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今天这事,傻子都能看出蹊跷,玫瑰说涛子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他怎么敢找我的麻烦?
我才来了几天,玫瑰就算计了我三次,头一次促使潘老大打我,第二次,把我绑在了床上。
这次用屁股想也能猜到,一定也是玫瑰指使的。
我是干什么的,涛子又是干什么的,显而易见。
他连看游戏厅的武哥,都招惹不起,怎么敢动暗灯的搭档呢?
虽然我的确不够格,但不管怎么说,也经过了花姐的同意,像涛子这样的人,说破了大天,顶多就是一个打手。
没人指使,就算借他八个胆,他也不敢啊。
毕竟在场子里做事,是讲究能力的,他可能是个武行,有些本领,但是他能为场子赚钱吗?
用潘老大的话来说,他就是一条看门护院的狗。
我再怎么不济,也是暗灯的搭档,从本质上来看,两者压根就不在一个层面。
一个是财神,一个是看门狗,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如果没有暗灯捞钱,看局,场子哪来的钱,还养什么看门狗!
这是最浅显的道理,涛子不会不懂。
“长青!你给我站住!”玫瑰见我还在往前走,语气加重了几分喊道:“焦长青!焦长海!你俩不会是亲兄弟吧?”
听到玫瑰姐的话,我顿时心里一惊,
原来问题出在这啊!的确,这两个名字放到一块,换作是谁,都会这么认为。
老爸他们那代犯海字,我大爷叫焦金海,我爸叫焦军海,我老叔叫焦常海。
而我这代犯青字,也不知道谁给我起的名,叫啥不好非要叫长青,而我老叔叫常海,她的常是常识的常,我是长短的长,发音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误会也是情有可原。
我回过了头,斜眼瞪着玫瑰姐:“焦常海?”我板着脸,故作疑惑的问了一句。
玫瑰姐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我,信步向我走来。
“你不认识焦常海吗?难道连本家的哥哥都不认识啦?”玫瑰的眼神锐利,和我独处时的她判若两人。
我冷哼一声,骂道:“哼,去你妈的臭婊子!随便说个名字就想诈胡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实话告诉你,老焦家我这代,小爷是独苗,我上面只有一个堂姐,你觉得她能叫长海吗?”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即便玫瑰姐再怎么会察言观色,也发现不了什么。
毕竟焦常海是我的老叔,怎么可能是我哥呢?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是调查过老叔,
毕竟老叔来场子闹过事,像花姐这么谨慎的人,一定会对他进行一番调查。
只是道上的调查,绝对不会像鹰犬那么彻底。
估计只能了解一些皮毛,想打听老叔的名字并不难,而且一旦得知老叔的名字一定会与我联想到一块,毕竟常和长发音一样。
这样一来,我和老叔只差一个字,他们自然会往兄弟上联想。
可他们万万也想不到,我们是叔侄,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
玫瑰自作聪明,误以为我和老叔是同一辈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还装?你觉的我会信吗?”玫瑰这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近前。
我看着她的那张绝美的脸,此时竟是如此的陌生。
与此同时涛子也跟了过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指向了我:“玫瑰姐,还跟他啰嗦什么,事实胜于雄辩?”
我顿时心里一惊,终于恍然大悟,这帮瘪犊子,敢对我下死手,原来问题出在这啊。
估计玫瑰也好,花姐也罢,指定是对我起疑了,假借涛子与我在游戏厅里的摩擦,想置我于死地。
原来如此,真是煞费苦心。
看来我咬他的那一口,还是轻了。
此时多说无益,既然我已经洞悉了来龙去脉,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撒腿就跑,二是直面问题。
无论是跑还是留,其实都有风险,如果跑的话,我又能跑出去多远?既然他们已经下了狠心,不会没有后手,出了巷子,外面难保没有埋伏。
玫瑰执意将我叫住,该不会就是担心,我一旦走出巷子就会没命?
可如果留下来,风险也同样巨大,毕竟光靠一张嘴,想要洗清嫌疑,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权衡了利弊,最后我决定还是留下来。毕竟留下来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想跑,只能说明我心虚,那样只会更加被动。
“涛子,就你不服是吧!来,今天小爷豁出去了,既然你有死的心,小爷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说着,我摆开了架势,斜眼瞄了一下玫瑰姐,
“长青,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开,动手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玫瑰姐的表情有些急切,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就算解释,她们能信吗?
“你们是如何盘算的,小爷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别废话了,让巷子里的人都出来吧,蹲着不累吗?花姐不会也在吧,出来走两步,别在把腿给蹲麻了!”我大声嚷嚷了起来。
果然,就在我话音刚落,从巷子里走出了几道人影。
心想看来我押对了宝,如果我刚才继续往外走,或者撒腿就跑,估计这个时候我都到了阎王殿报上到了。
我定腈一看,其中一位正是花姐,其他几位我也认识,胖哥三姐都在,还有一位正是敲我房门吓我一跳的侏儒男,心想今天的牌场还真不小。
此时的日头也快要下山了,估计马上就快四点了,深冬的北方日照时间比较短,四点就开始见黑了,
“人都来齐了吗?潘瑶呢!”
我直呼其名,现在也没有必要在客气了,毕竟他们想置我于死地,越客气越显的心虚。
他们能如此重视,一定是以为我是潘老大的帮手,以为我是对方安排在他们眼皮下的钉子。
花姐款款向我走来:“长青,你觉得在瞒下去有意义吗?我对你可不薄,何必要做眼线呢!”
果不其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其实完全可以理解,瑶瑶和潘老大现在水火不容,如果我真是潘老大的眼线,很有可能成为潘老大的杀手锏,毕竟谁的身旁有一名潜藏的奸细,心里能安稳呐。
花姐想让涛子办了我,说明了什么!
她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她能怀疑我,自然也会怀疑别人,而且现在还属于非常时期。
在这个节骨眼上,花姐自然会极为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