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连大悲咒在酷狗里都要 VIp 会员,寺庙都收门票,可见我佛都不渡穷 b 啊。”
瞧着他们往牌桌上抛掷的一捆捆钞票,实在是令人心生艳羡,有时一把输赢就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都是爹生娘养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虽说人人平等,但这个社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人和人之间原本就难以达成平等。
俗话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富贵人家,家中的酒肉多到已然腐坏发臭,然而路边却有因饥寒交迫而冻死的穷苦之人。
这样的情形,从古至今一直存在,是被他人剥削还是去剥削别人,是富有还是贫穷,都并非自身能够掌控。
输钱时几人泰然自若,有说有笑,仿佛输掉的钱并非他们所有。
几把牌过后,三归一,眼睁睁看着花姐身旁茶几上的钞票不断增高,甚至堆积如小山。
就在这时,恍惚之间,我看到花姐的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张白色的小卡片,随着她伸手摸牌,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这着实令人惊愕不已,仅仅是一瞬间,就让我想起了老叔曾经给我讲过的魔术道具——麻将牌牌面卡。
没错我不会看错的,因为麻将机的洗牌原理在于麻将牌里存有磁铁,通过磁铁来进行吸附打乱,而牌面卡内部有薄薄的铁片,能够完美地贴附在麻将牌上。
所以,她出千了。
难道她是老千?尽管她的动作迅疾如风,但由于我所站的位置离牌桌稍远,并且我的视角也被拉低了,因而在她伸手摸牌时,恰好能瞥见一点她的掌心。
看到她掌心里的牌卡,难怪她把把胡牌,以至于其他三家一直在输。
只是这种牌卡胡牌后必须收回来,不然下一局玩牌时很容易被其他玩家察觉的。
果不其然,花姐摸牌后就胡牌了。
起初我只是怀疑,可她胡牌了,肯定是出千,不然就算我看走眼了,也不可能这么凑巧,刚发现她手里有牌面卡之后就胡了牌。
所以,我敢断定她是一名老千,而且还是一名容貌出众的女老千。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想要洞悉她是如何收回牌卡的,这样就能坐实我的猜测了。
就在这时,花姐侧头扫了我一眼,似乎她能察觉到我在注视着她。
她面色如水,毫无波澜,但那目光之中,仿佛已经知晓我看穿了她的出千手法。
随即,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又冲我慢悠悠地笑着说道:“小孩,过来。”
她不会真发现我看到她出千了吧?我顿时心里一紧。
可就算她找我麻烦,我把她出千的事抖搂出去,难看的也是她啊。
想到这,我平复了一下情绪,走了过去:“花姐,有什么吩咐!”
她笑盈盈地从钱堆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给,姐姐赏你的!”我望着她那张冷峻、近乎于挤出的笑容,顿感一丝寒意。
怎么看,都像看透了我,虽说她容貌出众,但是她的笑容假到了极致。
我愣愣地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直到军哥附和道:“快谢谢花姐啊!”
我这才敢接过花姐的钱,说道:“花姐威武!”
这时花姐的笑容才变得随和起来。
由于小时候我常围着老叔转,老叔教过我许多魔术手法,甚至跟我讲过很多关于江湖关于老千的故事,所以我心里非常清楚,老千绝非一般人,他们能够洞悉人心。
老千宛如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猎手,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捕捉着最为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进而推断出对方的心思以及牌局的走势。
他们的眼神犀利且敏锐,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他们的心思缜密如同丝线,每一个决策都经过了精心谋划。
他们具备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哪怕身处险境,也能够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在牌桌上,他们能够迅速适应各种局面,不管是占据优势还是处于劣势,都能巧妙地扭转局势。
而且,老千们还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令对手难以捉摸,从而使对手陷入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他们的双手灵活且巧妙,动作快若闪电,让人难以察觉其中的猫腻。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深知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或是贪婪,或是恐惧,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他们的圈套。
想到这些,我不禁更加警觉地看向花姐,全然不知她的用意。
按理说,她不应该察觉到我啊,我离牌桌足有三四步的距离,况且,我在她的侧面,她既要出千,还要留意桌面的情况,还有空偷瞄我不成?
可她的表现又分明是在警告我。
到底哪里不对呢?如果这样她都能发觉我对她起疑了,足以表明她的实力是何等的恐怖!
想到此处,我不禁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站回原位,再也不敢抬头望向牌桌方向,心里却盼着这场牌局赶快结束。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啊,自从心里对花姐有了老千的猜测,眼睛总会不自觉的看向她,可我也深知如果证实了我的想法,再被她察觉,那就是在玩火啊。
虽然拿到了小费,可这钱揣在兜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我的思绪飘飞着,也不清楚自己都在胡乱琢磨些什么。
时间伴随着一把把的牌局缓缓流逝,突然,花姐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抬头瞧了一眼,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屏,对众人说道:“我先出去接下电话。”
随即目光转向了我:“小孩,过来帮我把这局打完!”
我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他们一把输赢都上万块,我要是点炮了,她再让我赔,我这一年就白干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摆手:“不行啊,你们玩得太大了,我可赔不起啊!”
花姐也不理会我的拒绝,起身朝我走来:“没事,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甚至走到我跟前时还催促着拽了我一把:“快点,别耽误几位老板的时间。”
这时我看向其他三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送财童子,目光灼热得吓人。
我咽了咽口水,始终不敢入座,那感觉就像被押赴刑场,坐下就有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啊!
花姐用力压了一下我的肩膀:“放心吧,不会让你赔的!”她嘴上说的好,可要是输了她再变卦,那我可就麻烦了,毕竟手可长在自己身上,人家又没拿刀逼着我,说不认账我又能把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