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眼神坚定,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他双眸死死的盯着聂远,完全没有半点的惧怕。
“哈哈哈。”
突然,聂远放声狂笑了起来,这一幕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而这气氛也变得更加沉重了。
聂远突然收敛了笑容,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冰冷:“既然你说这丹炉有问题,那本座倒要真的来亲自查看一番了,如果是真有问题,本座绝不冤枉你,若是这丹炉没有问题,本座不介意让你再滚出神羽宗一次。”
说话间,聂远伸手一抓,一把丹炉的碎片便飞入了他的手中。
当看到这一幕,张凯心中一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惊慌,他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腿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就连说话都是不敢。
看着手中的碎片,聂远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冰冷,一股恐怖的杀意,自他的眸中迸发而出。
虽然丹炉被炸,但上边的手脚却是无法被掩盖,作为一位八品炼丹师,炸炉自然见得多了,其上的痕迹只需一眼便可认清。
“张琦,”聂远双目猩红一声怒吼:“给本座滚出来。”
这一声狂吼响彻整个神羽宗,那无尽的威严,更是吓得在场众人瑟瑟发抖。
张琦是丹药房炼丹室的主事,所有丹炉大小事宜全部由他负责。
然而,聂远这一声吼,虽然响彻整个神羽宗,但张琦却没有立刻出现。
“不出来吗,那本座就亲自抓你过来。”
聂远眼神一闪,朝着虚空猛然一抓。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正朝着神羽宗山门的方向急速狂奔着,而此人正是见事情败露想要逃走的张琦。
这家伙已经卯足了全力,朝着山门狂奔。然而,就在他快要到达山门之时,突然面前的虚空竟然扭曲了起来,一只大手从那虚空中探出,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他直接抓入了那扭曲的虚空之中。
下一秒,张琦的身影已然来到了丹药房的广场之上。
在场众人全都瞪大了双眼,这就是破虚境强者的实力,即使相隔千里,只需抬手,便能够将人抓到自己的面前。
看到自己出现在了广场之上,张琦知道自己这是逃不过去了,他重重的咽了口唾沫连忙给聂远行了一礼。
“弟,弟子张琦见过副宗主。”
聂远眼神一撇,冷冷地道:“本座唤你为何不回?”
张琦忙道:“弟子正要出门办事,听到副宗主您的呼唤便欲返回,还未赶来就被您抓到了这里。”
“哼!”聂远冷哼一声,直接将手中的丹炉碎片扔到了张琦的面前:“说说吧。”
看着面前那丹炉的碎片,张琦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汗水已然打湿了他的衣衫:“弟,弟子不知。”
“不知?”聂远低吼一声恶狠狠的望向了张琦,突然,他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张琦的脑袋,另一只手掏出一颗青色的丹药:“你不知道,那本座就抽了你的魂魄,亲自问个明白。”
唤魂丹!?
秦书一眼便认出了聂远手中的那枚丹药,那是一种十分歹毒的丹药,服下唤魂丹的人,灵魂将会被强行抽离肉体,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也将会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他的灵魂也将会就此消散于天地间。
这曾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逼供手段,只用于一些大奸大恶之徒使用,但因其残忍程度,后来也便被禁止使用了。
“副宗主,这唤魂丹万不可使用。”
云河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滚,”聂远一声低吼,一股狂暴的气势直接将云河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百丈之外。
聂远冷喝一声:“本座要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众人大惊,完全没想到这聂远生起气来竟然会暴躁到如此的程度,这行事风格简直与离火宗那些魔头不相上下了。
聂远直接抓着张琦的脑袋,将那丹药强行塞入了他的口中。
下一秒,张琦浑身泛起紫黑色的光芒,一缕魂魄自他的头顶脱离而出。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张琦的魂魄中出现了种种画面,那些全都是张琦曾经的过往,拜师,炼丹,接受封赏,种种画面接二连三的出现,到他后来众人竟然看到这张琦,还谋杀了同门,而且他竟然还给同门的饭菜之中下了毒药。
“我去,那不是丁三师兄吗,他可是神体境的修为,一次历练的时候离奇的死亡,原来他是被张琦给害死的,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而那画面还在继续播放着,竟然出现了张琦与离火宗门人接触的场面,而且看他们的样子,竟是非常的熟悉。
“我知道了,原来张琦是离火宗派来的卧底,真是可恶的家伙,他竟然瞒了咱们这么久的时间,这家伙真是该死。”
紧接着那画面再一跳转,竟来到了,炼丹房之中,而那画面之中,竟也出现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张凯。
张凯走入炼丹房,与张琦一同在一个丹炉上做了一些手脚,而那丹炉就是之前秦书所使用过的。
“张凯那家伙竟然是张凯,他居然在秦书的丹炉上做了手脚。”
“怪不得那丹炉会炸炉呢,原来是张凯干的,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居然还想要谋害同门,真是该死。”
一切事实已经明了,张凯在看到这一切之后,直接瘫倒在地。
张凯以为一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聂远竟然会在此时回到了宗门,而且行事作风竟然还如此的霸道,这一下,他算是大势已去了。
看完这一切,聂远的面色竟是无比的平静,他随手一挥,便将张琦的魂魄直接打散,让他彻底魂飞魄散了。
聂远双手插进了袖袍之中,收起了之前那股暴虐之色,一脸平静的转头看向了云河倒下的方向。
“云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云河此时也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会如此的不堪,竟做出了这种卑鄙的事情。
云河起身朝着张凯走了过去,而倒在地上的张凯更是被吓得,面色惨白。
“师尊......”
张凯声音不住的颤抖着,已然没有了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气势。
云河望着这个曾经自己的爱徒恨的牙根直痒痒。
“孽徒,你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