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因果循环,命数无常”。
于我而言,甭管他人如何,做好自己便足矣。
从小老妈就教导我:“人这一生啊,虽皆不平坦,但当遇到别人有难时,务必在自身能力范围内伸出援手,不为回报,只为求得内心安宁。”
的确,有时帮助他人,亦能愉悦自身。
反之事后回想起也会有所愧疚。
对于花姐的事我还尚存疑虑,但我知道,只要我不主动招惹他们,也无害人之心,我相信他们也会明白我的苦衷,毕竟我只是为了自保。
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张爽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角还挂着长长的口水,我低头一看,卧槽,这姐们睡觉居然流哈喇子,还这么一大片,我说睡觉时怎么感觉裤裆凉凉的!还以为做春梦了呢!
我赶紧推了推她,没好气地说:“醒醒,你口水都快把我淹了!”
张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抹了一把嘴角,看到我嫌弃的表情,又瞧了瞧被他口水浸湿的肩膀和裤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不好意思啊,睡的太香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看你斯斯文文的,睡觉怎么还流口水啊,瞧,这搞的我多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尿滴粒呢!”
张爽不好意思的,咯咯的坏笑着,:“下班我请你吃饭,作为补偿行了吧!”
“你说的哦,可别想拿七菜一汤来对付我!”
“还七菜一汤呢!想得倒美,”张爽撅着小嘴,以为我要讹她一顿大餐呢!
“七菜一汤就是麻辣烫,我的意思是别想用快餐对付我!”
张爽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我一下:“请你吃馅饼吧,街对面的胡同里有一家回族小馆,她家馅饼和羊杂汤挺不错的,怎么样!,”
“行啊,看我不吃穷你!”
看了看表7点多了,连忙去收拾下昨晚使用的包房,在打扫六零八时格外仔细,昨晚他们玩的比较大,说不定能捡到他们掉落的钞票呢!我甚至将麻将机都掀开了,果然,不出所料,由于麻将机的抽屉都有缝隙,所以如果往里塞钱时很容易将钱塞到缝隙里。
我数了数三百块,这一宿真是没白干啊,昨晚小费收了不到两百,花姐走时扔给我一千一,这又捡了三百,再加上昨晚的小费,一天收入一千六,真是收获满满地一天啊,心里那叫一个美,干活的速度都提升了很多。
收拾完包房,虎哥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间。
那颗硕大的光头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迈着豪迈的四方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
我赶忙殷勤地上前招呼:“虎哥,您有什么吩咐,叫我就行。”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着,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用了,走了。”
因为他是老板军哥的朋友,所以他离开也无需只会前台。
我见他离开,便直接走进房间准备打扫。
屋内的景象简直一片狼藉,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床单,被子,枕头,纸巾、湿巾、杜蕾斯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甚至床铺上的毯子也被胡乱地扔到了地上。
看到这场景,很难想象昨晚这屋,到底经历了什么,如同战场一般,造的一片狼藉。
十二点,下班后我上楼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这时张鹏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长青,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和楼下的张爽约了饭,走啊,一起!”
听我提到了张爽,张鹏连忙小声说道:“你可别和她走得太近,领班杨闯要追她,你可小心点,杨闯可不是什么善茬,回头再给你穿小鞋!”
“还有这事呢!我也不知道啊,再说我也没那心思,都约好了,爽约也不好,你跟我一块吧,要不就我自己,还真容易让别人误会。”
张鹏想了想,点了点头,急忙换上了衣服。
张鹏这人看着壮实,肌肉线条分明,膀大腰圆。
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很敦实,老人管这样的人都叫车轴汉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胆子很小的感觉,说话也十分谨慎。
下楼后,张爽就站在浴池门外,见我还带了张鹏,面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咋,一个人怕吃不穷我?还要带个帮手?”
我连忙解释:“哪能真让美女请客啊,昨晚收了一点小费,今天这顿我请,你可别跟我客气哦!”
张爽这才展露笑颜:“行,这顿你请,下顿我来,咱仨轮流,如何!”
张鹏憨憨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三人当中,正常来说张鹏每月的收入是最多的。
迎宾员没有提成和小费,仅拿固定工资,而我所在的楼层客人最少,且楼层最高。
倘若昨晚不是花姐打赏,我恐怕很难拿到小费。
张鹏所在的楼层最佳,平日里光提成就能有六七十,要是周六周日,甚至能破百。
三人穿过过道,钻进了巷子。
这家回民饭馆规模不大,外间能摆 3 张桌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屋能容纳两桌。
白色的墙壁已经泛黄,显得极为陈旧。
三人点了三份羊杂汤、十张馅饼和三瓶汽水。
我和张鹏坐在一起,他胃口着实不小,我一张馅饼还没吃完,他三张馅饼已然下肚。
瞧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还能吃几张?自己点,别跟我客气!”
张鹏听我这么一说,又要了五张馅饼。平时都在浴池吃工作餐,基本见不到什么油腥,出来吃一顿啦啦馋,必须让他俩吃饱。
“还真没瞧出来啊长青,你挺大方的,昨晚小费没少收吧!”张爽一边夹着馅饼,一边问道。
“没多少,下顿小馆子还是没问题的。”俗话说:财不外露。虽说告诉他们也无大碍,可就怕招人嫉妒,好像炫耀似的,总归不太好,所以也就没跟他们详说。“对了,张爽,你们迎宾员也是两班倒吗?”我赶忙岔开话题。
“是啊,不过我们一班是三个迎宾员,相互能换着站岗。”三人东拉西扯地聊着。
就在这时,领班杨闯带着一楼的刘明、三楼的赵明浩,还有一个看着挺眼熟的人,想了想应该是洗浴的保安,不知叫什么名字。
四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当杨闯看到我们时,眼中透露出一股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