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姐姐，你怎么来啦？”
惊喜的语气，天真的表情，要不是沐颜一直盯着她的脸，很难不被她骗过去。
手里的匕首贴近王莹的脖子，同样扬起笑脸。
“许久不见妹妹，特来看看，没想到妹妹倒是给我一个惊喜。”
王莹的眼神一暗，眼眶通红，清澈的眼底一片水光。
躲在暗处的冷雪咂舌，又一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这演技完全不输自家小姐，很有可能更胜一筹。
怪不得小姐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还真是不简单呢。
“沐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随手扯过刚才割下的破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王莹的嘴里。
将人压在床上，锋利的匕首在王莹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线。
“冷雪，废了她的手脚。”
“沐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沐颜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影，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在王莹脸上，死死摁住。
冷雪快步上前，握住王莹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被子里的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被子下的脚疯狂乱蹬，另一只手疯狂挥动。
沐颜的腿一伸，死死压在她的手臂上，尖锐的指甲在床上乱抓。
指甲断裂的疼痛完全比不上手腕处的痛彻心扉。
冷雪丝毫不管她的动作有多疯狂，又是`咔咔`几声响。
王莹的双腿无力的垂在床边，剩下的一只手费力的想摆脱沐颜的束缚。
还没等她挣脱开，剩下的一只手软塌塌的扔在床上。
身下的人手脚停止挣扎，沐颜移开她脸上的被子。
刚才还天真无邪的少女，此刻眼里布满阴霾，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将沐颜生吞活剥。
手里的匕首随意放回衣袖，沐颜翻身下床，拖过凳子坐在床边。
“好妹妹，你这是什么眼神？姐姐好怕怕。”
一边说着，沐颜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
“沐颜，算你狠。”
习惯性的翘着二郎腿，逆着光，沐颜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
“王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说狠，也是你比较狠才对。”
王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根根贴在脸上。
身上白色的寝衣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少女曼妙曲线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要是换一个人，一定会浮想联翩。
“沐颜，离城的人是你杀的吧，满手鲜血的人，居然说我比较狠，真是可笑。”
王莹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刺耳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
还得感谢王莹让人在院外不远处守着，不然以王莹的笑声来看，势必会惊动外面的人。
沐颜这么想着，屋外响起敲门声。
“小姐，奴婢刚才听见声音，是你在叫奴婢吗？”
眼神冷冷的望着门外，压低了声音，“该怎么说，不用我教妹妹吧。”
还不忘冲冷雪使了个眼色，冷雪会意，悄悄摸到门口。
“没事，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本小姐饿了，送点红豆酥过来。”
门外的侍女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后退两步。
转身要跑的时候，一只手从门内伸了出来，抓住她的衣领拖了进去。
侍女惊恐的望着身前的冷雪，目光落在无力瘫在床上的王莹身上。
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小姐，她怎么办？”
沐颜随意的看了她一眼，侍女瞪着双脚，不停往后退，嘴里不停的求饶。
“求求你，别杀我！”
将破布重新塞进王莹的嘴里，沐颜起身走到侍女身边。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侍女爬到沐颜面前，抓着她的衣摆，不停的磕头。
“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您，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
慢悠悠坐回椅子上，沐颜的手指一下下敲击在扶手上。
“那你知道王莹带回来的男人关在哪里吗？”
顾不上王莹杀人的目光，侍女急急忙忙的开口。
“那是京城沐王府的公子沐战，是小姐让人带回来的，关在水牢里，除了小姐和柳大人，没人知道水牢是别院的那一座。”
沐颜仔细分辨着侍女话中的真伪，从她的表情来看，不像在说谎。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只有水牢，如她所料，别院的水牢不止一座，想要找到人，还需要王莹开口。
“还有呢？”
“还有……”
侍女不停在脑中搜索，想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越急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越急。
“看来没有了，冷雪！”
沐颜轻飘飘的唤了一声，听在侍女的耳里就像是勾魂的黑白无边，下一刻就能拖她下地狱。
“还有……小姐在水牢里放了水蛇，很多，密密麻麻全都是！”
最后那句话，侍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成功让冷雪停下脚步，担忧的望着椅子上的沐颜。
沐颜的手紧紧握着椅子上的扶手，指尖泛白。
“把她绑起来，嘴堵上。”
一阵风刮过，眼前没了沐颜的影子。
用力扯过床上的人甩在地上，手里的匕首刺进王莹的手臂，大腿。
一刀又一刀不停的落下，白色的寝衣被鲜血染红。
剧烈的挣扎下，王莹嘴里的破布吐了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满是疯狂的笑意。
“沐颜，你不知道吧？沐战他最怕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挑衅的话几乎将沐颜的理智焚烧殆尽，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你闭嘴！”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用尽了沐颜全部的力气。
“我想起来了，沐姐姐，你要听吗？”
手里的刀横在王莹的脖子上，用力一划，一颗颗血珠冒了出来。
“我让你闭嘴！”
“那时候我五岁，沐战十岁，他因为身体不好，脸上长年泛着病态的白，走一步喘三喘，比娇娇小姐还要柔弱。”
手里的匕首一收，沐颜掐住王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王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沐颜的眸底一片猩红，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掐在脖子上的纤纤玉手如铁钳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你不敢，沐颜……你不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