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风吹荷花柳,同在江湖走,都是江湖人,同行不同手。”
与小敏的对话不难看出,她是知道内幕的。
看来大汉和小瘦子的确有鬼,只是即便我能准确的锁定对手,却依旧无法叫开。
满脑子都是牌局的回放,他们的动作和表情,我回忆了无数次,仍然毫无收获。
即便我绞尽脑汁,依旧无法洞悉其中的奥秘。
小敏见我垂头丧气,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可以试试用什么手段,可以知道发出的牌呀。”
“早就想过了,没用的。”就在我脱口而出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敏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难道只要知道他们的底牌,就能解开谜题吗?
不对,不对,即便知道了他们的底牌,也只能认证他们下注的准确度,他们既没有换牌又没有藏牌,与底牌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他们是在切牌的时候动得手脚,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最擅长的洗牌和记牌毫无作用,也正是这个误区让我束手无策。
其实小敏的提议,并不是让我用记牌洗牌的方式,去知道大汉和小瘦子的底牌,而是用照子,照子既能看到他们的底牌,又能看清他们在切牌时手指的动作。
之前我即便再怎么刻意去观察,也只能看到正面,我又不能趴在桌子上看,也不能将牌罗举的太高。
如果用照子,即便不低头不抬手,也能看清被牌挡住视野的手指。
想到这,我迫不及待的跑回了房间。
小敏也屁颠颠的跟了上来。
回到房间,我急忙翻出玫瑰给我的那些小道具。
其中有一面指甲盖大小的小镜子,我将镜子用胶水,粘到了无名指末端的指肚内侧。
随后让小敏切牌尝试了两次,只是镜子虽然小但是太厚,即便我的手指并拢,依旧会看到镜子的边缘,这种方法虽好,可想要完美隐藏还是比较费力的,而且我还是老庄,每局都要洗牌,很容易就会暴露。
当时玫瑰跟我讲照子时,还提过烟盒,其实只要有映照的特征,很多物品都能代替镜子,我又急忙跑下了楼,买了一袋糖果,糖纸的内衬刚好是淡金色的,而且也有映照功能。
回到房间我用剪子裁剪一小块,贴在了指肚内侧,又尝试了几次,虽然有时掌握不好角度。
但只要上了赌桌,小瘦子和大汉就一定会出千,虽然他们有无数次的机会,但只要让我发现一次就够了。
“小子,没看出来呀,你的心还挺细的。”小敏面带笑容,说话时细声细语的。
和在军哥那边时的神态,完全就是两副面孔,记得头一次见面,她就给人一种傻白甜的感觉,但当时我就想过,她一定是个心机婊,不然像军哥那样的好涩之徒,早就三天一换人了,她不可能跟军哥那么久,现在看来,她绝对不简单啊。
“小敏姐,要不是你,我还在钻牛角尖呢,他们在切牌时一定有猫腻,我虽然有可以去观察,但角度不对,根本看不到马脚,如果用了照子,从下往上看,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我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同时也想试探一下我判断的结果。
小敏嘴角上扬,一脸的欣慰。“还真有你的,唉,我还担心你是个木鱼疙瘩,点不透呢!没想到你小子的脑子还挺够用的,走吧,咱们赶紧下楼,把输掉的全部都赢回来。”
我一脸惊诧,“你没搞错吧!那可是二十万啊,一下午能赢回来吗?”
“呵呵呵,傻小子,桌上有帮手,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能看出他们的破绽,自然就会赢的”小敏说的极为真诚,可我却更糊涂了。
她说有帮手,难不成是娟姐?可今天娟姐也掉里不少啊,怎么会是她呢?
除此之外就剩下,那两位扎针溜缝的小姐姐了,他俩都没上桌坐门,更没有接触牌的机会,指定不会是他俩。
大汉和小瘦子是一伙的,自然不可能是帮手。
只有娟姐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她知道内幕,昨天赢钱实属正常,可她今天也输了,
而且我也观察过她下注的方式,基本在我洗牌时就下好了注,如果证实了大汉和小瘦子是通过切牌作的弊,那么娟姐不该一直单押自己所在的初门。
她怎么可能是小敏所说的帮手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你说的帮手不会是娟姐吧?”我急忙问了一句。
小敏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看我就像看个大傻子似的!难道我又猜错了?
“臭小子赶紧的,只要你能看穿了他们的把戏,自然就知道谁是帮手了,先下楼吧,时间不多了,今天你要是赢不回来,他们明天指定会换地方,如果你今天能赢回来,他们明天还会再找你的。”
小敏居然也是个卖关子的高手,但经过她这么一说,还真就把我的胃口给吊起来了。
现在看来玫瑰果然是在试探我看局的本事。
玫瑰早就知道对方是老千,并且一定知道他们的手段,只是为了考验我,才没有急于揭穿。
我随同小敏下了楼,回到了玩牌的包房,好在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
刚一进屋,小敏突然娇滴滴的呢喃道:“老公,让你折腾这么一会,都给我折腾饿了,我出去买点吃的好不好。”她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勾了勾我的腰带,紧抿诱唇还挤了挤眼睛,这副小表情,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如果现在身旁没人,我指定会提枪上马,跟她大战一番,实在是太诱人了,搞得我小心脏狂跳不止,嗓子痒的不得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完全被她的娇滴滴的小模样给迷住了。
看着她离去时甩动的秀发,仿佛我的春天又来了,躁动的心无比亢奋,
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时坐老庄的娟姐,打趣道:“怎么?刚才上楼窜了点子?现在回来想翻本?”
听娟姐这么说,我自然明白小敏的用意,她就是想找个理由帮我重新上桌,只是她好像光顾着卖弄风骚了,居然连上桌最重要的筹码,都忘记给我了。
我强装淡定,敷衍了一句:“那是自然,你们先玩,我卖卖呆,看看风往哪边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