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输的光,睡的香,”我今天必须让他睡个好觉。
俩人较上了劲,谁也不服谁。
我这边的积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而他那边的积分,却蹭蹭蹭的,一个劲的往上涨。
我顿时有些慌了神,如果照这样下去,这小子岂不是掏上了。
我在喂分,他在偷分,想来用不了多久,这货就能捞个盆满钵满,估计红个十个八个都不是什么问题。
此时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百爪挠心。
我本想给他使绊子,可结果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这机子真是邪了门,本来还以为我这边克他,可没想到东风还有转南时,再这样下去,我这不就是在给他喂分吗?
我想尽了办法,更换了策略,可依旧于事无补,甚至我从另一边又开了一个口,换了座位,仍然不见有任何起色。
难道机子吃了大姐的分,现在开始往回返了?
就在我即将绝望之际,玫瑰姐突然说道:“你俩累不累啊,不如咱们对轰吧,不就是比谁底子厚吗!带我一个,我们俩人轰你一个,掉里也是双倍,敢不敢?”
玫瑰姐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地沟男。
可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加没底了。
原本玫瑰姐那边的口,积分一直在稳步增长,可如果对轰,就代表不进行任何操控。
这样一来,打出去的子弹可就是没有目标的,打到什么鱼,可都成了未知数,很有可能十几枪全打小鱼身上,就算爆了,也是血亏啊。
本来我和玫瑰姐一正一付,相互抵消,还不至于掉里太多,
可真要三方不进行任何操作。
那就相当于俩人喂分,现在地沟男气势正盛,而且机子还给他吐分,怎么看地沟男都赔不上啊。
果然,地沟男接受了玫瑰姐的建议,直接将炮筒对准了我,咧着大嘴笑呵呵的说道:“不就是对轰嘛,来,谁怕谁啊,给老子送钱,岂有不要之理,哈哈哈。”
地沟男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心里虽然没底,但也不想就此认了怂。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轰开始,我和玫瑰姐的炮筒都指向了地沟男。
刚一开始,运气还处于下风。
他时不时就能打爆几条大鱼,积分竟然还在渐渐增长。
而我和玫瑰姐这边,却是连连失利,有些惨不忍睹,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我心急如焚,瞧了瞧玫瑰姐,她倒是显得比较淡定,似乎对输赢并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玫瑰姐是个老千,想来她的经验应该比我多,既然她都能如此淡定,其中必有原由。
等等,我突然想明白了,玫瑰姐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机子吐分都是一阵一阵的,既然东风也有转南时,南风又怎么不会转成东风呢?
也许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有转变的机会啊,
我凑近玫瑰姐,轻声问道:“机子的规律你都知道?。”玫瑰姐微微点了点头,轻声笑了笑。
果然,没过多久,金龙出现在了屏幕上,它扭动着硕大的身躯,从玫瑰姐的炮台前缓缓游过,就在我以为玫瑰姐自己打不掉时,她炮台里的炮弹,落在了金龙的尾巴上,突然一下金龙就消失了,在金龙消失的位置蹦出了大量的金币,最后数字显示五十万积分,我顿时心里一喜。
这一下就捞回来不少,想来局势已经开始扭转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对轰中,玫瑰姐就像开了挂,甭管什么鱼,只要在玫瑰姐炮弹的路径下经过,全都灰飞烟灭,有的鲨鱼甚至用不上两枪,直接就被打掉了。
我这边的情况,也得到了缓解,之前枪枪跑空,现在也能时不时的捕到一些鱼了。
可地沟男就残了,他那边的爆率明显发生了转变,跟我之前一样,渐渐的啥也打不下来,连续几轮都没有打到什么有价值的鱼,积分也停止了上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而我和玫瑰姐这边,连续打爆了几条大鱼,炸弹也一个跟着一个的炸响,积分开始快速回升。
地沟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急忙握住了摇杆,开始手动操作, 试图挽回局面。但越是这样,他的运气似乎越差。
我会心一笑冷哼一声:“就这点定力?我看你以后还是蹲着撒尿吧!拉出来的屎还能往回坐,真是活久见。”
我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他也不急于回话,一个劲的瞄准玫瑰姐的目标鱼。
似乎想从玫瑰姐的手里,将时运在抢回来,
可命数已定,早已无力回天。
又过了一会他见大势已去,他的口明显开始吃分了,急忙去拿机台上的积分卡,然而伸出去的手却抓了个空。
其实,他用来上分的卡,在他慌忙手动操控捕鱼时,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这一下他可就傻了眼:“我的积分卡呢?刚才还在这啊,”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几名看客,似乎像要征求的众人得帮助,这些看客面面相觑,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当地沟男看向屏幕时,脸色更加难看,光顾着找卡了,牙签都没拔 ,她急忙将蹩在发射键的牙签取了下来,然而似乎键子出了故障,即便拔掉了牙签,炮弹仍然在连续不断的发射着,这下他可慌了,急忙大声喊了起来:“老板,老板,你家机子坏了,赶紧给我下分。”
可厅里闹哄哄的,即便他喊了好几声仍然不见有人过来,身后的几位看客,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他慌不择路时,我急忙提醒了一句:“卡掉地上了,赶紧下分滚蛋。”
他附着身子去找,也不知道他在捅咕什么,半天愣是没起身。
他的积分就像不要钱似的,迅速减少,原本之前红的,现在也都掉里了。
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过了半天才满头大汗的将卡捡了起来,急忙下了分,
如果早点估计还不至于输钱,屁大会的工夫,积分就所剩无几了。
他满头大汗,垂头丧气,狠狠砸着机子,像是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之前呜嗷的喊老板,愣是没人听得见,可他这么一砸机子,反倒是把管事的给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