大意,我记得网上有条新闻,说是撞击后开始没事,生龙活虎的,但实际上内脏已经受损了。”
余叶子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挺可爱,路小川被逗笑了,不以为然道:“那是个例!没有代表性的。”
看路小川很坚持,余叶子只好放弃,却一再叮嘱,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她。
多好的女人,善良负责还细心,张运平真是没福气!
开车足足半个小时,才到了余叶子的租住房,位于馨安小区的一室一厅。
路小川一口气爬七楼不费劲,但余叶子却中间休息一次,这才气喘吁吁打开了老式的防盗门。
室内布置十分简单,只有必须的生活物品,但一尘不染,洁净如新,感觉也很舒服。
门口的简易鞋架上,还有一双男士拖鞋。
位置偏远,楼层又高,生活节俭的余叶子,放弃学校为教职工提供的宿舍,就是为了前男友张运平。
“地方小了点儿,当时也是图租金便宜。”余叶子歉意一笑,取来门口那双拖鞋。
路小川没换,一看就是张运平的,看着就晦气,更不要说穿了。
余叶子也没坚持,又去一米高的小型冰箱里取来一瓶饮料。
“一个人住这里,也挺好的。”
跟女老师独处一室,路小川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展开话题,打开饮料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得老大。
就在这时,余叶子却凑近坐下,动手就要掀他的衣服!
一口饮料费力咽下去,撑的喉咙生疼,幸亏有体魄丹,痛感很快就消失了,路小川连忙捂住衣服,惊恐问:“余老师,你想干什么?!”
“脱衣服啊!”
余叶子比路小川更愣,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我刚才洗过的。”
这么不正经的事,说得也太正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