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真是那个新源街的王乐?”
虽然大钟听过他的名字,也见过他,但他凭什么被叫乐哥啊?那不就是个小混子吗!
红姐冷笑两声,“人就是乐哥,怎么了?他现在有钱,怎么不能叫乐哥?”
“有钱?有钱他不还账?还欠着我金老大的账?”大钟不屑的撇撇嘴,“他王乐要是真的有钱,也不会跟金老大借这么多次钱了吧?”
红姐推开他,不想被他占便宜,“你懂个几把!人王乐的爸爸从外地回来了,给他了好几千块钱呢!他现在天天可潇洒的很!”
好几千块钱!?他王乐凭什么有这么多!?
大钟的父亲早早的就因为疾病没了,都是爷爷把他带大的。后来因为大钟和爷爷总闹别扭,爷爷也气的脑淤血走了。不过好在他已经跟金老大混熟了,帮他要要账,还能有点生活费。
所以他对于钱这个东西可以说是非常在意了。但他也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也不知道什么攒钱之类的长远计划,就是有一块钱,花一块钱的习惯。
大钟越想越气,干脆和红姐一起找王乐。红姐哪里愿意啊,她可不想失去王乐这个有钱的老顾客。红姐不断推搡着大钟,不想让他去。
“哎哟红姐!你让我去!我去要账的!”
红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账!你要个毛啊!你要账了我的生意怎么办?他愿意一晚上花五百给我!你愿意?”
大钟愣了一下,我去,五百啊!那可是他的一半家当。平时都只要一两百的!
红姐见他不讲话,神情更是冷漠,“舍不得?舍不得就没得聊了。”
大钟见她要走,嘴巴嗫了几下,没说出来想说的,但还是远远的跟了过去。
红姐一心都在赚钱上,她才不管大钟什么想法。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和王乐约好的地点——一家台球室的厕所。
红姐有点嫌弃,上次还是小树林呢,你出不起房费也不能往厕所跑吧?
而脸上有疤的王乐,他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有味儿就更兴奋了啊!”
红姐为了那五百块,那就忍忍吧。
俩人苟且了一会儿,大钟才姗姗来迟,他不想拦着红姐赚钱,那五百给了就给了吧。如果金老大的一万块他王乐敢不还,那他可就不会留情面了!
王乐舒坦的坐在台球室的椅子上,一旁的红姐点着钱,验了验真伪,这才对王乐笑了起来,“谢谢乐哥!对了,我刚刚碰到大钟那小子了,他要来找你要债!”
王乐一听瞪大了眼睛,责怪地说道,“你咋不早说!”
他着急忙慌的拿着东西要跑路,大钟正好就上楼进来了。他盯着想跑的王乐,大喊一声,“你踏马去哪儿啊?啊?「乐哥」?”
王乐紧张兮兮的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还有些僵硬,“这不是大钟吗?我正准备找金老大去呢!你看这不是巧了?”
大钟指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叫我大钟?我叫你乐哥?”
王乐赶紧改口,“大钟哥!大钟哥!”
大钟走过来拍了拍王乐的脸,一脸戏谑的说道,“哎,记得啊,以后见了我就得喊你该喊的,不要给我抓着把柄了。”
王乐点头哈腰的,“一定一定,请大钟哥放心,我一定给金老大还钱!”
“你现在不是要还钱吗?那来吧。”大钟伸出手勾勾手指,“你记得欠多少钱吧?本金一万,利息一万,一共两万。”
王乐面色一变,“不对吧,大钟哥,本金一万,利息三千啊!”
大钟冷笑一声,“我说多少就多少,你敢不给?我让金老大拔了你的牙!挑了你的指甲盖!”
王乐可是听过金老大的手段,可一万他有,这次给了大不了下次再还四千块。可是这一下子要两万,他这怎么还啊?
王乐为难的说道,“大钟哥,不是我不还啊,您这一下子要了两万,我哪儿还得起!”
大钟指了指一旁的红姐,“玩儿得起,还不起是吧?”
王乐谄媚的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那不是就五百块吗!快乐总是要的!不然我心情一差,钱反而花多了不就更还不上了吗?”
大钟呵呵了一声,“你还敢找理由?”
他掏出古老型号的手机,屏幕都裂了三分之一了,调出通讯录里金老大的助手咸哥的电话,将屏幕对着王乐,“怎么着,要不要让咸哥听听你的话?看他会不会好好招待招待你?”
王乐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我真没有两万,你这也是犯法的!你这是高利贷!”
这时,台球厅的老板也从房间里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他一看是镇子里有名的债头和债主,又赶紧装作没看到似的回去继续睡觉了,连尿都憋住了。
“高利贷是吧!”大钟也也不敢真的动手打人,金老大保不住他的,干脆就给咸哥拨通了电话。
老板应该是知道事情有点要闹大了,他又走了出来,好声好气的对几人说道,“小本生意,还请各位一会儿不要砸东西哈!”
见众人都没理他,他就关上了包间的门,反锁住了。
大钟挂断电话,冷眼盯着王乐,见他还是一副铁了心不还的样子,冷哼道,“你等着吧,咸哥已经在路上了!”
“哦!利息百分之百,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报警!”
