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还都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丁福寿已经再次发问。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听到大将军的这个问题,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是呀,总不能这小子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吧?不拿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证据,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秦奋闻言笑道:“我刚才就是想给大将军提供证据,但不是被这个假杜允给扰乱了吗?”
听到这句话,丁福寿又是一愣。
刚才?刚才你干什么了?不就是跑到院子里面去耍大刀了吗?
但他瞬间就想到了杜允劫持自己时说的话。
“你刚才不是在耍大刀?是在驱鬼?”丁福寿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现在请允许我继续?”
房间中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再次陷入了震惊。
原来这个家伙竟真的是个神棍?
丁福寿身居高位,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号称能驱鬼的和尚与道士他见过不少,但真正让他信服的却没有几个。
现在秦奋既然这样说,而且看上去好像效果将会立竿见影,他自然不会阻拦。
于是,书房中的众人再次回到了院子中。
杜家父子自然也被龙武军押了出来。
秦奋来到院中,却没有立刻开练,而是对着欧阳怒风说道:“欧阳将军,命令你的龙武军全力戒备,在我驱鬼的过程中,杜家人若是有所异动,立刻就砍了他的脑袋。”
“秦兄放心,这件事我来办。”
到了这时,欧阳怒风对秦奋已经完全改观,开口必称秦兄。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眼高于顶,平日里看见谁都是一张臭脸,现在忽然对秦奋这么客气,着实有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这个变化与秦奋的驱鬼比起来着实不值一提,所以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现在全都目不转睛,想看看这个锦衣少年是不是真的有克制鬼神的本事。
安排好了这件事,秦奋再次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施展起了噬鬼剑法。
这一幕众人之前就看过,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可现在一个个全都屏气凝神,看得那是相当仔细,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不太愿意。
“就这么耍一套刀法就能驱鬼了?”站在丁福寿身后的一个红袍宦官喃喃的说道。
另外一个这时说道:“看着不像是刀法,好像是剑法才对。”
第三个说道:“这是刀法和剑法的事吗?驱鬼总要摆个坛吧?”
第四个说道:“若是用法器就不用设坛了吧?那柄刀可不寻常。”
这时,站在四人身后的丁福寿忽然说道:“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局面,我应该把玄都观的青阳子请来就对了。”
第一个开口的宦官低声说道:“阿爷,这小子不会是在耍咱们吧?”
丁福寿摇了摇了头:“耍咱们与他有何好处?他不是说会拿出证据吗?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另外一个宦官瞪了说话的那个宦官一眼,被瞪的宦官立刻会意,同伴是怕阿爷再次提起捉拿秦奋的事情,若是那样,大家谁都下不了台。
于是他赶忙闭上了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秦奋的身上。
秦奋的噬鬼剑法此时已经耍到了尾声,倒在地上的杜允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过他的手脚全都被牛筋绳死死的绑着,所以并没有闹出特别大的动静。
但秦奋说其是被恶鬼附体,还被人换了头颅,在驱鬼的关键时刻,杜大人忽然这么配合了一下,着实令四周的人吓了一跳。
一旁有两名甲士专门负责看管杜允,见状其中一人立刻用膝盖压在了他的背上,杜大人的挣扎这才消停了下去。
众人长出一口气,都觉得是虚惊一场,但施展噬鬼剑法的秦奋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鬼啸。
运河之上,他第一次施展噬鬼剑法对付水鬼时,这种鬼啸之声差一点就震碎了他的脑袋。
时至今日,鬼啸之声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只代表他的驱鬼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
被人压住身体的杜允虽然无法动弹,但却突然大声的喊道:“秦奋,你以为刚才我是在杀你吗?哈哈哈,你错了,我是在救你,可是你好坏不分,那就没办法了,告诉你,你死期将至,很快就会来和我会面的,我等着你,哈哈哈。”
杜允声嘶力竭,笑声凄厉,四周的人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府尹大人好像真的是被恶鬼上身了。
就在这时,秦奋一套噬鬼剑法耍完,伴随着又一声凄厉的鬼啸,杜允体内的恶鬼骤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飞进了秦奋的宝刀之中。
随即,倒在地上的杜允便没了生机。
院中众人看不到恶鬼现形,更没人注意大笑不止的杜允突然就没了声音,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奋的身上,只看到对方一套剑法耍完,但却并没有什么异象出现。
欧阳怒风咽了一口口水,轻声问道:“秦兄,情况如何?可有成功驱除了邪祟?”
秦奋收刀入鞘,来到近前,对欧阳怒风说道:“欧阳将军,把仵作叫过来吧。”
出发之前,秦奋曾让欧阳怒风带上一名仵作同行,当时他就有些不能理解。
秦奋现在忽然这么说,欧阳怒风当即就是一怔。
“你叫仵作来做什么?”
“当然是验尸。”
“验尸?尸体在何处?”
秦奋朝着地上的杜允一指:“这不就是。”
众人闻言,立即顺着秦奋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便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府尹大人。
丁福寿拨开身前的护卫,朝着杜允走了过去。
用膝盖压着杜允的甲士被众人看得全身发毛,再看到自家将军忽然朝着他走了过来,更是显得手足无措,紧张异常。
丁福寿见这个家伙竟还压在杜允的身上,赶忙说道:“赶紧看一下,人犯情况如何?”
甲士懵懵懂懂,伸手去探杜允的鼻息,然后当场就傻了眼。
这位杜大人刚才劫持大将军时身手矫捷,现在被自己这么轻轻一压,就死了?
欧阳怒风见甲士一个劲儿的犯愣,也不回答大将军的话,赶忙快步赶到近前,伸手去探杜允的鼻息,随即便是大惊失色。
他一边拎起甲士丢到一一旁,一边朝着丁福寿禀报道:“大将军,人犯......没气了。”
丁福寿闻言也是一惊,秦奋明明是在十几步之外耍刀,怎么可能伤到杜允的性命?
“秦奋,这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把仵作招来,一验便知。”