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单身妈妈带娃难,生活琐碎一肩担。”
虽然在当今社会,离婚已逐渐成为一种常见的现象,然而其中所蕴含的艰难、心酸以及那种无所依靠的感受,实际上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她们自己最为明晰。
单身妈妈们既要精心照料家庭,又要努力工作挣钱,其艰辛程度难以言表。
就像我的母亲,我从未见过她因为身体有恙而请假休息,哪怕是偶感风寒,身体稍有不适,她也依旧坚定地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未曾有过丝毫懈怠。
在我的记忆深处,似乎还清晰地留存着那样一幅画面:母亲用布袋背着年幼的我,在车间里专注而认真地操作着工作台。
她那坚韧的背影,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为我撑起了一片广阔而安稳的天空。
母亲是个极其要强的女性,自从和我爸离婚后,她从未带我回过娘家。
时光匆匆,以至于时间久了,我甚至都淡忘了姥爷姥姥的样貌。
这些年来,除了老叔偶尔的帮衬,她从未向任何人求助过。
哪怕是遇到雨季屋顶漏水,冬季水管冻裂这样棘手且麻烦的问题,她也总是独自一人想办法处理。
她用自己柔弱却坚强的肩膀,承担起了既当爹又当妈的双重责任,默默地为我遮风挡雨,为我创造一个尽可能安稳舒适的成长环境。
想到这,我的心里也有了主意。
上大学的确能找份体面得工作,可我能不能考上都是未知数,毕竟我真不是学习料。
怎知这是这样的一次选择,改变了我的一生。
“老侄子,快叫人啊,以后你就跟李经理混了,会来点事,叫李叔“
我看着李经理的长相,怎么看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让我管他叫叔,这不是骂人老吗?
李经理似乎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连忙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可拉倒吧,咱们各论各的,叫我李经理或者李哥都行。”
我连忙点头,喊了一声:“李经理。”
毕竟我老叔还在,如果叫他李哥实在不妥,搞得我好像占我老叔得便宜似的,他不管不顾的上来再给我两脚,我也犯不上,再说她让我叫他李哥估计就是客气话,叫李经理既能显示他的地位,又不会过于生疏。
俩人相视一笑。
老叔和李经理又寒暄了几句,就出去给我买被褥了。
李经理是个一米八几的大胖子,剃着短寸头,那脑袋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亮光,整个人看上去颇具威严。
有股子江湖气,毕竟这年月剃他这么短的头,不是刚放出来的劳改犯,就是社会上的混子。
他将我带到了七楼,刚上七楼面前就是一面硕大的玻璃窗,里面坐着三十多位小姐姐,一个个娇艳妩媚。
即便现在是寒冷的冬季,她们却穿得极为暴露,着实有种寒冬赏秋菊的韵味。
有的身着紧身包臀裙,那裙子仿佛是她们的第二层肌肤,将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有的穿着小皮裙,皮质的光泽折射出诱人的气息,裙边刚及大腿根,走动间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还有的穿着超短裙,那裙子短得令人咋舌。
其中有几位扮作护士模样,扮作空姐的几位,那些学生装扮的小姐姐,cosplay的各式各样。
她们妆容精致,有的柳眉弯弯,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有的睫毛浓密卷翘,眨眼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嘴唇有的涂着烈焰红唇,有的抹着粉嫩的唇彩。
头发或直或卷,披散在肩头或扎成高高的马尾,随着她们的动作轻轻摆动。
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脸涨得通红。
李经理似乎见惯了我这样的反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子,没见过这场面吧?”
我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李经理接着说道:“这叫“鱼池”是一位单面透视镜,在外面能看到里面,可里面却看不到外面,放心大胆得看,她们在里面啥也瞧不见得。”
听到这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该说不说还是城里人会玩,选个技师都能玩出花来,只是这有啥用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了一些顾客在挑选技师时,不被之前服务过或相熟的技师看到,而且这也算多了一种噱头,常客也可以依此向朋友吹嘘。
人人都有好奇心,新老顾客源源不断,生意自然红火。
我就看了一眼都挪不动不了,况且是别人了。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小姐姐走了过来,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妩媚,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李经理,这小帅哥是谁呀?”
李经理应声道:“新来的,以后多关照关照。”小姐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又带着几分暧昧,腰间还挂着一个小牌牌。
李经理带着我继续往里走,边走边介绍着这里的各种规矩和注意事项。
我迷迷糊糊地听着,眼睛却忍不住时不时瞟向那些穿着艳丽的小姐姐们。
绕过“鱼池”里面就是员工的住宿区和厨房,李经理将我的床铺安顿好。
又带我去了六楼,这层都是麻将套包,有十二个房间,这层的顾客比较少,因为消费高的原因,偶尔能开个三到四个房,有时甚至一天都没有一个顾客。
所以这层比较清闲,但是提成也少,二楼是淋浴区,五楼是歌厅包间,七楼是鱼池和员工住宿区,剩下的楼层都是小间,一层一个服务员,两班倒,上二十四小时休二十四小时,不忙时可以睡觉,每月一千二的工资。
小姐姐上钟提成三到十块。
听说,有的楼层一个月能光提成就能挣一千多,但是六楼基本提成也就一百来块钱,高下立判相差甚远啊。
而且每个房门上都有猫眼,为了防止正规按摩技师上钟,服务员如果抓到了可以举报,举报一次奖励十元,所以服务生爬猫眼,居然都是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