王乐说完也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大钟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冲过去和他抢着手机,渐渐的扭打起来。
红姐在一旁干着急,“哎呀,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俩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手机也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红姐早早的坐在了椅子上,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打架。
不一会儿,走上来了五六个纹身男,带头的精瘦男子说道,“住手!小钟!我让你住手!”
大钟爬了起来,看着满脸是血的王乐,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打了人,金爷可就不会管你了!”精瘦男子拉起被打的昏昏沉沉的王乐,他赶紧拍拍王乐的肿脸,“王乐!你醒醒!没事儿吧你!”
王乐还是有意识的,他点点头,脸肿了牵扯到了嘴角,唾液都从嘴角不受控制的漏出去了,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迹。
“咸哥,我让这个煞笔还钱,他说不还!”大钟赶紧撇清自己的责任。
咸哥扶着王乐坐到椅子上,看到一旁的红姐,她可是绝对中立的,所以咸哥准备问问红姐怎么说。
“陶红,你说,怎么回事!”
红姐吓了一跳,她怎么敢说话啊,谁她都不想得罪。但咸哥的表情让她有点害怕,还是准备实话实说。
“大钟让王乐还钱,王乐说找金老大还。大钟不乐意,就让他多还一万,王乐说不是利息三千吗,怎么多了这么多,就说还不起,然后大钟就要打电话给咸哥你。王乐说要报警,说他勒索,之后就这样了…”
咸哥侧踢了一脚大钟的腿,给他直接踢踉跄几步,骂道,“你个弱智!谁让你收那么多利息的!”
大钟有点委屈,“这个王乐都拖了半年多了!他这种没名没势的小逼崽子都敢欠钱不还,时间一长金老大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金爷的面子还不需要你考虑那么多!总之王乐你还钱,利息三千。大钟你这顿打白挨,你有没有意见?”
大钟听到咸哥的话,赶忙摇头表示没意见。
王乐却不乐意了,“平神魔!卧着蹲打白挨了师吗!”
咸哥眯着眼睛,“你想怎样?大不了大钟给你道歉,要不你就打他一顿。”
王乐冷笑,“这钱我不还了!你摸还得陪偿卧医药费!”
咸哥示意几个小弟把王乐带上车,王乐拼命挣扎,最后发现挣扎不了了,就说道,“卧子集奏!”
他走在众人身前,但他们都不知道,王乐怕要债的追上自己,就偷偷藏了老爸从外地带回来的凶器…
他猛的掏出刀子,回身就是一通乱划。刚巧不巧的咸哥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害怕他逃跑就专门离近一点盯着他。却没曾想王乐已经杀心渐起,直接就划了咸哥的喉咙。
王乐举着小刀,“我不会有事!而你们殴打我,还想逼我还高利贷!还这么多人来整我!你们统统都要被枪毙!”
小弟们已经去扶着倒下的咸哥了,根本没人管他,王乐转身就跑。大钟恐惧的看着这一幕,这小子真狠啊,敢直接就动手杀人!
闹剧很快结束了,咸哥很快的就没了动静。小弟们各个都不干净,谁也不敢叫救护车,也不敢报警,就这么看着咸哥没了。
大钟早就偷偷跑了,他可不敢待在现场,怕被当成嫌疑犯抓了。
当然,这一切都与张文无关,他只是给了大钟一千块钱,让他信心满满的找到红姐罢了。
在爷爷奶奶家待了两天,张文他们也都回到了自己家。
并不是爷爷奶奶家不好,而是二老都坚持做饭给他们吃,实在不想让老人辛苦了。而他们就算想帮着做饭也没法,老人家不愿意让他们做。
回到了家,张文可算是轻松一点了。表弟那边的事儿他会好好考虑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接给是不可能的。
小璃搓搓脚腕,这两天她走了不少路,他们又是去逛了逛田野,又是追牛赶鹅的,这可是孤儿院长大的小璃没有经历过的快乐。
张文今天约了发小重聚,他只有一个还联系得上的发小,其他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都在他读初中的时候搬家,或者去外地了。
张文应约来到幸福小区,发小家他来过无数次,对方的父母也都认识张文,此刻都在等着张文来呢。
“小张!”
张文对着发小的爸妈打了招呼,放下了手里的奶和水果。
“老赵!”
发小老赵也很开心的看着张文,“你还是虎背熊腰啊!”
“我骨架大,再瘦也瘦不到哪里去。”张文坐下,老赵爸妈也都去忙自己的了,把客厅留给了许久未见的二人。
“你还是这么瘦啊…”
张文记得自己的发小从小就有哮喘的,所以很多活儿他都做不了,而且他一直瘦的跟猴儿一样。只是这都三十多了,他还是这样瘦,以后会不会营养不良啊?
老赵递了根烟过来,自己先抽着,“没办法啊,我天天熬夜看小说,都习惯了。哪天凌晨四点前睡着,那才不是我的样子。”
“你现在还在电厂?”
老赵口中还有烟,他摆摆手,“没在,呼…电厂太累了,好几次给我哮喘都干出来了。现在特效药又没有,不敢干,怕哪天死了。”
张文拍拍他的肩膀,人各有命,张文没法过多参与别人的命运,特别是改变命运。他本身就是穿越者,是和这个世界的记忆能量格格不入的。要不是他拥有改变,融合,同调的能力,他也无法获得那么多的记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