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贷款一时爽,贷后悔断肠。”
高利贷可不是儿戏,一旦沾上可就甩不掉了,它就像个狗皮膏药,即便能扒下来,轻则也会掉层皮,重则连肉带着骨。
有的黑心贷,逮到蛤蟆都能攥出尿来,更何况是人了。
有多少人被高利贷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以死摆脱。
别说自己遭罪,就连亲人朋友也不得安生。
我爸就是个例子,当年要不是跟我妈办了离婚,我家早就被这帮高利贷给收走了,尽管有离婚的借口,可这帮人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往家里跑。
要不是看在老妈一人带着孩子,家里也的确穷的叮当响,根本就不可能消停。
我本想制止提醒一下,毕竟他们还年轻,要是真上了当,那可就毁了。
然而,还没等我说话,却发现大姐的眼神变得极为撩人,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的那双狐狸眼,都能拉出丝来,而且瞳孔都放大了。
这,这个娘们不会是在钓凯子吧,此时大姐的小模样,像极了发情的小猫。
“弟弟,不是姐姐不想借,只是你俩这点子好像不太正啊,要不陪我出去吃口饭避避风头,一会再回来干它个天翻地覆?”
我靠,这哪是在说干机子啊,明显就是要干人呐。
大姐果然有一套,虽然字字不提交易,可句句背后另有所指。
但凡有点心眼的人,一听就能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真是滴水不漏,呼之欲出啊。
大姐手里拿着积分卡,晃悠着小胖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俩小子,也是财迷心窍,还真就同意了。
他俩就像新过门的小媳妇,扭扭捏捏的,大姐反倒十分开放,牵着俩人的手就走出了游戏厅。
这回机子也没少吃大姐的分,好几名看客都红了眼。
大姐刚抬起屁股,这帮人就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还骂了起来。
我急忙拿卡下了分,躲到一旁,生怕溅我一身血。
有两个二十浪荡岁的小伙,好信还跟着大姐追了出去。
真是活久见,原本我以为大姐是场子里的拖,现在看来,她就是一只喂不饱的小馋猫,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是玫瑰姐说出去给我买吃的,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就算去菜市场现买现做也该回来了。
肚子都饿瘪了一个劲的咕咕叫,就在我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的时候,那两个好信的小子跑了回来,嘴里还嚷嚷着:“开房去了,开房去了,刚才都谁买了赢?”
我这一听,这帮厅油子还挺会玩,居然拿大姐当上了赌注,赌她会不会得逞,看来,这位大姐在厅里钓小鲜肉,也是人尽皆知的。
还好我没制止,不然以后在厅里指定混不下去了。
毕竟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走出了游戏厅,瞬间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还没等我绕到茶楼正门呢,从巷子里就窜出来仨人,
我这一看,心里大叫不好,之前那个地沟男带着一个瘦高个的小黄毛,和一个胖乎乎的小平头,仨人前后夹击,把我围了起来。
一看就是冲我来的,估计在厅里他不敢闹事,专门在外面蹲着堵我。
我的手急忙摸向腰带,心想今天这事可不好躲啊。
想冲出去,可不太容易,不管是向前跑到茶楼门口,还是向后辽回游戏厅,都有难度。
地沟男拎着一根搞把,小黄毛手里拿着一根木方,小平头端着一根钢筋头子,虽然没有利器,但手里都有家伙。
如果挨上两下,再叮咣五四圈踢我一顿,那我可吃不消。
之前见李四在场子里闹事,我就想过身上应该揣点家伙防身,可这是瑶瑶的地盘,根本没那个必要,我就没太上心也没准备,今天该着,估计又要吃点皮肉之苦了。
“涛子,就你也敢堵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吓唬了一句,试试能不能呵住他。
涛子先是一怔,不解的问道:“你认识老子,”涛子面带狐疑,看样子是在纳闷,我怎么会认识他。
其实之前在厅里,看场子的武哥说第一句话,就提到过他的名字,他自己可能没怎么注意,但我却记住了。
我看他有些含糊,急忙见缝插针:“认识,当然认识了,只是我认识你,你却不见得认识我,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小爷让你在春城人间消失,不信你就试试。”我继续给他上着眼药,吹牛逼谁都会,只要能镇住他,能让我回到茶楼,叫几名内保打手灭了他只是分分钟的事,这点我可并没有吹牛。
“去你妈的,还敢吓唬老子,真拿老子当三岁小孩了,别说老子不仗义,给你画个道,要么老老实实的站直了,让哥几个消消气,要么拿钱平事,自己选,别说老子欺负你。”说着,他单手拖着搞把,缓缓向我走来,我急忙解开腰带抽了出来,既然没能诈胡过去,我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在气势上败下阵来,那可就真成了砧板鱼肉了:“平事?你想要多少啊?”
我摆开架势,环顾了一圈,斜眼瞪着他,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先看看从哪边突围,可我感觉他仨看起来都不太好对付,毕竟人家手里拿着的都是钝器,我就一根皮带,想要硬闯硬冲应该没戏。
就在这时,我看见玫瑰姐拎着打包的饭盒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中一喜,急忙喊道:“玫瑰姐,快去喊人,他们要削我。”
然而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玫瑰姐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还在迈步向我们这边走来。
“玫瑰姐,玫瑰姐,快去叫人啊,”我一边喊着一边招手。
离的并不远,附近又没有噪音,按理说不应该听不见啊,就算没听见,用眼睛看也能发现我这边的异常,玫瑰姐这是怎么了?
“别几把喊了,拿五万块钱,今天老子就放你一马,”
他真是大言不惭,张嘴就要五万,真拿小爷当软柿子了。
心想玫瑰姐此时还没过来,要是她再过来,可就成了拖油瓶,我还要顾及她,再想跑可就没门了。
“好啊,”说着,我急忙伸手入怀,假装掏钱迷惑他们,只要他再往我这边走上两步,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涛子还真被我掏钱的举动给迷惑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得偿所愿的贪婪模样,然而就在我瞅准时机,准备抡起腰带时,小平头却嚷嚷了一句:“涛哥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