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今天的局面是我挑起的,如果让张鹏动了手,说不定会被浴池解雇,如果再打伤了人,虽然不至于闹到经官,但医药费是免不了的,这样一来,他和他的妹妹可就没了收入,还要负担一笔赔偿,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只是刘明和杨闯始终没有开口辩解,也不知道是被张鹏的阵仗给吓到了,还是做贼心虚,居然半天都没放出一个屁来。
我见实在拦不住张鹏了,只好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弄死他们,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都能不顾自己的妹妹了是吧!,好样的,弄死他们吧,我也懒的管你了!”说着,我也松开了手。
没想到还真管用,虽然他被气的直喘粗气,但没再往上冲,看样子也想到了动手的后果。
这时赵明浩死鸭子嘴硬:“干鸡毛啊,几个意思啊,说他俩认识牌,你们倒是拿出证据啊,光凭两副弃牌能说明什么啊!人家不愿意跟你赌不想玩了咋地吧!”
我冷笑一声,这个赵明浩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还真以为我不认识魔术扑克了?
虽然我知道下汗烙花,但我确实没见过,老叔也没教过我,但我可买过魔术扑克,虽然魔术扑克种类很多,但只要仔细查看精心对比总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随即我拿起了扑克牌,慢悠悠的说道:“这不会是魔术扑克吧,别以为只有你们知道,拿别人都当傻子了是不?”
为什么我敢断定这副牌是魔术牌,对于一般人而言,下汗烙花可能听说过,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下汗是一种通过在扑克牌背面做记号的技术,通常是通过特殊的化学物质,在扑克牌背面留下不易被察觉的标记。
烙花则是一种更为隐蔽的标记技术,它通过在扑克牌上用特殊的工具进行微小的标记,这些标记通常在正常的光线条件下难以被察觉。
烙花技术要求极高,需要精确度和隐蔽性,因为即使是微小的标记也能在关键时刻为老千提供重要的信息,从而影响牌局的结果。
虽然都是做记号,但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同样都必须不被人发现,而且每个老千的手法做法都略有不同,有高低之分,
可魔术扑克就不同了,它是有规律的,只要了解其中的规律,就很容易发现端倪,同时在洗牌时我也有留意观察,牌背面的印花虽然看起来一样,但其实背面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赵明浩听我提到了魔术扑克,也哑了火,张了张嘴愣是半个字也没蹦出口,这更让我坚信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他们会下汗烙花,想必不用拿一副拆封的牌,毕竟一般会下汗烙花的老千,都能在玩牌的过程中做手脚,根本不屑于提前准备,这样容易被发现还会落人口舌。
见他们几人没了辩解的勇气,我率先打破了宁静:“这样吧,我赢的钱还给你们,你们赢张鹏的钱也一笔勾销吧,还需要我指出牌的不同吗?”
刘明想了想:“你给我指出来,我倒想看看魔术牌啥样?”死到临头了还敢诈我,真是不知死活。
其实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今天搞的钱的确不少,吐出来谁都不会甘心。
“魔术扑克可都是大同小异的,我可给你们留台阶了,是你们自己不要的!”说着我开始将所有的扑克牌摊开,仔细对比。
就在这时杨闯将怀里的欠条扔给了张鹏:“算了别费劲了,瘦猴,把他输的钱还给他吧!”
张鹏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你们之前还赢了我两千多呢!再加上上次还的一千二,和今天的都得给我还回来,不然今天的事没完。”
我之前就听张鹏提过,只是现在算后账着实有点过分,毕竟当初可没发现人家有猫腻,想一概而论估计他们不会认。
而且杨闯是浴池的领班,并且人家有能力,事后找张鹏的麻烦,可张鹏只能靠拳头说话,当今社会打架就是打钱,没那实力,就得消停忍着。
倒不是我看不起他,如果这事落我身上,我也会忍着,能要回来壹分是壹分,总比分文没有好的多吧。
而且杨闯能认今天的账就算不错了,即便人家不认又能怎么样,我有掀桌子的能力,那是因为我有杨闯的把柄,他有所顾忌不好与我撕破脸。
而张鹏呢,他屁都不是,看看玩牌时,人家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架势,就能看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就算闹起来,人家三人一伙,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果然杨闯站起身来面色铁青,双拳握的紧紧的:“今天是看在长青的面子上,我把钱还你,但之前的牌局,你有证据吗?想一概而论是不是以为吃定我们了。”
说着拿起身旁的烟灰缸:“明着告诉你,之前的账甭想,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们,不然你他妈的就别想在洗浴混了。”
见杨闯有动手的打算,刘明和赵明浩也站了起来,纷纷抄起凳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连忙拽过张鹏:“你是不是太不要个b脸了,今天这事是闯哥不跟你计较,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给张鹏使眼色,毕竟狗急跳墙对谁都没有好处,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选。
杨闯兴许还能碍于我的在保持理智,可刘明和赵明皓如果不甘心,掀了桌子,那可就麻烦了,一旦动了手,谁都没有好果子。
我见张鹏依旧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连忙踢了他一脚:“你不打算在这继续干下去了是吧?如果不打算干了,那你就动手吧!”说着我将赢来的钱丢在了牌桌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如果我不离开,想必张鹏还会死撑着,甚至真有动手的可能,毕竟牌桌上的猫腻是我抓到的。
而且之前他向我借钱,我没借他之后就跟我甩脸子使小性子,现在知道了一切,估计抹不开脸,将错就错了,说不定他真敢动手。
一旦我离开,无形当中就缓解了她的气焰,他也不至于跟杨闯几人闹个鱼死网破,毕竟还要生活,他还有个妹妹要供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