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涛子一看便知酒量不凡,只是这般喝法,谁能与他共饮呢?
就在我觉得不会有人,像他这样对拼吹时,瑾萱和孟龙竟豪迈的拿起酒瓶灌了下去。
云汐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拧开一瓶饮料,意思性的轻轻抿了一口。
瞧着这三位对瓶畅饮的架势,绝非寻常之人,空腹就敢如此豪饮,必定酒量惊人。
而且这酒虽然没有冰碴,但东北的冬天即便是常温的也拔凉。
我深知自己的酒量,喝了两次,次次醉,还次次断片。
着实不敢像他们这样豪饮,只好用酒杯跟着象征性的喝了一杯。
“孟龙,你今年多大了?对报酬方面有什么想法吗?”玫瑰放下酒杯,开门见山地切入主题。
“哈哈,我二十六了,心里还真没个准数,够吃够喝就行。”我一听,孟龙是不太好意思张嘴?还是性格索然?玫瑰这么直接,他却不给个准数,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听瑶瑶说,你之前在黑龙城?那边生意如何?”玫瑰这话虽委婉,但我感觉她仍是在刨根问底。
“原来也没个定数,全看运气。这样吧,我先适应适应,大家刚接触,彼此也不了解,等做事的时候再看吧!”
玫瑰问了两次,孟龙都以含糊其辞的方式应付过去。
这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起初我拉他入伙,看重的便是他在兰花门的能力。
当时他答应得很痛快,可一坐上酒桌,味道却就变了。
原本我还以为他是个直性子,如今看来,也是个老江湖。
而且,从孟龙的话里话外可以看出,他似乎对报酬并不在意,但我心里清楚,行走江湖之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嘴上越不在乎,心里就越在意。
如此看来,这事颇为棘手,他越是不提要求,别人心里就越没底。
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呢?
想到此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我拉拢孟龙时,他叫我老板,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思索了一会,我似乎明白了,怪不得瑶瑶让孟龙先跟着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赌场与暗灯属于合作共赢的关系,像孟龙这样的兰花门人也不例外。
孟龙对赌场而言是新人,又不是老千,自然做不了内保和荷官,所以只能跟团。
而且只有跟团,才能体现出孟龙的价值,毕竟赌场不需要兰花门的人,说白了就是不对口。
可要是跟着老千团做事,可就不同了。
老千团是以千门八将的方式组成的,即便他不会千术,也可以担任一角,毕竟千门八将各有所长,能上赌桌的千手,只需一两个就够了。
所以实际上我拉孟龙入伙,最大的受益人竟是玫瑰。
“可以,明天我们正好出去做事,那就辛苦你了。”说着,玫瑰站起身来,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来,我们再敬孟龙一杯,欢迎他的加入。”
众人见玫瑰敬酒,也都纷纷站起,我和涛子也附和:“欢迎加入。”随后众人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大家点的烧烤陆续端了上来,几人相互寒暄,谈笑风生。
这时,涛子突然端起酒杯:“兄弟,昨晚的事别放在心上,哥哥敬你一杯。”
他这一举动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小子还挺性情,竟然给我赔了不是。
见他如此不计前嫌,我也不好惺惺作态,便端起酒杯。
笑呵呵的说道:“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嘛。”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这小子确实能喝,而且十分豪放,频频举杯还挨个敬酒,尤其是对瑾萱,那酒就跟白开水似的,一仰脖就是一杯。
杯子刚放下,涛子就会想方设法找话题,再敬一杯。
瞧他们俩喝得那叫一个速度,我这两瓶啤酒还没下肚呢!
瑾萱面前的空酒瓶就已经摆不下了。
涛子更是厉害,生怕别人抢他酒喝似的,踩着箱喝。
喝到后期,瑾萱直接与玫瑰调换位置,挨着涛子俩人对饮了起来。
俗话说:“女人喝酒自带三分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十多瓶啤酒下肚,她愣是一趟厕所都没去。
这两人喝得有来有往,异常起劲,仿佛棋逢对手一样,瓶瓶见底,喝的那叫一个干净。
在玫瑰和孟龙的谈话过程中,我得知了涛子的身份,他竟然是玫瑰的火将。
其实昨晚我与涛子交手时就有所察觉,他身手矫健,反应也异于常人。
当时我趁他回头之际偷袭,都未能得手。
现在想来,若不是我使阴招,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看来,往后还真得搞好关系,不然遇到事,他救别人不管我,那可就悲催了。
涛子越喝越来劲,和瑾萱勾肩搭背还说起了悄悄话。
云汐则眼睛瞪的滴溜圆,左瞧瞧右看看,来回充当听众,六人里,就她滴酒未沾。
玫瑰今天喝的也不少,在与孟龙的交谈中旁敲侧击连打带削问个没完。
孟龙说话也算滴水不漏,而且夸的玫瑰那叫一个美。
什么玫瑰姐你这样貌,当老千都可惜了,如果入了兰花门,指定能有一席之地
就算进入娱乐圈咖位绝对能排顶流。
给玫瑰夸的花枝乱颤,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只有我,喝的心里不是个滋味,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我这就显得有些凄凉了,本来打算跟云汐凑凑近乎,可这丫头就像个闷葫芦,我说了半天,她就直勾勾的看着,愣是不搭茬。
越聊越尴尬,都不如我自己就杵着。
这顿酒足足喝了四个多钟头,别说去歌厅夜场了,涛子和瑾萱最后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玫瑰和孟龙也没少喝,虽然走路打晃,但最起码自己能走,可忙乎涛子和瑾萱可就废了死劲了。
这俩人就像泥鳅似的,扶起来就往下堆,根本站不住。
云汐将玫瑰和孟龙搀扶上车,可两个醉死鬼就归了我,背瑾萱还算轻松,但背涛子可给我累坏了,这货虽然看着不胖,却一身旮瘩肉,死沉死沉的。
费劲巴力将他们弄上了车,我才发现,他们几人横七竖八里倒歪斜,占满了座位。
竟没人能开车,我顿时就懵逼了,难道要我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